林逸衣詫異的看他一眼,覺得他一定沒有悟透一個事實,就是她們之間根本不可能談。


    所以如果能彼此就各過各的自然最好,嫌不能忍受,卻又看不得自己用過的東西便宜別人,就把她丟到莊子裏,或者一墩棺木,都是解決的辦法,剩下的,說什麽都是空洞。


    就好比如果她生個兒子,元謹恂絕對不會讓他當皇帝,更甚至如果在她和孩子和元自冥他們之間犧牲一個,元謹恂會不假思索的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


    不是說他不夠愛,而是那是人心最本能的選擇,如此顯而易見罷了。


    所以林逸衣可很幹脆:“沒時間。”便漫不經心的重新閉上眼。


    元謹恂聞言眼睛一沉,的那下一刻深深的吸口氣,才沒有發作出來。


    林逸衣敏感得察覺著周圍忽重忽淺的呼吸,又在頻臨頂點時趨於緩和,不禁要敬佩他曆練多年的容忍果然收放自如。


    元謹恂重新看向她!他的忍耐底線絕對不包括她跟夜衡政重新攪合在一起!讓她回來之前就想到過她肯定不耐煩,但不管她在家裏怎麽無理取鬧、怎麽看他不順眼,都不能是她肆無忌憚的給他難堪!


    原則的底線不能越過去,這是他會縱容林逸衣的大前提!


    “我有時間!”元謹恂目光很冷,麵上表現的再平和,上位者特有的威嚴和脾性也無法一絲不帶:“林逸衣,孩子還沒生,你這樣鬧無非是你自己,但你想過孩子出生後,有你這樣的娘他怎麽立足!”


    果然來了,這個孩子?


    林逸衣的手下意識的撫向肚子,想到了常縷的兩個孩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該從了你,安心當你的女人?”


    元謹恂實事求是道:“顯而易見。”


    “說句實話,如果我不從呢?如果我要求你放我離開我保證不讓夜衡政知道,我自己永遠消失在你和夜衡政麵前呢?”


    元謹恂盯著神色認真的林逸衣,見她目光沉靜毫無畏懼,突然之間覺得好笑,看來他最近做的事對她來說毫無談判的籌碼。


    既然如此,那就威脅相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可以試試!不要說我能找到你,就是找不到把林家上下生吞活剝浪費不了多少時間,說有服侍過你的人,埋土安眠也浪費不了什麽麵積,還有……”


    雖然元謹恂不想說但他覺得是事實:“夜衡政一定願意給你陪葬。”


    林逸衣想想,然後淡淡一笑,手掌撫著肚子的溫柔,沉穩淡定:“聽起來……我很值錢?”


    “可以這說。”


    “那你能說說我哪裏好嗎,我改。”以前挺不屑這句話,用在這裏果然貼切,有些人的愛情,讓人敬謝不敏啊,還偏偏發生在她這種不認命的女人身上,不是純粹虐待人家元謹恂。


    元謹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上位者的怒火讓習慣了這種場麵的林逸衣,也不禁覺得寒氣陣陣。


    元謹恂認真的開口:“不知道,可能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不錯。”


    “隻是覺得不錯就要我跟著你?”


    “這個理由不充分嗎!”


    林逸衣趕緊道:“充分!怎麽會不充分!”奴隸製社會下的掌權著,就是覺得雜草具有花的審美價值,全聖國也會在第一時間讚美出青草散發的香味怎麽迷人。


    可林逸衣非常認真的想了想:“我仔細想了想最近咱們的相處方式,你真的覺得舒服?”她可沒怎麽給過他好臉色,還間接有點神經質,想理他了看他一眼,不想理他了都當他是空氣。


    元謹恂看著她,嚴肅的點點頭:“不討厭。”


    林逸衣突然笑了,笑容真誠欠扁,仿佛剛才把某人氣的險些升天的不是她:“我懂了,你喜歡被虐。”


    元謹恂頓時看過去。


    林逸衣笑的頗為玩味:“看不出你愛好如此獨特,是不是平日憋狠了,現在才暴露本性了,嗬嗬,放心我會不予餘力,好好的認真的虐——啊,嗬嗬,別鬧——”


    元謹恂撲過去把她按在狹窄的角落裏撓癢癢:“你再說一遍,你以為你懷著身孕我就治不了你。”


    “啊——”林逸衣躲避著他的攻擊,可怎麽也躲不開,笑的眼睛裏布滿淚光:“我投降,我投降,別鬧了!元謹恂住手!——”


    元謹恂撐著車板趴在她身上,看著她笑的粉脂如玉的臉目光靜靜的停下,手指滑過她還是帶笑的眼睛,眼睛裏的溫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珍視。


    林逸衣終於緩口氣,手搭在元謹恂的胳膊上喘氣,臉頰微紅,目光如水,喘息間有些力不從心的柔弱:“真小氣,我就是說說,別鬧,我投降的。”林逸衣見他一動,嚇得本能的護住自己往後縮。


    元謹恂突然靠近她,嘴角慢慢的上揚,溫軟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下次別亂說話。”清淺的呼吸落在林逸衣臉上,元謹恂並沒有離開,目光卷簾的向下,落在她微微開啟的唇上,不禁垂下頭,吻住她的唇角,輾轉。


    林逸衣感受著他的小心翼翼,突然心情不錯的一笑,無比委屈嬌嗔道:“太子真大氣,剛吻了夜衡政的也不嫌棄,甜不甜。”


    元謹恂狠狠的剮了她一眼:“那就幫你洗洗!”說完瞬間吻了下去,撬開她的貝齒,壓在車背的角落裏吻的動情。


    林逸衣除了有些呼吸不過來的不順暢,心靜如水,沒有與夜衡政接吻時的複雜情緒,沒有令人顫栗的怨憤,安靜的什麽都沒有。


    林逸衣感覺著身上的人越來越失控的吻,悄悄的伸出手,放在他的腰部,撓他的癢癢,但動了好久,除了覺得唇間的感覺激烈,頸項被人解開,再無其它。


    元謹恂尚有理智的按住林逸衣的手,眼裏暗藏洶湧的道:“別鬧,雖然我也想,但你現在有身孕,不能給你……”


    林逸衣聞言一腳把他蹬下去:“元謹恂你找打。”


    元謹恂靠在車身上笑了,禁錮住她垂來的拳頭,把她固定在胸前:“不鬧,別動,讓我安靜一下。”


    林逸衣手腕不懂,卻抓住他一點肉,狠狠的掐了一下。


    元謹恂倒抽一口氣,突然笑了。


    林逸衣也笑了。


    兩人安靜的靠著,氣氛安靜卻不見得都能放下彼此的心事,都因為是過於理智的人,在這樣靜謐的環境裏一樣做不到迷失自己。


    元謹恂不會忘記她剛才給了他怎樣的難堪。


    林逸衣也不會忘記,現在的她因為孩子,不太適合呆在他身邊。


    聽著裏麵的笑聲,文公公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瞧太子妃和太子多麽相親相愛,身側的春思春香也麵容冷靜。肯定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元謹恂抱林逸衣下車,直接在重樓院安寢了。


    ……


    夜衡政很晚才回府,推開房門看到陳姑姑在裏麵,立即收斂情緒全副武裝:“陳姑姑有事?”


    “回相爺,老夫人三天後邀請了諸府的夫人入府賞花,相爺夜可以請些同僚同樂。”


    “我知道了,勞煩姑姑了,奶奶睡了嗎?”


    陳姑姑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麽簡單就答應了:“回相爺,老夫人睡下了,奴婢是等老夫人睡著了過來了的。”


    夜衡政聞言點點頭:“辛苦陳姑姑了。”


    陳姑姑急忙俯身:“這時老奴應該做的,老奴告退。”


    夜衡政坐在書桌前,看著靜靜燃燒的燭火,突然揮落桌上所有的書籍。


    隨影瞬間進來:“相爺!”


    夜衡政靠在座椅上,望著錯綜複雜的房頂:“出去。”


    隨影聞言,想說什麽最終沒說,沉默的退了出去。


    ……


    搬宮的日子越來越近,永平王府越來越忙碌。


    林逸衣帶著下人在重樓院的後花園散步,微微隆起的腹部穿上衣服後並不明顯,但已經能感覺到輕微的翻動。


    林逸衣嘴角含笑的看著滿院的菊花,很多品種她甚至叫不出名字:“到是專精的高手,每一株都如此豔麗。”


    春思一笑:“那當然了,不是奴婢自誇,咱們重樓院哪樣不是最好的,就連花匠也萬中挑一。”


    林逸衣莞爾。


    春香跑過來:“娘娘,年嫿姑娘來了。”


    “哦?傳。”


    年嫿帶著四個丫頭恭敬的垂首而來。


    從林逸衣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她們的頭頂,但憑借一角風情,依然能看出元謹恂身邊的幾大丫鬟,越來越有氣質了:“怎麽了?”


    年嫿恭敬的跪下,碰上盤子裏的印信:“回娘娘,太子說明日即將入宮,讓奴婢把宮印給娘娘送來。”


    春思、春香互看一眼,身側的小丫頭都有不同程度的緊張:還沒有入宮就已經送來了印信,是不是娘娘一定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太子並沒有因為娘娘的出身不好,就試圖奉妃。


    林逸衣看了跪著的年嫿的一眼,目光落在蓋著皇綢的托盤上,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上千,掀開。


    一尊鳳鳴狀的食指長印信呈現在林逸衣眼前,旁邊是一方精美的玉盒,但相比這塊透著血紅用料上成的玉石,旁邊的精巧寶箱便黯然失色。


    ------題外話------


    求個票?不給,萬分理解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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