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決定要去找猴子和大寶他們商量一下,畢竟現在在市高我最能信得過的也隻有他們幾個,而這個計劃如果要實施的話,也必須要得到他們的加入。


    我按照之前詢問的宿舍門牌號找到猴子他們的宿舍後,一推門走進去,這會已經半夜12點多了,宿舍早就熄了燈,一片漆黑之中一個藍光閃動了一下,突然從靠近門的一張床上彈起一個人影,警惕的喊道:“誰?!”


    “別一驚一乍的,是我。”我順手打開宿舍燈的開關,整個宿舍一下子亮了起來,猴子坐在床上做出一個防禦姿勢,我一邊笑一邊說:“還總說我膽小,看給你嚇得。”


    猴子一看是我,鬆了口氣,下床把門鎖好回頭說道:“我還以為是有人來偷襲了呢,你咋大半夜跑我們這來了。”我拽過一把凳子坐下,說:“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大寶呢?”


    猴子走到一張床前,踹了一腳朝睡在上麵的人喊道:“別他媽睡了,起來!”


    床上那個略胖的身影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說:“誰阿,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個jb!”我哈哈一笑,說道:“是我。”


    大寶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扒拉了一下雞窩似的腦袋,嘿嘿一笑:“我曹!稀客啊,今兒怎麽有時間上我們哥倆這消遣來了!”我看著大寶一邊笑一邊說:“我說你下回睡覺能不能把褲衩穿上,我要是個姑娘,非讓你嚇壞了不可。”


    大寶剛才起來的時候用力過猛,被子從身上劃了下去,此時正赤身裸體的端坐在床上,胯下的那東西還晃了晃蕩的左搖右擺,真是滑稽到了極點。


    “你懂啥,裸睡是一級睡眠,小爺我這是在養生。”大寶哈哈大笑著不以為意的說。


    猴子往大寶床上甩了跟煙,說道:“行了,別鬧了,海洋大晚上過來肯定是有正事。”說著,還把煙盒往我跟前遞了一下,那意思是你還抽嗎。


    我從兜裏掏出煙盒晃了晃,嘿嘿一笑說:“不抽你那個,我自己有。”


    “我日!我沒看錯吧!我們的小張同學居然也學壞了!來來來,海哥,我給你點上。”大寶一看我掏出煙盒,頓時驚了一下,隨即又嬉皮笑臉的從床上蹦下來給我點煙。


    我有模有樣的學著猴子往凳子上一靠,吸了一口後沒忍住又咳嗦了起來,這一下給大寶樂的不行,捂著肚子說:“可以可以,雖然是有點遭盡東西,但是好歹也是小張同誌踏入我們後進分子的第一步啊。”


    我懟了大寶一下,嫌棄的說:“去去去,就你牛x,我就不信你剛抽煙的時候沒嗆著過。”


    猴子把大寶扒拉到一邊,說:“你上那邊抽去,看著點查寢的,別一會兒讓人給連鍋端了。”大寶把我手裏的打火機搶走一邊嬉笑著一邊上門口扒著去了。


    “咋了,海洋,是出什麽事了嗎?”猴子一邊抽煙一邊問我。我看了看門外,壓低了聲音說:“我是來找你們商量一個大計劃的!”


    猴子一臉費解的看著我,說:“什麽大計劃?”


    “我要和鄒鵬飛開戰!在市高打出一片天!”我深呼吸了一口,把想了半天的開場白充滿豪情壯誌的說了出來。


    猴子嚇了一大跳!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連嘴裏的香煙都掉在了地上,半晌才開口說:“你腦子燒壞了吧!你現在跟鄒鵬飛開戰,那不是等於找死嗎!”猴子的反映在我意料之中,確實,正常人聽見我這個想法第一反應都會覺得我瘋了。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而且製定了很詳細的計劃,嚴白羽也會幫我們,怎麽樣,你們幹不幹?!”我說道。猴子把地上的香煙踩滅,又重新點起一根,有些遲疑的說:“等等,你這個信息量有點大,我點消化一下。”


    “猴子,我知道你有你的顧慮,但是我必須要說的是鄒鵬飛已經鐵了心要收拾我們了,如果我們繼續坐以待斃,那麽後果非常不堪設想,反之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先打出來一股自己的勢力,這樣至少也能跟鄒鵬飛分庭抗禮,不用天天過著看人家臉色的日子。”我見猴子有些猶豫,便說道。


    我一開始就沒抱著猴子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信心,所以猴子的表現都在我的預想之內,猴子和大寶不同,他要沉穩的多,而且各方麵考慮的也都會非常細致,想說服他除了靠感情,更多的是需要理性的分析。


    “老猴!還想啥啊!跟他丫幹啊!我他媽就沒聽說了,都他娘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的,誰比誰多長啥了!”大寶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激動難耐的說。


    猴子一皺眉頭:“別搗亂,我不是信不著海洋,關鍵是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我們不能貿貿然的想幹就幹。”其實猴子說的不無道理,這也側麵說明了他確實相當的穩當。


    我把晚上發生的事和跟嚴白羽商量之後的結果一一說給他們兩個聽,當然,在ktv門口救彤彤的事我隻字未提,既然我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出爾反爾,更何況這個涉及到彤彤的隱私。


    我一說完,大寶和猴子先是沉默了半天,好半天,大寶才吃驚的說:“我的個乖乖!我們倆還以為你出去會情人去了呢,沒想到是去計劃這麽牛逼的事情!”


    猴子也震驚不已,說:“海洋,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咱們三個裏最先提出這個事情來得人!”什麽意思?難道他們兩個之前也想過?


    猴子看我麵有疑色,便說道:“我和大寶之前就合計過這個事情,可是考慮到敵我實力過於懸殊,便相約誰都不要再提這個事情,我真的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敢幹!”


    我攤了下手,無奈的說:“沒辦法啊,被逼無奈,說句不要臉的,我覺得我有點像林衝,逼上梁山知道不。”


    其實在我內心當中促使我轉變的還有另一個重要因素,不過我沒有對他們說。


    宿舍裏靜的好像連掉落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清晰的聽到,不知道過了多久,猴子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雙手攥拳,激動的說:“媽的!怎麽著都是個死!幹!”


    大寶哈哈大笑,拍著自己的肚皮豪氣的說:“沒說的,幹他媽的!”


    這一刻我感動的不能自己,伸出手說:“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猴子和大寶把手疊放在我的手上,鄭重的說:“同進同退,兄弟齊心!”


    三顆年輕的心在這一刹那徹徹底底的交融在了一起!


    轉天是星期五,我剛一到教室發現原來劉成的位置上換了個人,居然是彤彤!我正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彤彤笑顏如花的看著我,很可愛的說:“以後我就坐你旁邊好不好。”


    納尼!這是怎麽回事?!我趕緊往彤彤原來的座位方向去看,之見劉成正一臉苦逼的看著我,說:“海哥,你不能有了姑娘就忘了兄弟啊!”


    我沒搭理劉成的哭訴,忙坐下對彤彤說:“在前麵坐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跑到後麵來了,這可是差生的位置!”彤彤雙手拄著下巴,笑眯眯的對我說:“無所謂啊,不影響學習的,怎麽,我坐你旁邊你不開心嗎?”


    “開心,開心,實在是太開心了。”我忙不迭的笑著說。開玩笑,這種時候誰要是說我不開心,你回去吧,那這個人多半不是偽娘就是gay。


    就這樣彤彤順理成章的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彤彤的到來給最後一排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別的不說,至少猴子和大寶他們幾個基本上一整天都是在羨慕嫉妒恨中度過的。


    而在這個過程中,還發生了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晚上上晚自習的時候,彤彤伏案認認真真的學習,而我則歪著頭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總看我幹嗎啊?!我臉上髒了嗎?”彤彤終於忍不住問道,說著還掏出個小鏡子很仔細的檢查起來。


    我被她這個可愛的舉動給撩的不行,於是便想故意逗逗她:“看美女啊,科學研究表明晚上睡覺前看美女對眼睛好,有助睡眠呢還。”彤彤被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給逗得咯咯笑個不停,旁邊猴子和大寶幽怨的說:“誒,差不多得了,還讓不讓人活了。”趙德林和孫金也哭訴道:“海哥,放過單身狗吧!”


    就在這時,教室裏突然響起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張海洋,你再說話打擾別人就給我滾出去!”我正納悶是誰,一個人已經走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江柏!


    江柏是我們班的班長,是個小富二代,人長得也不錯,用時髦點的話說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不過這個人非常的小心眼,剛開學沒兩天不知道怎麽的就跟李沐陽接上了頭,平時經常靠打同學們的小報告去討好李沐陽,所以我們班的人都對他厭惡至極。


    “什麽指示,大班長”我很無所謂的說,我發現我最近越發的像一個皮子了,擱在以前我肯定不會這麽說話的。江柏看著我和彤彤,臉色鐵青的說:“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擾林梓彤同學,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我還沒等說話,彤彤一下子急了,說:“江柏,張海洋沒打擾我學習,你別這樣。”我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江柏,心想:讓你小子在這充大尾巴狼,這下打臉了吧!


    江柏的臉頓時變得青一塊紅一塊,憋得半晌才說了一句:“你自己家裏窮,自甘墮落,別拉著這些好同學跟你一起陪葬!”江柏這句話一出口,我冷冷的說:“你再給我說一遍!”


    “姓江的你他媽說話小心點!不然老子他娘的把你舌頭割下來!”大寶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江柏大罵道。猴子攔住大寶,對江柏說:“走廊外麵說去,別在這打擾別人。”


    我們四個人站在走廊裏,我語氣低沉的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江柏冷哼了一聲,用譏諷的語氣說:“我什麽意思?我說張海洋你能不能別天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彤彤也是你能惦記的?不是我說你,家裏又窮,人又沒本事,你有什麽資格!”說著還用手指頭戳了戳我的腦袋。


    在他的認知裏,我應該還是那個被彭斌和楊寧暴打不敢還手的廢物,所以他才如此的肆無忌憚。我冷笑著把他的手指拿開,緩緩的說:“你再戳我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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