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薑湮和餘玲的眼神在空中呲出火花時,一個身影隔斷了兩人無聲的較量,趙欣怡雙手環在胸前,望著薑湮的雙眼沒有一絲漣漪:“你真和石霽打起來了?”


    薑湮眼神晶亮:“你們對這事感興趣?其實也不算打起來,我不過教教她如何將心比心尊重別人罷了。”


    趙欣怡麵色有些不自然,語氣不自覺地放軟:“我還以為你們和他是一夥的……”


    薑湮猛地上前一步,和趙欣怡的麵門隻剩一拳之隔,目光瞬間淩厲起來,語氣加重。


    “所以你就憑著猜測,捉弄我和我的同伴?!”


    趙欣怡略微心虛地眼神下移,“你、你認出我了?”


    見薑湮麵色愈發不善,趙欣怡急忙解釋道:“其實……我當時以為看到你和我的仇家有說有笑,想捉弄你報仇來著,現在看來隻不過是誤會……”


    薑湮眼睛微眯:“你是不是在窗外裝神弄鬼了?”


    趙欣怡脖子一梗;“怎麽可能?!我一直在你宿舍裏,窗外的那都是真……”


    “趙欣怡!!”趙欣怡的話被馬文厲聲阻止。


    他登時走到薑湮身前,眼中警告之味濃鬱:“我想我們應該先結為盟友,再共享信息,這世上沒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沒等薑湮回答,他又態度強勢地伸出手心:“拿來吧!”


    薑湮平靜地將鍾祺亮的木牌遞給他。


    “不是鍾老師的,是你的憑證!”馬文伸出另一隻手掌。


    薑湮一邊取出自己的木牌一邊謹慎地盯著他的動作,馬文幹脆的接過木牌,從口袋中取出一把匕首,一道寒刃登時以極快的速度朝薑湮刺來!


    薑湮時刻警惕著,立馬一個下腰躲過那一刺,還沒等她質問,馬文竟然率先發難!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要躲!”


    薑湮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眼神憤怒又迷惑道:“我不躲難道坐等你刺我?!”


    馬文表情怪異:“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在你手上割一道小口子,速度快是因為這樣疼痛的時間最短。”


    見薑湮仍是一臉狐疑,馬文又取出了自己的木牌,上麵刻著他名字的位置果然印著一滴殷紅鮮亮的血珠,反射出妖冶的紅光,呂紹華和趙欣怡也解下腰間掛的牌子,和馬文木牌上的相同位置,也有一顆血珠。


    “這是一種古老的詛咒,將血溶於這種特殊材料製成的木牌中,發誓你會成為我們的一員,永遠不會背叛,永遠不會倒向任何一方,隻要你完成這個儀式,我們就認你這個盟友,將我們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告知於你,如何?”馬文煞有其事的解釋道。


    薑湮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為什麽非我不可呢?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馬文一臉正色:“你可以幫我們對付石霽,你是我們學校裏唯一可以克她的人!”


    “說起來,我還有個困惑,為什麽你們對付不了石霽?明明很容易就可以戰勝她,你們為什麽畏首畏尾,甚至不敢像對別的老師那樣捉弄她?”薑湮直起上身,雙目如距望著馬文。


    趙欣怡和餘玲登時臉色一變,馬文率先插在兩人之前回道:“你完成儀式後,所有疑惑我都可以為你解答。”


    “抱歉,我不能答應!”


    薑湮眼珠微轉,這所謂的儀式不過是馬文他們的一麵之詞,更何況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們的底細,一旦答應就相當於被他們套牢,一旦任務需要她必須與幾人為敵,豈不是勢必會遭到詛咒,她怎麽可能傻到給自己埋下一個定時炸彈呢!


    薑湮此話一出,馬文四人的麵色瞬間冷冽。


    “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馬文語氣帶著濃烈的威脅之意。


    薑湮臉色微沉:“巧了,我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被威脅,你們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


    馬文四人立刻圍著薑湮站成一圈,一副誓要將她圍困在屋內的架勢。


    薑湮已經做好了與幾人大打出手的準備,眼看氣氛已經劍拔弩張起來,突然立櫃後走出一個人影,薑湮瞬間瞪大了眼睛。


    “韋瑜老師?你怎麽在這裏?!!”


    韋瑜站在幾人正前方,微微斂眸道:“薑湮,你們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至於我,從一開始我就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薑湮有些迷糊:“我們?!韋瑜老師你怎麽知道我們一定是一個陣營?您不是老師嗎,為什麽不幫老師反而幫學生們?”


    韋瑜理了理耳後的發絲,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其實不止是我,還有很多老師都在默默支持他們!”


    韋瑜走到用一顆釘子懸掛著的小黑板前,拉開黑板,背後竟被挖出個略小於黑板的牆洞,韋瑜伸出手摸索出好幾個木牌,擺在薑湮麵前。


    薑湮一臉狐疑看向木牌,鍾祺亮、錢九洲、衛海……全部是學校裏的老師,這裏足足聚齊了學校裏三分之二的老師,這怎麽回事?學生們不是日日和老師作對嗎?


    韋瑜神色微閃,歎了一口氣幽幽道:“你知道為什麽三令五申下,那麽多學生還是我行我素嗎?其實學生們的一切都是老師們默許的!”


    薑湮驚異地長大嘴巴:“默許?!”


    “沒錯,學生們的小打小鬧老師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是怎麽一點點變成現在這樣的……”


    韋瑜語氣悲傷又滿懷痛苦,她輕輕蹙眉,好似在強行忍耐著什麽。


    薑湮大腦極速運轉著,“可是……放昆蟲和動物,放血書那些也算是小打小鬧嗎?”


    薑湮此話一出,整間屋子內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馬文四人臉色鐵青。


    韋瑜卻突然輕笑出聲,她的手輕輕搭在薑湮肩膀上,溫柔平和的嗓音娓娓道來。


    “隻有對真正厭惡的人他們才會那麽做!對其他和我們統一陣線的老師不過是玩鬧幾句做做樣子罷了!”


    做樣子?做給誰看?薑湮心頭的疑問越來越多,韋瑜卻指了指馬文手裏的小刀,薑湮有些猶豫,要答應嗎?眼下得知學生們暗地裏和老師聯手,這是不是說明學校麵臨的問題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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