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兩天晚上總是聽見一樓有敲擊聲,吵得睡不著覺,所以來看看。”薑湮客氣道。


    “什麽聲音?我就在廚房我怎麽沒聽到!”那廚師瞪大了眼睛,圓溜溜的像隻癩蛤蟆。


    沒聽到?這聲音說不定就是你搞的鬼!薑湮心想。


    雖這樣想,但她麵上並沒有顯現出一絲懷疑,“那請問您怎麽從櫃子裏出來了?這裏麵是什麽啊?”她裝作單純的好奇,問道。


    “哦,這是地窖啊。”廚師側身,讓眾人看。


    櫃子深處並不是牆,而是一條垂直向下的台階,深不見底。兩邊的石牆上每隔一段距離有一根點燃的火把,用於照明。


    “我們可以下去看看嗎?”薑湮問廚師。


    “這就是地窖,有什麽好看的?”廚師似乎有點拒絕,但他看眾人如此堅持,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你們這群人,”他在前麵帶路,“不是說晚上九點之後不能出門嗎,在這裏,不遵守規矩,可是要受到懲罰的。”他輕哼一聲,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地道裏顯得更加立體,像嘶嘶叫的蛇。


    不知走了多久,薑湮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廚師才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地窖門口。


    “進去吧。”他側身讓路,推開了地窖的門。


    這好像是一個冷凍室兼儲物間。地窖裏室溫很低,擺放著好幾個大冰櫃,裏麵儲存著大量冰塊,冰塊上麵放著一些不知是什麽冷凍的肉。一些風幹過的肉幹被繩子吊在半空中,隨著眾人的進入慢慢晃動。


    角落裏擺著些柴火和掃帚簸箕之類的清潔用具。


    “快出來吧,不嫌冷啊。再呆一會兒要凍死了!”廚師在門外喊道。


    五人沒聽見似的,在地窖裏轉了好幾圈。薑湮發現李逵在風幹的肉幹旁停留了很久,湊過去小聲問道,“什麽問題嗎?”


    李逵罕見的眉頭緊鎖,搖搖頭,“回去再說。”


    “廚師,這兒除了這個地窖,還有沒有其他房間啊?”薑湮等大家都出來後,開口問道。


    “哦,還有那兒。”廚師指了指遠處另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門上有鎖。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可別問我。”廚師在薑湮即將詢問時搶先說道,“自打我在這兒幹活開始,這門就一直鎖著。我也沒去多管。”


    “那能冒昧問一下。您之前在這裏幹什麽呢?”


    “我?”聽到這個問題,廚師出人意料的迷茫了一會兒。“我?每天都要在這兒收拾,準備公爵的早飯啊。”他呆呆道。


    “那您就不需要9點之後待在房間裏嗎?”秦希覺得他的回答漏洞百出。


    “啊?”廚師好像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我?我要幹活的,我要做飯,給公爵做飯。”他著了魔似的一直重複這句話。


    “那你每天都在地窖裏幹些什麽呀?”蘇南問道。他很疑惑,到底做什麽飯,得從淩晨就開始做。


    “就,準備公爵的早餐。”廚師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什麽具體的事情。


    見眾人追問不窮,他不耐煩了,陰沉沉道,“客人就應該幹客人該幹的事,你們逾矩了,是會受到懲罰的。”說完便把他們往樓上趕。


    李逵還待在問,薑湮輕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先上樓。


    到了樓上廚房,廚師捂著額頭趕人,“走走走,打擾我做飯。弄得我痛風都犯了!”


    眾人見他執拗,隻得轉身出了門。


    “廚師,”薑湮去而折返,陪笑道,“最後一個問題,您知道迪安嗎?”


    “迪安?你是說小姐的未婚夫?”八卦是人的天性,廚師果然提起了興趣。


    “對,聽說他在和小姐訂婚之後就跑了,您知道怎麽回事兒嗎?”這還是第一個能記住迪安的人,薑湮必須得抓住。


    “聽說啊……”廚師來了精神,放下刀跑到門邊,和薑湮頭對頭,“他和小三跑啦!”


    “那菱悅小姐……”


    廚師神秘的朝她擺擺手,“噓,這是古堡裏的禁忌,公爵不讓提起這件事兒,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好的好的。”薑湮滿口答應,謝過他之後和眾人返回了客房。


    “對了,你剛剛在地窖發現什麽了?”一到房間,薑湮就揪著李逵問。


    “額,也不是什麽大發現。”李逵回答,“就你讓大家聞的那罐食用油,我感覺它跟那一掛風幹的肉是一個味兒。”


    “可以呀,李逵,你鼻子真靈。”秦希難得誇讚他。


    “所以說那瓶油極有可能是用那些肉煉出來的。”薑湮推測道。


    “其實這也正常吧,我們家以前就經常用豬肉煉油。”蘇南在旁邊說。


    “可關鍵就在於……”薑湮頓了頓,還是開口道,“咱們誰都不知道它是不是豬油。”


    “還有,那個廚師也很奇怪。”歲歲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眾人。


    “嗯,你有什麽感覺嗎?”小孩子的直覺總是異常靈敏,薑湮想先聽聽歲歲的意見。


    “那廚師說的話自相矛盾,哪有人從淩晨就開始準備早飯呀?”歲歲質疑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在說謊?”蘇南猜測。


    歲歲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感覺他稀裏糊塗的,不像在說謊。”


    薑湮也讚同他的說法,“對,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咱們的問題,而不是支支吾吾,刻意去編理由。”


    “還有,”歲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感覺,隻是感覺……”


    他咽了口唾沫,“我一見到他就很害怕。”歲歲的小手抓緊了褲腿。


    “這是npc對npc的直覺,你們都體會不到。”他的褲子已經被他抓皺了,看來是真的很恐懼。


    “我們都相信你。”薑湮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以後再有這種直覺,要及時跟我們說,知道嗎?你的意見很重要。”


    現在大家都一頭霧水,多想無益,不如回去補覺。


    入睡之前,係統的廣播聲照常響起。


    【親愛的玩家,距離遊戲結束還有五天八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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