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出招的速度很快,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另一個人製於死地一樣,但是雙方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攻擊的速度都很快,都想很快的結束鬥爭,卻是一直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倒下。


    倒是便宜了那些在旁邊看熱鬧的顧府弟子,看著這樣驚險的比武,一定夠刺激把,就像那些羅馬貴族們觀看死士角鬥一樣,真是便宜他們了。


    不過他們的同情點好象在顧長慶那邊,畢竟是他們的大少爺,整個顧府的希望,於是乎,他們像後世的那些球迷們一樣,為自己的球隊搖旗呐喊,一時間,整個顧府好像都成了顧長慶的啦啦隊!


    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主角,我心裏不禁抱怨道,不過手裏的招式卻是沒有停,在打鬥的時候,我還有閑情逸致去想這些不相關的事情,似乎絲毫沒有把這場打鬥當成一次生死之戰。


    顧長慶那邊卻全身心的投入了進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了,隻有一條路在等著他,而那條路卻是死路,現在他要做的,隻是去選擇如何去死而已,怎樣死的轟轟烈烈,不損顧府的名聲。


    現在他的真氣卻是好象越來越少了,體內的內傷也越來越是嚴重,好象要突破壓製,流竄都全身一樣,就如同一個簡陋的水壩,在抵擋著高峰的洪流一樣,好象下一陣洪峰到來的時候,這座水壩就要被衝塌了一樣。


    越是這樣,顧長慶心裏卻越是心驚,再看那黃小魔頭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發揮全力,看來自己要想打倒他的希望很是渺茫啊。


    想到這裏,他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反正遲早是死,那顧純陽的內力既然不能壓製,還不如把壓製內力的那些剩餘真氣一便用上,不成功,便成仁了,反正自己早就有那個打算!


    這個時候,他把索性不壓製那些內傷了,運起全部的真氣,氣貫於臂,再貫注到他的棍上,向上一跳,以一招力劈華山的架勢朝我這邊攻了過來。


    我突然覺得他的內力好象深厚了不少,看來他要把全部家當都壓上了,看來這個小子下的本可夠大的。


    我看著他這一手來勢猛烈,心裏卻是清楚的,如果我這一招抵擋住了,那麽我就算是勝利了,因為他已經把最後的賭注都下了,沒有任何的本錢了。而如果我和他硬抗這一招的話,肯定要耗費不少的內力,到那個時候,顧府那些個觀戰的眾人一擁而上,我卻是不好對付的,如果他們鐵了心的要把我這個江湖魔頭留下,也就隻要逼的本少爺用“霹靂雷珠”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定計,既然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就保存實力。正在這個時候,他已經跳到了上麵,揮舞著他的棍浪,朝我這邊劈了下來。


    我運起“旋風掃葉腿”做出一個要迎接上去的姿勢,那顧長慶看著心頭一喜,心想黃小魔頭終於接招了。


    他卻是沒有想到,我著“旋風掃葉腿”既是進攻的功夫,更是逃命的功夫,運這個功夫可以麻痹他,因為他之前見過我用這樣的功夫,知道他威力不凡,看到我運起這樣的功夫,就一定以為我是要迎接上去,卻是不知道,我這樣做,卻是為了把真氣運到腿上,好方便自己跑路。


    隻見他棍浪襲來,我的“旋風掃葉腿”橫裏一掃,顧長慶卻是奇怪,在這個時候掃卻是什麽意思,不過當他反映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原來那黃小魔頭的那一掃是虛招,就在自己一楞神的功夫,那黃小魔頭就以很快的速度退出圈外了。


    自己的這一棍子,卻是實實在在的打空了,那一陣的棍浪,實實的打在了地上,打的整個顧府的院牆似乎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我在退出了圈外以後,已經算好了他的落地位置,想在他落地的時候,給他重重的一擊,好徹底的擊敗他。


    卻是沒有想到,他那一棍的威力厲害如斯,那一棍落在地上,不僅大地都在顫動,還散發出陣陣的熱浪,一波一波的朝我這邊襲來。


    自己被迫在原來的地方向後退了兩步,心裏一直在慶幸,還好剛才那一招,我沒有去硬接,要麽自己不死也要耗盡真氣,才能勉強抵擋,這個顧長慶,他到底還有什麽絕招沒有使出來。


    別說是我,就是那些站在場外的顧府弟子都不禁朝後退了兩三部,那陣熱浪直直的朝他們那邊發散了過去,當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帶著驚異的眼光看著站在場中一動不動的顧長慶,仿佛看著天神下凡一樣。


    顧長慶卻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場地中間,還保持著他落地時候的姿勢,仿佛整個世界的一切都和他不相關一樣。


    其實連顧長慶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招有如此大的威力,隻是把所有的真氣都貫注在了他的那跟藤棍上,就在自己撤卻所有的壓製真氣的時候,體內的那顧純陽真氣沒有了壓製,迅速流出了他壓製的地方,流動到了他的全身經脈,一時間,他的全身就如同掉入火山一樣,周身都感到熾熱無比。


    但是,他並沒有在那一刻暈倒,而是堅持了下來,至少要等著這一棍使完,才能暈倒,他不斷的告戒自己。


    就是抱著這樣簡單的一個信念,他堅持了下來,那那種生不如死的熾熱中堅持了下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股熾熱的感覺沒有在他的體內堅持了多久,就漸漸的消退了,好象感覺體內有多了一顧真氣一樣。


    顧長慶並沒有管那麽多,隻是把那股真氣一起貫注到了他的藤棍上,然後朝下麵劈來,然而,這樣驚天動地的一招,卻是並沒有傷到那黃小魔頭。他耍了一個小小的詭計,就逃出了自己的這一招。


    當他落地之後,真氣已經用盡,呆呆的保持著那個動作,等待著內力反噬而死,心想自己已經盡力了,剩下的,自己也管不了了!


    就這樣,呆呆的等著死亡的降臨,卻是一直沒有等到內力的反噬,一查看提內,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有真氣在運行。沒有真氣運行,也就談不到什麽反噬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了。


    顧長慶就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的情況下,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心裏不知是喜還是憂。


    顧長慶一直呆立在那裏,我卻沒有去進攻,主要是因為我也有點驚訝他剛才使用的那個招式,在走到絕路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使出這樣的招式來,這個顧長慶,帶給人們的總是一些驚訝。


    雖然我知道他可能已經內力耗盡了,卻沒有去進攻,這個顧長慶帶給我的驚訝太多了,這樣一個高手,居然藏身在顧府這樣的二、三流門派,還是顧府的大少爺,武功之高,竟然和我不相上下,剛才那一招,更是讓人為之驚訝,如果我現在去貿然進攻,天知道那個顧長慶會不會再給我帶來什麽“驚喜”!


    這個時候,全場很是安靜,已經傍晚了,天色已經變灰,冷月似乎也在慢慢的升起,冬天了,西北的寒風依然在那裏吹著,隻有在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感覺到好冷。


    這個時候,似乎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顧長慶的身上,隻見那顧長慶先是一動不動,讓人以為他是真氣耗盡而死,其實真氣耗盡是真,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死去,因為他開始喘著粗氣。


    有過了一會,他扶著他的長棍,緩緩的站起,凝視著全場,全場有都安靜了下來,這一刻,似乎空氣都凝固了。


    隻見那顧長慶站穩以後,緩緩的把目光投向我,向我說道:“黃少俠你贏了,長慶攔不住你,你可以走了!”


    那些個顧府的年輕弟子都感到奇怪,大少爺剛才明明是占了上風啊,剛才那一招,就算是比起那黃小魔頭的“一舞劍氣動四方”也不遑多讓,可是為什麽大少爺在這個時候,突然認輸呢?


    稍微有點經驗的人卻都知道,剛才大少爺那一招十分的凶險,險些喪命,能活下來已經是不錯了,再想和那黃小魔頭鬥,卻是不可能了,那黃小魔頭卻是依然隱藏有實力的。


    這個時候,我並沒有和他廢話,因為我的內力也快差不多了,隻能見好就收,何況他已經認輸了,於是我“撿”起地上的那個“天山派尊使”繼續抗在肩上,朝遠門外走去。


    “慢!”這個時候,顧長慶的聲音繼續在我身後響起,我心裏不禁一驚,這個怪物究竟還有完沒完啊。


    於是我回過身來問道:“顧少俠難道還沒有打夠嗎?”既然你還要打,小爺我就樂意奉陪到底,我這樣想道。


    “黃少俠可敢和我下一個賭約?”顧長慶問道。


    一說到賭約,我的第一反映就是一個騙局,那是前世養成的一種條件反射,誰讓那個時候騙子滿天飛呢?而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我不答應,有顯得我膽小。


    於是我說道:“你說!”這句話的意思也隻是讓他說出來而已,並沒有答應的意思。


    隻見那顧長慶伸出三根指頭,朝我這邊說道:“三年,三年之約,三年之後,黃少俠可否再與我一戰,以定勝負!”


    他這邊說著,那邊顧青鬆已經罵上了,心想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剛剛擺脫了那黃小魔頭,你又來招惹他幹什麽,還定什麽“三年之約”!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啊。


    他雖然在心裏罵,卻是沒有說出來,畢竟剛才的比武他也看到了,顧長慶的武功已經今非夕比,再過三年,可以真正打贏那黃小魔頭卻也說不定。想到這裏,便也不再阻攔。畢竟那還是三年以後的事情。


    其實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顧青鬆隱然覺得顧長慶已經張大了,就算是自己上去勸阻,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一定聽的進去,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要和我打什麽賭,仔細一聽,卻原來是要和我定個“三年之約”一決勝負,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小爺我還有什麽好怕的,我的許多武功也隻是在一個起步階段,也隻是初窺門徑而已,如果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提升。還怕你個顧長慶不成。


    想到這裏,我回道:“有何不敢,黃某應了,隻是……”我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黃少俠還有何顧慮?盡管說來。”顧長慶對我說道。果然是年輕人,這麽容易上當,我心裏想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到這裏,我先緩了一下,朝顧青鬆那裏瞟了一眼,卻是看到那個老狐狸在那裏幹著急,卻是沒有辦法,隻能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步一步的走進那黃小魔頭的陷阱。


    “既然是賭約,那我們拿什麽作為賭注呢?”我反問道。


    “這個容易,我若輸了,長慶的項上人頭,任憑黃少俠拿去!”顧長慶說道。


    我心裏暗自罵道,怎麽又來這一套,好象你的人頭很值錢一樣,在看那顧青鬆,臉上盡是關切之色,想來他也不希望顧長慶如此草率。


    想到這裏,我和顧長慶說道:“我要你人人頭做什麽?”


    顧長慶先是一楞,呆呆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說什麽,於是我接著說道:“這樣把,如果我輸了,便答應你做一件事情,無論赴湯蹈火,也一定要辦到,而如果你輸了,也一樣答應我一件事情怎麽樣?”


    “好,就此一言為定!”顧長慶想也不想就爽快的答道。


    這個時候,顧青鬆心裏那個氣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落入那黃小魔頭的圈套,自己卻毫無辦法,仔細一想,答應別人做一件事情,也比生死之戰要好的多。想到這裏,心情似乎又好了許多。


    “爽快!”我稱讚了一聲,讓他無法反悔,那顧長慶心裏哪裏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可能聽到我讚他心裏還高興的緊把。


    “那就這樣,三年之後的今日,我們在鹹陽城樓上一決勝負!”我向他說道,說完之後,我扛起那天山派“尊使”,向門外躍去。


    “好!長慶定不忘三年之約!”後麵傳來顧長慶的聲音。


    和顧長慶說定了之後,我扛著那個天山派“尊使”向遠處走去,我也不知道我要去那裏,大抵是想出城把,不過這個時候,城門卻是已經關閉了。


    本來我要出城是沒有什麽困難的,可是今天我已經和顧府的那些人打鬥了一整天了,真氣耗費非常的嚴重。何況還扛著一個人,於是便回到客棧去投宿了。


    對那個天山派尊使還是有點不放心,在我點了他十七處大穴之後,再找來一根繩索,那她捆了起來,這樣的話,就算是她插上翅膀也別想跑出我的五指山。


    回到房間,吩咐那店小二給我弄點熱水,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雖然是在冬天,但是這麽打鬥了一天,卻依然是渾身冒臭汗,也不去理會那房間中的天山派尊使,隻管自己脫了衣服洗澡。


    泡在熱水中,心情也似乎舒暢了不少,我突然發現我其實是很容易滿足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餓了有飯吃,困了洗個熱水澡,累了就睡覺,如此而已。


    想起魯迅先生的一句詩“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其實那也是一種人生的境界啊,古來有幾個陶淵明那樣賢者。


    拋開古來賢者這個問題,想到今天的打鬥,依然有很多的問題想不通,那顧長慶為什麽會在我將要掌握局勢的時候突然出現,而且武功似乎還提升了不少,莫非我前幾天壓根就沒有將他打傷?


    想想卻是不可能,那場打鬥中,自己差點都要快虛脫了,這麽會傷不了他,可是他為什麽康複的如此之快呢,這個問題想不通。


    另一個問題,就是他最後的那一招,我現在不得不承認,那一招的氣勢比我那“一舞劍氣動四方”絲毫不差,而且他最後散發出來的那股熱浪,要比我那處於顛峰而發出來的“一舞劍氣動四方”還要強上一些。


    光那些熱浪,就逼的我倒退兩步,就如果是我的“一舞劍氣動四方”發出了劍氣一樣,可是以我現在的武學修為,還沒有到那種能發出劍氣的地步,這樣說來,他的這一招要比我高明了。


    想到那股熱浪,我突然感覺有點熟悉,尤其是那股熱浪襲來的時候,雖然我被逼的倒退了兩步,但是依然有種親切感。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股熱浪居然是《九陽神功》的真氣,對於這一點,我現在是越來越肯定了,因為現在回憶起來,那股熱浪果然就是《九陽神功》,而且還是我前不久我打入他體內的那股真氣,因為故意將《九陽神功》的真氣逼的如此剛烈和暴戾的,也就隻有我這一家了。


    讓我奇怪的是,我那一招明明是打在他身上,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的,那他又有什麽辦法用這種真氣來反製與我呢?我想不通,顧長慶自己也想不通。


    當我扛著那“天山派尊使”走出顧府大門以後,那顧長慶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那條長棍還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敲聲。


    顧府的老仆人老蔡和顧青鬆一齊來到顧長慶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卻是看到那顧長慶已經暈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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