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無塵開始緩緩的動了兩下的話,可能大家都以為他就這麽死了。


    卻是隻見無塵努力的回過身來,抬頭看著那領頭的騎馬人,緩緩的開口說道:“得此一戰,此生足矣!”


    現場的誰都可以看的出無塵那憔悴的神情,但是也看到他在著憔悴的神情中透露出的那種“此生足矣”滿足。


    “能和我打兩個回合,這幾十年來,除了周侗,你是第一人!”那領頭騎馬人說道,仿佛能死在他的馬刀之下是一種榮譽似的。


    這個時候的群雄卻都從剛才的沉寂的打鬥場麵中,剛剛緩過神來,卻是聽到那領頭騎馬人的這句話,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無塵方丈的修為,在他們之中已經算是一個異數,卻連人家兩個回合都沒有抵擋住,可見這領頭騎馬人的武功是多麽深不可測。


    卻是正在這個時候,那無塵大師說完“此生足矣”這句話以後,嘴角滲出的血絲也更多了,終於將禪杖一仍,再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支撐著他的身體,隨著禪杖跌在地上的“逛鐺”一聲,無塵大師也應聲倒地了。


    無塵死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映,不過卻有不敢太過確定,記得前世某位導演的電影裏,一個小“小妹”的女人在電影裏來回多少次都死不了,無塵不會突然爬起來說一句:“我再說一句,說完以後我就死了!”想來覺得可笑。


    卻看那無塵嘴角滲出的血也越來越多了,想來也可以確定他似乎一定是死了把。


    那些在場的武林人士看到無塵的死況有如此之慘,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那領頭騎馬人的那一刀向自己劈過來,自己又該當如何抵擋啊,所有在場的人幾乎都在想這樣同一個問題,估計那個時候自己的腦袋也搬家了把。


    我看了他的那一招以後,也不禁在想,如果站在無塵方丈那個地方的人是我,那我又該怎麽辦,“霹靂雷珠”三連發?想想如果這樣應該可以阻擋他的攻勢把,最次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吧!我自我安慰道。


    這個時候,卻看到一個人朝無塵那裏走去,身材纖瘦,仔細一看,卻是那鵑女,隻見那鵑女拿著她的那一把馬刀,向無塵那裏走去,眼神中似乎還透著一股強烈的怨恨,緩步向那無塵方丈走去。


    群雄都在靜靜的看著她,現場安靜的可怕,大家都在這個時候想起剛才鵑女講過的慘事,都很同情這個奇女子。


    卻是見到那鵑女走到無塵方丈旁邊,看著無塵方丈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已經和他無關似的,麵容是那麽的慈祥,誰都看不出,他竟然是江湖上人人側目的采花大盜——仇霸。


    隻見那鵑女操起馬刀,朝無塵方丈的身上狠狠的刺去,眼神中依舊是那種仇恨的目光,那無塵大師身上的血濺到她的臉頰上,他的眼睛卻絲毫不眨那麽一下,仿佛把她那一生的仇恨,都灌注在她那把馬刀上,一刀一刀的刺下,又一刀一刀的拔出,任憑自己的臉上、身上也沾滿了鮮血。


    那領頭的騎馬人還是在淡淡的佇立在那裏,隻是有點麵帶關切的看著那鵑女,隻見那鵑女在無塵大師身上連刺了有一十三刀,刺的那無塵大師是體無完膚。


    鵑女看著自己的傑作,緩緩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仍下馬刀,仰天大笑,笑聲傳遍整個武林大會的會場上,聽的每個人都有些悸動。


    “爹娘啊,你們的在天之靈可都看到了?女兒給你們二老報仇了!您二老就安息把!”笑聲過後,鵑女朝天上高聲呼喊道。


    呼喊過後,隻見那鵑女朝天長嘯一聲,聲音尖厲,仿佛前世看電影裏的女鬼似的,那尖厲的聲音響撤廣場,直傳雲霄。


    卻是在長嘯過後,鵑女突然安靜了下來,口中出著長氣,這個時候說不出她的表情到底是什麽樣子,有些歡喜,有些無奈,有些懷念,又有些憂愁。


    隻見那鵑女向那領頭的騎馬人說道:“鵑女多謝主人替鵑女報仇,鵑女今天得以手韌仇人,鵑女今生無以為報,隻有來世當牛做馬,定不負主人大恩!”


    說罷,也不管人們是否反映了過來,撿起丟在地上的馬刀,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看來,今天注定要血濺少林寺了,我在那裏想道。


    想那鵑女,在這個理學興盛的年代,偷生了這麽多年,他生存的目的就是為了手韌仇人,今天仇人已經去了,她也頓時迷茫了,這個時候當眾自殺,是她人生的完美謝幕,多少年後,參與今天武林大會的群雄估計都會記得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位奇女子。


    卻見那領頭的騎馬人的臉色又開始變的冷淡了,仿佛那鵑女的死和他無關似的,估計他是在裝酷把,我心裏想道。


    卻見他向周圍的一個騎馬人施了一個眼色,那騎馬人會意,喊了兩個弟兄去收了鵑女的身體,對那無塵方丈,卻是不聞不問。


    少林寺也沒有有收走無塵方丈的意思,畢竟出了一個采花大盜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著件事情過去以後,少林寺的聲譽肯定要受很大的打擊,想到這裏,我又輕輕的歎了一聲。既歎息少林寺百年的聲譽,又是歎息著鵑女的命運。


    鵑女被那些騎馬人給抬走了,而地上的血跡卻仍然留在了少林寺門前的廣場上,我知道,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些血跡也會漸漸的被人遺忘,但是對於鵑女來說,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很重要了,她完成了她該完成的事情,留下的是非,就讓那些多事的世人評說去把。


    多少年以後,可能無塵大師的事情也回被人給遺忘,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的人和事情,人總歸不會老是生活在對過去的回憶中的。


    我在這裏感慨世事,卻是看到那些騎馬人翻身下馬,把鵑女的遺體抬到了他們的陣營裏去了,那領頭的騎馬人看了看鵑女的遺體,她那滿是血絲的臉上,卻透著一種對她人生的一種滿足。似乎她就在這滿足的感覺中離開這個世界了……


    卻見那領頭的騎馬人看著鵑女的遺體被拖到馬上以後,回過頭來麵向群雄,又爆發出他那種不可一視的氣勢來,像群雄掃了一眼。


    在場的武林人士卻是均冷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那麽一步,想起剛才那無塵方丈的死狀,心裏都不由的發毛。


    那領頭的騎馬人仿佛很是滿意自己的震懾效果,冷然道:“周侗是我殺的,你們若要替天行道,盡管來天山尋我!”


    說完,隻見他催馬向山下弛去,那些其他的騎馬人也跟在他後麵,卻是要準備下山了。


    若是平時,那少林寺的和尚肯定又要來這麽一句:“施主當少林寺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公共廁所嗎?”


    但是少林寺出了仇霸這麽一擋子事,在群雄麵前,卻已經失去了臉麵了,再加上剛剛失去了主事之人,便也不在阻擋,那武林群雄更是被剛才的場麵所震懾,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眼看他們就要下山了,我忍不住說道:“殺了我師父周侗,難道就想這樣走嗎?”


    我在這裏說這些話,其實已經掏出了“霹靂雷珠”,萬一有什麽情況不對,就來一個“霹靂雷珠”三連發,我看他還能不能抵受的住。


    那領頭的騎馬人本來已經掉轉馬頭了,卻是聽到我在這裏呼喊,緩緩的回過頭來看著我,那種目光很是懾人,我努力迎上他的目光,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我肚子裏有多少花花腸子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似的。


    這個時候的群雄卻都很驚異的看著我,眼神中還多流露著一點的不滿,也是啊,好不容易才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了,你又出多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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