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介意,可是那幾個貴太太怎麽可能不介意,當著語言不通的人麵秀兩口外語可能會讓人覺得了不起,但明知道現場有人聽不懂外語還一直用這種語言打招呼做自我介紹,現在看這個意大利佬的樣子,分明英語說得很好嘛。


    這群女人們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和丈夫一起打拚的女人一邊要幫持丈夫的事業一邊要智鬥小三小四,做情人的則要想方設法從正妻那裏撈點好處,誰都不是那麽蠢的,戚安然一看就知道是個亞洲麵孔,皮耶羅明明會說英語卻一定用生僻語言來打招呼還說一大串,打的是什麽算盤呢?


    女人們神色微妙了起來,這種打壓對手的小心機女人們使出來還可以說是鬥智鬥勇,但男人們還拿來用未免就小家子氣了一點,好在戚安然他懂得多能夠扭轉乾坤,要是一個語言方麵沒什麽天賦的人,不就白白丟了這個臉?


    小家子氣的人連門都帶不出去,貴太太們心中搖搖頭,把升起的對奧登的那點興趣又紛紛壓了回去。


    眼界那麽淺的男人泡來可沒什麽意思,一不小心還把這種事情當做炫耀的資本了那算怎麽回事?她們畢竟是上流社會的人,玩玩也是在私底下,一言一行都牽動著公司股票的。


    奧登感受到女人們逐漸熱絡起來的氣氛和對他似有若無的疏離,臉頰抽搐了兩下,陰狠的給了戚安然一個眼神。


    自己身上的珠寶可還沒卸下來呢,女人們不提起顯然就是不會要了,他還要另外找人去推銷。


    這群愚蠢的女人,自己的意大利語明明比那個鄉巴佬說的正宗的多,她們聽不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疏遠自己去親近那個話都說不標準的鄉巴佬?


    他有哪裏不一般了?臉長的很普通嘛,就是會裝模作樣一點,手上連塊昂貴點的手表都沒有,自己帶的可是限量百達翡麗,一輛跑車的價格!


    “戚墨,你開的什麽車,有時間我們去兜兜風吧?”想到跑車,奧登想起自己那款酷帥狂霸的帕加尼,又傲嬌了起來,他總得撈點麵子再走不是?


    戚安然很困惑他為啥老是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想來想去還是實話實說:“我剛成年就一直在學習工作了,還沒有時間去拿駕照,而且第一次來芝加哥,並沒有買車子,我可能去不了了。”


    奧登矜持的點了點頭,那表情似乎帶著些微的憐憫?戚安然迥然,奧登的憐憫點果然和他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啥時候買不起車也值得憐憫了……


    然而奧登這樣暗算,女人們卻不吃這一套,她們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當著他們的麵炫富,奧登雖然炫的比較委婉,但終究觸動了雌性心中的那條小神經,黑太太瞪了一眼奧登,立刻心疼的想要捧戚安然的手,戚安然躲過去了她也沒在意,隻是一臉糾結的說:“天哪,好孩子,你從十八歲開始就那麽辛苦了嗎?你可真是個好孩子,我兒子要是也有你這樣懂事……你沒有車子嗎?告訴我地址,我這就讓人開一輛去給你!”


    戚安然趕忙擺手,這麽貴重的禮物他要收下那還像話嗎?他可不是走紙醉金迷路線的:“不用了,我大概過段時間就要回國了,這邊的路我一時間肯定開不慣,這不安全,而且以後我也很少有機會回來芝加哥了,謝謝您的好意。”


    “嗚!”黑太太眨眨眼,更感動了,這是個多麽心誌堅定不為外物折腰的美少年啊!


    戚安然莫名其妙。


    臨走時,戚安然在化妝間裏被奧登攔了下來。


    奧登依然笑著,一臉很友好的模樣,滿懷歉意的對戚安然說:“對不起啊,今天似乎冒犯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個人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的。”


    你大概本來就沒腦子的吧?


    戚安然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你想多了,我覺得和你相處挺愉快的。”


    奧登愣了一下,仔細的盯著戚安然看了一會兒,發現戚安然的笑容確實很真摯看不出一點雜質,他心裏有點複雜的揣度了一下戚安然話裏的意思,卻怎麽也找不出其中是否隱含了什麽歧義,隻好勾了勾唇角,點頭說:“這樣就好,畢竟是一個國家的同胞,我雖然不在c國長大,但能在芝加哥看到相同麵孔的人,心裏真的有一種親近的。”


    他說完這個話,還是攔著戚安然的去路,隨後放心的發現,戚安然的神情果然多出了一點感傷,他終於放心了,躲開身子:“你還有事吧?我就不耽擱你了,你先忙吧。”


    戚安然心裏禁不住冷笑,既然知道他忙剛剛幹嘛又要攔著不走?


    比演戲,戚安然還是沒怕過誰的,不是他看不起奧登,奧登的那兩下子,大概也就騙騙對黃種人臉盲的白人了,這人看起來大概也有三十好幾了,怎麽做事情就那麽幼稚?


    奧登目送著戚安然離開,如芒在背的針刺感讓背對他的戚安然忍不住收斂了笑容。


    陶束在回去的路上告訴他,車票已經訂好,戚不複下午的時候來了兩個電話,說已經在機場等他了。


    “這麽快就回去?”戚安然記得自己好像還沒有和孫爺簽合同。


    陶束照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牆內開花》的殺青還有祝丙章的那場麻將會了?”


    戚安然被奧登莫名其妙的態度攪的稀裏糊塗的腦袋才稍微清明了一些。


    戚不複一見到他就迎上來了,捏著他一雙爪子捂捂又摸摸,攬著他朝裏走:“怎麽回事,看你心情不好。”


    “那個奧登是什麽人啊?”戚安然也不隱瞞,直接問了出來。這一次奧登的敵意確實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他們倆□也沒見過幾回麵,第一次人家就給他瀉藥喝,第二次當眾想辦法讓他險些下不來台,孫爺不選他又不是自己的錯?他針對自己幹什麽?


    “你又見到他了?”戚不複有點驚訝,奧登平時的活動可不多,上一次在孫爺的試鏡會上看到他已經夠奇怪的了,戚安然這是什麽運氣?他擔心起來,摸了摸戚安然是身子,“他給你吃東西了?你沒吃吧?我今天應該陪你去的……”


    戚安然按住他的手,眼尾瞥了下大翻白眼的陶束,小聲的告訴戚不複說:“我沒吃他的東西,隻是這個人很陰陽怪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樣。”


    “他就是這樣的,你能離他多遠離多遠。”戚不複眼神裏充滿厭惡,“一天到晚就隻有那些下流的手段,欺軟怕硬,要不是看在他父母的麵子上,北美演藝圈怎麽可能會接納他?對這種人你就不能示弱,你一弱他就蹬鼻子上臉,你對他惡劣一點,他反倒不敢輕舉妄動,沒事兒,再怎麽樣還有我呢。”


    戚安然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放空了視線。


    回到國內大約是清晨時分,兩個人先會戚家梳洗了一番,因為祝丙章腿傷未愈還在中心醫院休息,戚安然急著去芝加哥還沒有去探望過,於是也不休息,提了幾盒人參蟲草燕窩之類的補品就帶著陶束去看他。


    陶束一路上都在跟他打聽卡曼到哪裏去了,說自己饞卡曼燉的骨頭湯口水沾濕了枕巾,戚安然無奈,隻好答應下一回讓卡曼給他燉,但細看陶束的表情,卻好像還是有點不滿意的。


    在病房門外就能聽到裏麵低低的討論聲,時不時的有一陣高亢的女聲從門縫裏傳出來。


    祝丙章的經紀人在門口打電話,她認得戚安然,見到他立刻笑了起來,問好過後,敲敲門,就把門大了開。


    裏頭大概是沒什麽秘密的,戚安然抬眼望了進去。


    “誰來了啊?”祝丙章帶著笑意的嗓音響起。


    “祝哥,”戚安然慢步進去,把帶來的補品放在牆根兒的禮品堆裏,輕聲說:“是我,你傷得怎麽樣了啊?”


    這是一間挺大的病房,通透的帶著待客間一室一廳的結構,牆壁粉刷著細膩的米黃色的花紋,病床很大,祝丙章衣著都還蠻精神的,就是一條腿狼狽的吊在哪裏,床上支了個小架子大概是正在吃早餐,床邊的休息區那裏零零碎碎坐著四五個男女,都是和祝丙章差不多的年紀。


    祝丙章一見是他,很驚喜的要站起來,哎喲一聲又跌了回去,連連問他:“臭小子你還知道來啊?你祝哥我都這樣好幾天了,我還以為你要等我好了再來放馬後炮呢。”


    戚安然對著休息區那裏的男女點了點頭,然後在祝丙章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淺淺的笑著:“祝哥哪兒的話?你進來那天我剛好去芝加哥了,早上五點才回來覺都沒睡就來看你了。”


    祝丙章立刻一本滿足,對著床那邊的男女笑著說:“看什麽看啊,這是我弟弟,戚墨,人前段時間剛拿了牡丹男配,出道才半年多呢,以後不可限量。小墨,這是你美思姐,文昌哥、仙瑞拉和陳珍姐。”他揮著手給戚安然一個接一個的介紹。


    戚安然心裏一派囧然……


    這幾個人居然是劉美思文昌仙瑞拉和陳珍!?


    這幾個都是跟祝丙章同期出道的老牌演員了,前幾年在老場電影裏還時常出現,現在電影業也進步了,他們幾乎就是那一代人心中的男神和女神了……


    可……


    可……


    三個鼻子上假體幾乎要戳出來的中年女人和一個梳著老板頭油光滑亮的黑男子……


    戚安然曾經多麽夢想過和這些大神們合作啊……雖然在新一代人的眼裏他們可能不算是多麽紅的偶像,但在差不多同期的沈青看來,這些人中幾乎就有他夢中的男女神啊!


    戚安然抽搐著臉頰再和四個人問了好。


    黑男子文昌嗓音渾厚的笑了起來:“小子不錯嘛。”


    劉美思勾著唇角上下打量了戚安然一眼,沒有說話,就好像沒有看到他在打招呼似的推了推墨鏡,墨鏡下的眼神讓戚安然漸漸的不舒服起來。


    仙瑞拉和陳珍也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驚聞四川雅安地震


    某緣人微言輕,做不了什麽,隻能盡微薄之力捐款和祈禱


    不知道文下是否有雅安的書友,此時是否已經安然無恙


    希望雅安受災人民這次能夠順利脫險,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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