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崖鬆開沈音,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沈音立即害羞地低下了頭。


    頓時她被自己身上的青紫驚到了,比父親抽打她所留下的痕跡還要可怖。


    可為什麽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心裏還甜滋滋的呢?


    比青紫痕跡更明顯的,是心口的位置的一隻展翅飛翔的黑鷹。


    她疑惑地偏著腦袋,伸手摸了摸。


    穆崖已經取下了沈音的衣服,看到那抹獸印,心裏也滿是喜悅。


    “喜歡嗎?”穆崖問。


    沈音低著的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也不問這是什麽,隻確定是穆崖留下的,她就喜歡。


    穆崖把衣服遞給她,道:“我洗過了,已經幹了。”


    “嗯。”沈音接過衣服,頂著穆崖的注視,胡亂往身上套。


    她動作很慢,尤其是穿褲子時,動作更是小心翼翼,大腿內側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


    穆崖心裏疼惜,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去扶她。


    “還疼不疼?”穆崖低聲問。


    沈音搖頭,輕輕拉住穆崖的手,示意可以走了。


    穆崖還是不舍得,放開她的手,蹲在她身前道:“我背你。”


    沈音被鬆開手時心裏頓時大慌,見穆崖隻是想背自己,才如釋重負地放鬆了下來,輕輕趴了上去。


    穆崖背著沈音走到馬路上,有認識沈音的人看見,立即稀罕地上前打招呼。


    “沈音啊?這幾天去哪兒了?到處找不到人。”路人問道,或許有憐憫,但絕對少不了看熱鬧的心態。


    沈音把頭埋在穆崖頸窩,和往常一樣不予理會。


    穆崖到回應道:“就在橋那邊,我們要回學校,我身上沒帶錢,能不能借幾塊零錢我們搭車?”


    幾塊錢而已,用來幫真正有困難的人,一般人不會吝嗇,路人慷慨地找出了幾個硬幣,遞給沈音。


    沈音手也不伸,穆崖隻好用一隻手背著她,一隻手接過了錢,說了聲謝謝,大步走了。


    走出老遠,穆崖隱隱約約聽到後方的人嘀咕:“真是越來越怪了,人都不理了。”


    穆崖緊了緊被沈音的手臂,溫柔地道:“以後我照顧你。”


    “嗯。”沈音輕聲應了,單音節裏能聽出她的喜悅。


    兩人來到公交車站,坐車回了市裏。


    到學校大門時,沈音突然定住腳不,不肯往前走。


    “不去學校嗎?”穆崖問道。


    沈音連連搖頭,雙手緊緊抱著穆崖的一條胳膊,一眨眼睛,大顆大顆的淚水就掉了下來。


    “他會來找我。”


    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穆崖保證道:“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


    沈音還是不肯走,腦袋連連搖晃,神經越來越激動:“不去。”


    同學們肯定會嘲笑她,她被嘲笑慣了,並不懼怕那些異樣的眼光。可如果穆崖幫她,他們肯定會連穆崖一起嘲笑。


    她已經看穿生死,放開了一切,學業已經毫無重量了。


    穆崖救了她,給予了她新的生命,她現在隻為了穆崖而活,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她害怕穆崖因為同學們異樣的眼光而拋棄自己,那是她不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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