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之將可是卞祥?」呼延灼問道。


    卞祥輕輕拽了一下馬韁繩,說道:「我就是卞祥,你是何人?」


    呼延灼說道:「我乃西路軍剿寇行軍指揮使盧將軍麾下大將呼延灼。」


    卞祥聽後嗬嗬冷笑了兩聲,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被梁山抓住投靠梁山,後來被朝廷抓住又歸順了朝廷的牆頭草呼延灼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讓人失望之極。」


    呼延灼這一生最大的汙點就是被梁山抓住投降了梁山,所以從他回歸朝廷之後,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梁山兩個字,而卞祥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他的短處,讓他對卞祥恨之入骨。


    「反賊,你助田虎造反已是犯了天大的死罪,今天兵到此你不僅不思投降,反而出言諷刺,抓住你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呼延灼指著卞祥罵道。


    卞祥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憑你這個牆頭草也想殺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呼延灼被氣瘋了,立馬就準備過去,李應說道:「呼延將軍,此等反賊何須你動手,待我去將他生擒來交與你發落。」


    李應催馬便朝卞祥衝了過去,卞祥剛想迎戰,他身邊的副將樊玉明說道:「丞相稍息,看小將把他斬於馬下。」


    樊玉明催馬過去和李應戰在一起,二人走馬燈似的打了二十幾個回合,樊玉明漸漸抵擋不住李應的攻擊,眼看就要敗於他的槍下。


    另一名副將馮翊見狀,急忙挺槍催馬過去準備助樊玉明一臂之力,卻又被徐寧給截住。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聽李應大吼了一聲,手中鐵槍一翻,如怪蟒出洞,直刺樊玉明的咽喉,樊玉明躲閃不及被一槍刺死,屍體隨即栽於馬下。


    馮翊見樊玉明被殺,心裏一慌,被徐寧抓住了一個空檔,手中的鉤鐮槍迅速刺進他的胸膛,將其挑落馬下,馮翊在地上扭曲了兩下,身亡不動了。


    卞祥看到一連死了兩員戰將,心中大怒,也不再派其他將領上場,自己親自揮動著一柄大斧衝過去與徐寧大戰在一起。


    徐寧的武藝與楊誌、索超處在同一線,即便是林衝想要勝他也不容易,但由於他前幾天才剛剛受了箭傷,雖然已經好了有七、八成,便畢竟揮動兵器的時候還是有些吃力,再加上卞祥的力量非常大,手中那柄大斧子又沉重,磕到他的槍上讓他非常不適應。


    因此雙方戰到三十多個回合之後,他漸漸感到有些吃力了。


    李應看到卞祥武藝高強,徐寧快要撐不住了,立刻縱馬挺槍過去與徐寧一起雙戰卞祥。


    卞祥麵對李應、徐寧兩人的合力攻擊,絲毫不懼,奮戰神威揮動斧子與他們又戰了三十多個回合,絲毫未落下風,且未見疲憊之狀。


    呼延灼見卞祥武藝高強,心裏暗驚道:「徐、李兩位將軍聯手都贏不了他,這反賊的武藝倒也著實讓人佩服。」


    卞祥手下的副將魚得源,擔心時間長了卞祥會吃虧,急忙命令手下軍事鳴金讓他回來。


    卞祥聽到鳴金,虛晃了兩斧,調轉馬頭回歸本陣,徐寧,李應見他武藝高強,也沒有去追趕,一起退回到了呼延灼的身邊。新


    卞祥回到陣前問道:「何事鳴金?」


    魚得源說道:「卑職是擔心丞相有失,所以特鳴金把丞相叫回來。」


    卞祥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也沒怪他,畢竟他雖然力敵李應、徐寧沒有敗落,但想取勝也非常困難,繼續打下去也隻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麵,所以撤回來也好。


    「丞相,我們一起殺過去,把這些宋軍全都消滅掉。」副將寇琛說道。


    卞祥看到宋軍也有弓箭手壓陣,而且還帶的有兩千左右騎兵,而他們的士兵從早上行軍到現已


    經都累了,作戰的能力下降,主動衝過去會傷亡很大,隨即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士兵們行了一早上的軍,身體已經很疲憊,這個時候與他們交戰對我們不利。傳令下去,弓箭手掩護,大軍交替後撤十裏。」


    「是。」


    魚得源立刻把他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大軍開始在弓箭手的掩護下緩緩後撤。


    「呼延將軍他們後撤了,我們要不要追?」譚高問道。


    呼延灼見卞祥他們雖然撤退,但卻井然有序,還有弓箭手掩護,再加上卞祥武藝高強勇猛過人,即便追上去也占不到什麽便宜,說道:「卞祥他們對我們已經有所防範,而且他們的人數不在我們之下,此時跟他們正麵衝突,我們占不了什麽便宜,所以不宜追趕。」


    「那就這麽眼睜睜的看他們退回去了?」楊誌說道。


    呼延灼說道:「放心好了,他們是專門來對付我們的,是不會輕易就撤走的,現在後撤也隻是看到我們有所準備占不了便宜,隻要我們不撤,後麵他們會找機會再跟我們交戰的。」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楊誌問道。


    「就地安營紮寨,堵住他們前進的路。」呼延灼說道。


    楊誌、譚高、龍壽立刻去安排士兵紮營,呼延灼想了一下對徐寧說道:「派還三隊探馬,每隊二十人盯著卞翔他們,一旦他們有異動立刻回報。」


    「是。」徐寧立刻下去做安排去了。


    田虎率領著軍隊慢慢悠悠的從威勝出來,剛走了百裏路,便接到了探馬的報告,知道華櫸派兵抄他們的後路去了,心下大急,急忙把身邊的將領召集到一起問他們怎麽辦?


    「大王,如果我們的後路被他們堵住了,一旦我們要是戰事失利,連撤退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一定不能讓宋軍的陰謀得逞。」偽兵部尚書李天錫說道。


    田虎說道:「本王也知道這個道理,現在關鍵是要如何阻止他們。」


    偽刑部尚書鄭之瑞說道:「大王不妨派人把太尉房學度調回來,讓他率兵前去阻止抄我們後路的宋軍,這樣就可萬無一失了。」


    「如果把他調去對付抄後路的宋軍,那我們這邊該怎麽辦呢?」田虎說道。


    鄭之瑞說道:「大王不必擔心,我們現在率領著十萬精兵,鄔國舅手中有三萬精兵、襄垣縣也有兩萬守軍,加在一起總共有十五萬之眾,足以對付宋軍了。就算沒有房太尉的三萬兵力相助,我們也一樣能夠擊敗宋軍。」


    田虎想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立刻派身邊的近衛士兵騎快馬前去通知房學度,讓他立刻率兵掉頭去對付抄他們後路的宋軍,也就是關勝率領的軍隊。


    士兵領了田虎的命令,騎快馬騎行了七十多裏路追上了房學度,把田虎的命令告訴了他,房學度隨後命令軍隊後隊改前隊,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高展率領著五萬士兵及花榮、秦明等十位將領正在前方二十裏的地方埋伏著,準備等房學度的軍隊進入伏擊圈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等來等去等了很久都沒有見他們來,高展隨即派了一個探馬再去打探,大半個時辰之後探馬回來報告道:「高將軍,房學度已經率兵調轉頭往威勝方向去了。」


    「什麽回威勝去了?」


    高展看了一下花榮、秦明他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房學度為什麽會突然掉頭了?」


    「莫非是他們接到了什麽風聲,知道我們在前麵準備伏擊他們,所以才掉頭的。」秦明說道。


    「這不可能。」


    花榮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們要是知道我們在前麵伏擊他們,那就應該知道襄垣縣已經被我們攻克,田虎就不會率兵出來。現在田虎既然率兵出來,那


    就證明他並不知道我們的消息。所以,他調頭回去絕不會是因為知道有人要伏擊他,而是另有原因。」


    「那會是什麽原因呢?」秦明說道。


    高展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關勝他們,說道:「莫非是知道關將軍他們率人去抄他們後路了,所以田虎調他回去對付關將軍他們。」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花榮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關將軍他們有五萬人馬,這麽多人行動,不可能一點風聲也不漏。一定是田虎派出去的探子探聽到了他們的行蹤,知道我們有人抄他後路去了,所以才緊急調房學度回去對付關將軍他們。」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就在這裏等著大人來,還是回去跟他會合?」高展問道。


    花榮說道:「反正大人他們也要來,我們就不用回去了,就在此地等候他,派一個人回去跟他說一聲就是了。」


    高展心裏也是這麽想的,隨即派了一個人回去向華櫸報告。


    華櫸接到消息後,並沒有立刻加快行軍的速度,而是依舊不緊不慢的率兵走著,每天行軍不過三、四十裏路,因為他要給關勝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否則要是太早跟田虎相遇,田虎知道實情之後,很可能會撤退趕在關勝他們拿下榆社、大穀等縣之前,率兵北上投靠遼國,那樣一來,他們所有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因此,他才不急於行軍,這樣田虎就不會感到有危機,也就不會有北上投遼的想法,等到關勝他們把榆社、大穀、太原等城池拿下,堵住了他們北上的路,到時再跟他正麵相碰也不遲。


    盧俊義拿下沁源縣後,為了爭取時間沒有多做休整,立刻就向介休、平遙兩縣進軍,這兩處的守兵都不多,盧俊義他們沒有費什麽事就拿下。


    在稍微做了一天的休整之後,盧俊義立刻率領著大軍朝太原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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