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逃。”


    索超率領著護衛軍士兵追了上去,跑在後麵的那些梁山士兵,紛紛成了他斧下亡魂。


    黃信、鄧飛帶著人往前跑了沒有兩裏路,突然前麵殺出來一彪人馬,為首的正是聖水將單廷珪。


    “殺啊!”


    一千護衛軍步兵呐喊著朝黃信、鄧飛他們衝過去,黃信、鄧飛驚恐之中慌忙擺動兵器抵抗。


    “梁山賊寇,還不快下馬投降。”


    單廷珪大叫著催馬而來,手中點鋼槍奮力刺向鄧飛,鄧飛慌忙招架。


    兩人交手了十五、六合,鄧飛漸漸抵擋不住,黃信見狀急忙過來幫忙,單廷珪一人戰兩將毫無懼色。


    正這時候,後麵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索超帶著騎兵追來了,黃信、鄧飛嚇的不敢再戰,連手下剩餘的士兵也顧不得了,調轉騎馬頭朝著西麵也就是索超他們來的方向逃去。


    “休逃了他們,攔住。”單廷珪喊道。


    護衛軍士兵立刻過來攔截,黃信、鄧飛用兵器猛抽坐下戰馬,戰馬吃痛,發瘋似的往前猛衝,硬生生的從眾護衛軍士兵中間撞出一條路,帶著他們逃了。


    “追。”單廷珪喊道,隨後帶著手下兩百名士兵追了上去,其餘士兵則留下來消滅梁山剩餘的人。


    索超追過來看到黃信和鄧飛跑了,隨即也帶著騎兵追了上去。


    黃信、鄧飛得脫重圍,心裏暗暗僥幸,死命的抽馬往前跑,但剛跑出去沒有兩裏路,前麵一員大將率領著五百士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盧員外!”黃信、鄧飛認出了前麵的大將,驚慌的喊道。


    原來,前麵攔住他們去路的這員將領,正是護衛軍前廂軍廂都指揮使玉麒麟盧俊義,因為盧俊義曾經在梁山住了兩個多月,所有的梁山頭領都認識他。


    “黃頭領,鄧頭領,別來無恙。”盧俊義淡然問道。


    黃信、鄧飛都知道盧俊義的武藝高強,連魯智深、秦明這些頂尖高手都自認不是他的對手,就更不要說他們了,即便再來上個十個八個上去也是白搭。


    所以,他們也沒有硬往前再衝。


    “盧員外,你是來抓我們的嗎?”黃信問道。


    盧俊義沒說話,微微點了點頭,鄧飛立刻怒聲數落道:“盧俊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忘了你要被砍頭的時候,是我們梁山兄弟去救你的嗎。如今你做了護衛軍的高官,便反過對付我們梁山兄弟,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聽到鄧飛罵自己的主人,燕青也動怒了,說道:“我家主人為何會被砍頭,還不是你們這些人設下圈套,把我家主人騙離家門,然後又將他捉上梁山,還故意把李固放回去陷害我家主人,才致使我家主人被官府抓起來。如果不是你們,我家主人根本不會出事。你們去救我家主人,說白了還是想讓他上梁山替你們賣命,根本不是出自什麽道義。”


    盧俊義為什麽會差點被砍頭,黃信、鄧飛比誰都清楚,所以燕青的話就像給了他們一耳光,讓他們感到很羞愧。


    “就算是這樣,但他的性命到底是我們梁山救回來的,如果我們要是不管他的話,他的腦袋早就已經被梁中書砍下來掛在城樓上了,就憑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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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他不應該感謝我們嗎?”鄧飛找不到其他的說辭,隻能強詞奪理辯解。


    燕青嗬嗬冷笑了兩聲,說道:“你們害得我主人家破人亡,連祖宅都被燒了,居然還有臉在我家主人跟前表功,真是厚顏無恥。”


    “你……”


    鄧飛剛要說話,黃信把他攔了下來,對盧俊義說道:“盧員外,雖然你差點被砍頭的確跟我們有關係,但我們梁山兄弟對你也確實都很尊敬。尤其為了救你,我們梁山死了不少的士兵,難道你就真的一點情意也不念嗎?”


    他的話剛剛說完,魏定國、索超便帶著人追來了,形成了一個大的包圍圈,將他和鄧飛圍在了中間。


    鄧飛看到已經無路可逃,頓時駭得臉色發白,握槍的手都有些發抖。


    黃信畢竟以前當過兵馬都監,膽色要好過鄧飛,沒有去看其他的人,而是一直盯著盧俊義,因為他知道,在這裏隻能夠決定他們生死的不是其他人,而是盧俊義,隻要他肯放他們,他們就還有一條活路,否則今天誰都難幸免。


    盧俊義靜靜的盯著黃信看了差不多有兩分多鍾,隨後說道:“讓開一條路放他們走。”


    “主人不可!”


    “大人不可!”


    燕青、索超、單廷珪三個人同時喊道。


    “我說放他們走。”盧俊義大喊了一聲。


    燕青、索超、單廷珪見盧俊義鐵了心要放他們離開,雖然心裏都不願意,但也知道無法阻止,隨即也都不在說話。


    左側的士兵自動閃開了一條路,黃信、鄧飛急忙催馬準備離開,盧俊義突然喊道:“等一下。”


    黃信,鄧飛以為盧俊義反悔了,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惶恐的看著他。


    盧俊義慢慢調轉馬頭對著他們,說道:“石秀跳法場救過我,所以上次我請求華大人放了他,算是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今天我放了你們,算是報答宋江率人攻打大名府救我的情義。


    所以,從此刻起,我不再欠你們梁山一分一毫。


    至於你們梁山設計陷害我的事,那對奸夫淫婦已死,梁中書也被斬首,因此我也不想再提。


    從今往後,我與你們梁山就是官兵與賊關係。”


    說完,從箭壺裏抽出一支箭,“啪”的一下折斷,丟在黃信的馬前,說道:“斷箭為誓,以後不管梁山任何人撞在我的手裏,我都絕不會再放過。”


    黃信從盧俊義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冷酷,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跟梁山之間再也不存在任何瓜葛,有的隻是生死敵對。


    “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帶給宋頭領的。”黃信說道。


    盧俊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抬起左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黃信衝他抱拳拱手行了一禮,隨後跟鄧飛從士兵讓開的路離開,一路狂奔而去。


    燕青看著黃信他們走遠了,看著盧俊義說道:“主人,您真的不應該放他們,要是華大人知道了,隻怕會怪罪你的。”


    盧俊義輕輕出了一口氣,說道:“華大人那裏我會去向他解釋的,我相信他能理解我。”


    事情已然這樣了,燕青也不好再說什麽,輕聲說道:“希望如此吧。”


    盧俊義帶著人至西門外,見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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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梁山士兵除了一百幾十人投降之外,其餘已經全部被殺。


    隨後,盧俊義讓人向城樓上的東昌府士兵喊話,讓他們打開城門讓大軍進城,但城樓上的守將擔心有詐,沒敢開門。


    “算了,咱們先去跟大人匯合,然後再進城。”


    盧俊義不想在這裏多浪費時間,派人把在右側埋伏的魏定國叫回來,帶著軍隊繞城往東門而去,準備先與華櫸會合再說。


    就在盧俊義擊潰西門梁山軍隊的時候,南門、北門那邊,孫安、高展也各自帶兵向守在南門和北門外的梁山軍隊展開了攻擊。


    守在北門外的梁山頭領是一丈青扈三娘和她丈夫矮腳虎王英,看到孫安帶人殺來,兩人急忙率人抵抗,扈三娘見哥哥扈成也在,隻假裝抵抗了幾下,便拔馬兒而走。


    “娘子,等等我。”


    王英看到扈三娘走了,隨即也丟下那些梁山士兵逃了。


    梁山士兵看到頭領都跑了,也趕緊跟著跑,可惜他們的腿沒有馬快,被護衛軍的騎兵從兩翼包抄到前麵截住去路,跟著護衛軍的步兵也衝上來形成合圍,被殺了七百多人,剩下的全都跪地投降被生擒。


    “留下一千人看守這些俘虜,其餘的人隨我去東門與大人會合。”


    孫安知道這個時候城樓上的士兵不會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城,所以連喊話都省了,直接留下一部分士兵看守俘虜,自己帶著其餘的士兵去了東門。


    守在南門這邊的梁山頭領是出林龍鄒淵,獨角龍鄒潤叔侄兩個,他們的武藝尋常,麵對率兵而來的高展、李成、欒廷玉、孟青河四員猛將,根本抵擋不住,打了幾下見勢不妙,便丟下手下士兵一起逃了。


    “那裏逃。”


    高展看到二人想逃,縱馬追上,手起一槍,槍頭從後背直接穿透了鄒淵的身體,從前胸透了出來。


    “叔父!”


    看到叔叔被高展用槍刺穿身體,鄒潤悲憤大喊道。


    鄒淵知道自己不行了,衝著鄒潤喊道:“快走。”


    鄒潤含淚催馬繼續往前逃躥,高展把槍抽回來,正準備繼續追趕,這時一匹快馬從他身邊衝了過去,他抬眼一看,原來是欒廷玉。


    欒廷玉在祝家莊當教師時,病尉遲孫立帶領人到祝家莊當內應,其中就有鄒淵、鄒潤叔侄倆,所以今日相見分外眼紅,看到高展殺了鄒淵,便催馬過來要了結鄒潤。


    鄒潤自然也認得欒廷玉,看到他縱馬追來,嚇得心慌膽裂,死命抽打胯下戰馬狂奔。


    欒廷玉的坐騎並非寶馬良駒,始終差那麽一點無法追上鄒潤,於是把棍橫在馬背上,取弓上箭瞄準皺潤的後背一箭射去,正中鄒潤後心,鄒潤大叫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


    欒廷玉隨即縱馬過去,一棍砸在鄒潤的頭上,打的頭骨破碎,腦漿迸裂,命歸黃泉。


    欒廷玉騎著馬繞著鄒潤的屍體轉了一圈,然後才牽著他的那匹馬回去。


    後麵,梁山的那些士兵被李成、孟青河率兵圍住一通剿殺,死了六百多人,剩下的見勢不好,全嚇的跪地雙手舉著兵器投降了。


    隨後,高展留下一千士兵看守投降的人,自己帶著其餘士兵去東門跟華櫸會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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