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軍,指揮使營房。


    華櫸坐在指揮使坐位上,看著關勝、宣讚,郝思文、秦東浩說道:“孫安去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吧?”


    關勝說道:“孫將軍武藝高強,而且還帶有二十幾個士兵,抓一個人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估計是昨天天色太晚不方便夜晚趕路,就地宿營一晚,今天應該能夠趕回來。”


    華櫸想了一下,孫安他們昨天比那人晚出城了半個多時辰,而且那人為了趕在宿元景前頭去報信,肯定是快馬加鞭的急趕,孫安他們估計就是能夠抓住他,也得是天黑那人停下休息的時候。


    所以,很可能就像關勝說的,他們就地宿營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啟程往回趕,從時間上來算,晚上應該能夠回來。


    “老秦,你派兩個兄弟沿路去看一下。”為了穩妥,華櫸還是決定派人去打探一下。


    “是。”


    秦東浩站起來準備出去,華櫸說道:“穿著護衛軍的衣服出去太顯眼了,容易被人注意到,讓他們穿便衣去,還有在外麵盡量不要暴露身份,以免讓蔡京的人發現。”


    “遵命。”


    秦東浩應道,隨後走出了指揮使營房。


    華櫸跟關勝他們在一起聊了一會,聽了一下他們對訓練護衛軍的建議,然後出來在軍營裏到處看了看,了解了一下各軍士兵的情況。


    隨後離開護衛軍營,去了新華府,也就是原來楊戩的府上。


    從馬車上下來,華櫸抬頭往門上的牌匾看了一下,新做好的華府牌匾已經掛了上去,而且做的比以前楊府的牌匾還要大,看上去非常有氣勢。


    “以後這就是真正的華府了。”


    進到府裏剛坐下,正準備讓人把幾名管事叫來吩咐他們一些事情,這時張樹根回來了,告訴他已經把楊戩下葬。


    “這件事你辦得不錯。”華櫸說道。


    把楊戩一埋,這件事情就徹底結束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提起。


    “老張,你再去幫我辦兩件事。”


    “大人請吩咐。”


    華櫸拿來一個紅漆小木箱和一本冊子放在桌上,然後先拿起冊子說道:“這上麵全是被楊戩手下賣掉的女子,你按照名冊上的名字把她們全贖回來還給她們的父母親人,另外每人再給她們二百兩銀子。”


    從知道那些女子被賣,華櫸就有心要把她們救回來,隻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所以就耽擱了。


    現在考核比試已經結束,楊戩也埋了,是時候把這些苦命女子救出火坑。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會辦好的。”張樹根接過冊子說道。


    隨後華櫸打開那個箱子,說道:“這裏麵是房契、田契,是楊戩強取豪奪老百姓的。你把那些女子贖回之後就去找這些房契、田契的原主人,把房契、田契還給他們,每人再給五百兩銀子。”


    這些房契、田契價值數十萬貫,而且也不是華櫸去搶奪的,他完全可以不還的。


    但他想到的是,這些房產、田產很可能是那些百姓一輩的積蓄,失去了會讓他們一無所有,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甚至被凍死、餓死。


    所以,最終他還是決定把這些房契約、田契還給那些人,讓他們不至於流離失所,賣兒賣女。


    “大人放心,小的保證把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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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房契、田契都還回到它們原來的主人手裏。”張樹根說道。


    華櫸點了點頭讓他去了,然後讓人把幾名管事叫來,吩咐他們把各處房子都收拾幹淨,準備過兩天就跟父母搬過來住。


    管事們下去後,華櫸到了書房,沉思了一會,開始寫整改護衛軍的方案和一些新的條例和措施。


    一直待到下午五點多鍾,他才從書房出來,離開府宅去石鬆家。


    石鬆家在東大街,是當年宋太宗賜給他祖上的宅子,麵積比楊戩的府宅小一些,但比徽宗賜給華櫸在西大街的府宅要大。


    馬車到了石府門口,華櫸從車裏一出來,看到石鬆、司馬宏、盧正鑫三位老將穿著便服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他。


    “華大人。”三位老將一起從台階上下來,拱手喊道。


    華櫸趕緊還禮道:“晚輩何德何能讓三位老將軍親自迎接,實在不敢當。”


    石鬆笑道:“華大人肯賞光到寒舍一坐,已經給了老夫很大的麵子,老夫親自迎接又算得了什麽。來來來,裏麵請。”


    石鬆三人陪著華櫸進府,但沒有帶他去客廳,而是直接領著他往後麵的內堂而去。


    路過一道圍牆的時候,華櫸聽到從裏麵傳來了習武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扭頭透過牆上的鏤空縫隙往裏看了一下,發現圍牆裏麵是一個幾百平方米寬的空地,空地的周圍放著兩個兵器架,架上放著很多兵器,而在兵器架的周圍還站著五個年輕男子,正在看空地中間的一個年輕人練習武藝。


    這個年輕人的年紀比華櫸稍微大三四歲,身材魁梧,相貌英武,拳腳功夫非常了得,比宣讚還要強上幾分。


    “好,好啊!”周圍觀看的人不斷喝彩。


    華櫸扭頭看著石鬆問道:“這位——”


    石鬆往裏看了一下,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小孫子石猛,從小在邊關長大,性子野的不行,他父親實在管不了他,所以就把他送回來交給我管。”


    “原來是老將軍的孫子,難怪如此了得,果然是將門出虎子。”華櫸說道。


    跟所有的老人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孫子一樣,石鬆也開心的很,笑道:“什麽虎子,隻要不給我惹禍,我就謝天謝地了。華大人你是不知道啊,這小子自從來京城來之後,幾乎每天都要給我惹禍,要不是我在京城還有幾分薄麵,他早就已經被人抓起來了。”


    華櫸說道:“一般能惹禍的人,都很有本事,要不然也不惹禍。我看他相貌不凡,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哈哈哈——”


    華櫸這話說的石鬆非常高興,放聲大笑了起來,說道:“他要是能夠有華大人一半的出息,老夫也就知足了。”


    “誰在外麵?“


    正在練武的石猛聽到牆外麵有人在笑,隨即停了下來,朝華櫸他們站的地方看了一下喝問道。


    見被石猛發現,石鬆索性帶著華櫸從園門那裏進去,衝著石猛喝斥道:“你大呼小叫的嚷什麽,路過還不能看一下了。”


    “拜見祖父,司馬公,盧公。”


    見是石鬆與司馬宏、盧正鑫,石猛和那群人趕緊一起施禮。


    石鬆他們陪著華櫸走到石猛他們中間,說道:“都站好了。”


    石猛等人排成一排,石鬆從左側第一人介紹起:“這是我的大孫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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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今年二十六歲。他父親是我的長子石鵬亦,十五年前在與西夏的交戰中戰死了,他母親傷心過度沒兩年也去了,他自幼在我身邊長大。為人踏實,不愛說多話,武藝也不錯。”


    石鬆有三個兒子,都在軍中效力,除了長子在與西夏的交戰中戰死,剩下的二兒子和三兒子全都在邊關當守將鎮守邊關,家眷也都接到了邊關,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回來了。


    “這是我的二孫子石豪,今年二十五歲,他父親是我的二兒子石鵬展,現在是駐西夏邊境的守將。邊境條件艱苦,所以他爹娘就把他們兄弟倆送回京來交給我。”


    “這是我的三孫子石傑,跟石豪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今年二十三歲。他跟石豪從小也愛武藝,除了我親自傳授他們之外,我還請了不少的名師教他們,現在哥倆的武藝已不在他們父親之下。”


    介紹完前三個孫子後,石鬆指著石猛說道:“石猛,我的小孫子,剛才已經跟你說過的,我三兒子石鵬浩的兒子,今年也是二十三歲,隻是月份上比石傑小了三個月。武藝不錯,在他們兄弟幾個當中武藝是最好的,就是太愛惹禍,是個惹禍精。”


    隨後他看著另外兩個年輕人,說道:“這兩位一個叫司馬保平,一個叫盧剛,是司馬老弟和盧老弟的孫子。他們跟我這幾個孫子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所以經常在一起切磋武藝。”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都是名門將種,將來一定都是朝廷棟梁。”


    司馬宏笑道:“華大人如此看好他們,那將來還得請你多多提攜他們一下。”


    “司馬老將軍說笑了,他們有三位老將軍的栽培,前途光明無量,何用我來提攜。不過將來如果他們有什麽地方需要我相助,我一定全力而為。”華櫸說道。


    “有華大人這話,我們就知足了。”盧正鑫說道。


    石鬆說道:“你們這幫臭小子,還不趕快謝謝華大人。”


    石猛等人因為不認識華櫸,所以沒有行禮,全都打量著他。


    “祖父,這個人是誰呀?”石猛粗聲大氣的問道,有股愣小子的勁。


    石鬆說道:“這是新任護衛軍指揮使,輔國大將軍,翰林殿大學士、永寧候華櫸。”


    “什麽,他就是華櫸!”


    石猛滿是驚訝的上下又打量了一下華櫸,說道:“我還以為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呢,原來是個毛頭小子。”


    “放肆,還不趕快給華大人道歉。”石鬆喝斥道。


    “我才不給他道歉呢。”


    石猛用憎恨的眼神看著華櫸說道:“楊戩是個隻會阿諛奉承,逢迎拍馬,陷害好人的大閹賊,華櫸能夠為了榮華富貴去攀附楊戩,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瞧不起他,才不給他道歉。”


    “混賬。”


    石鬆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孫子,居然會當著華櫸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大吼了一聲,給了石猛一巴掌。


    石猛捂著臉說道:“祖父,您——”


    “不要叫我。”石鬆再次吼道。


    隨後他了一下華櫸,見他依然神情自若麵帶笑容,有點弄不清他是真的沒有生氣,還是裝出來的。


    但不管他是真的沒生氣,還是裝出來的,石鬆都必須給他一個交代,否則很可能會讓他們還沒有開始的交情就此中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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