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母,一片溫情心頭瞬間升起。


    上官環宇相信父母這樣的安排必有其深意。


    “小子,別掛一副苦瓜臉,以為老祖會同情,同情心在蠻荒不值錢,要是還這樣欠扁的表情,瞬間讓你變成真正的苦瓜,信不?“黑衣秦老木然道。


    有這樣喜怒隨心的長輩嗎,還沒相見,就先來個老鷹捉小雞,有我這樣帥氣的小雞嗎?


    更過分的是,幾乎讓我親吻大地,那可是我的初吻,僅為紅粉絕代佳人而留,地板是紅粉佳人嗎?差點獻吻地板,貞潔不保,知道不?


    還總板著一副棺材臉,我欠你錢了嗎,奪你造化了嗎?


    那愁眉緊鎖的英俊表情,怎麽就成苦瓜臉了,還不是本色出演,即興發揮,想瞞天過海搏一線同情,容易嗎?


    你才是苦瓜臉,欠扁,欠扁成苦瓜臉……


    上官環宇心中道。


    不過還是壓下心中所想,不敢有絲毫怠慢,立馬一副笑嗬嗬的表情,無絲毫矯作,如春風拂麵。


    對老者恭敬道:“秦老所言極是,晚輩謹記。”


    這樣該滿意了吧。


    修為再高,也怕暗刀,演技已到,萬事皆操!


    想為難我,小樣,也不打聽打聽,我乃一代能屈能伸表演奇才,心中咬牙切齒的想到。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表演,肯定能讓自己與秦老的交流中如虎添翼,奪得先機,上官環宇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是個意外,也是一次徹底的失敗。


    焉知這些小動作在閱人無數的秦老麵前,隻有兩個字可用來闡述“幼稚”。


    道高一尺時,魔軀已十丈!


    此種情景,道何能言鎮魔,徒增笑料而已,上官環宇就這樣稀裏糊塗“杯具”了。


    秦老嗬嗬一笑。


    想起無盡歲月前,也有幾個如同麵前少年,麵似乖巧心則鬼精,造化弄人也慰人啊,但不能再如以前那樣,太溺愛,這個小子就試試我新的培養模式吧。


    見秦老的棺材臉浮現一絲笑容,上官環宇有一種“撥開密雲重見陽”的喜悅,更有一份“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得意。


    殊不知,棺材臉千古一回笑,焉能是好事?難道不能憋大招嗎。


    上官環宇要是仔細查看下秦老此刻的表情,就會發現他嘴角有一絲輕微上翹,這不是跟自己挖坑埋人的招牌動作一樣嗎,憑其玲瓏之心就會察覺到異樣。


    還沒好好內心激動慶祝下,上官環宇耳中就傳來了差點將其瞬間雷到的話語。


    “小子,對一個老頭子前一刻苦瓜臉相向,轉眼笑氣洋洋,這樣的人我見過太多了,非奸即盜,定有不法企圖。”一把將還暗自慶幸的上官環宇拽在手中,秦老辟頭斥道。


    “秦老,在您麵前,敢有奸,能出盜嗎,還不是您說,如果我還掛著一副苦瓜臉,就讓我成為苦瓜嗎,所以危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僅為了表達對您的敬意。”上官環宇一絲狡黠道。


    “好,就算你非奸即盜之徒,那危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如何解釋,難道身處九疑殿,你有被人滅殺的危險,所以想變?想怎麽變?。”


    如果被揍成苦瓜不算危,被人滅殺才算危,您老對危的定義,才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別具一格領風騷”。


    連聲道:“秦老,我不是那個意思,對您笑語就是想表達我改變的決心而已。”


    “哈哈,小子,還挺會糊弄的,告訴你,這兒沒有危,所以也不需要變!”


    “當然不需要苦瓜臉,更不需要笑瓜臉,收起你的小手段,否則,不介意讓你擁有一張不苦不笑的臉。”


    秦老滿臉彪悍之氣,虎虎有神道。


    赤果果的危脅,還說這兒沒有危!


    在九疑殿,才是步步皆驚心,才是處處伏危機!


    如此厚黑,又如此理氣直壯。


    “不苦不笑的臉,那不是跟您一樣,哎,那還是人樣嗎,”。


    真是才露三分笑臉,頃刻又貶成奸盜之徒。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隻有秦老頭說的才是。


    上官環宇深感“縱有逆天之智,也難撼秦老魔爪”的無力。


    此刻在腦海中響起”鳥叔”金鵬的一絲幸災樂禍的聲音。


    嘿嘿,這個秦老,應該是非常善於培養超級天才,具有自主意識的靈傀,修為絕強,個性迥異彪悍,在上古時代,都非常罕見。


    而你小子,身具絕世之資,如今被他盯上,必將傾力培養,隻待他日,必讓你脫胎換骨更進一步,在修道初期奠定厚實基礎。


    好事啊,當然前提是你能扛得住。


    惡人自有惡人魔,好好享受吧,老祖開心啊,哈哈。”


    不等上官環宇進一步谘詢,金鵬就單獨切斷了神念,明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麵對如此腹黑、實力強大而又捉模不定的靈傀秦老,上官環宇的腦袋就如同一顆超級星宇沉重,沉重得低下了頭顱。


    也終於體會到了大叔上官乾明為何在秦老發話之時,就如同耗子見到貓,快速離開九疑殿的苦衷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上官環宇方有此念,忽地被秦老隨手一丟,如同一陣風,就莫名奇妙來到了一個古色沉香的房間裏,並坐臥在一張發著幽暗光芒,無暇透明的玉床上。


    房間裏還擺了一桌兩椅,跟玉床相同材料,正中央立著一副寫有“一入九疑殿,去留不由心,九疑閣上銘,方是遨遊時。”約丈許寬高的黑色石頭。


    此外別無他物,但總感覺房間裏盡顯一股滄桑厚重的之氣。


    “從明天起,我將親自指點你,具體要求屆時宣布。”秦老的話語又在腦海中想起。


    “我還沒有答應入九疑殿,怎麽能這樣呢,秦老,強扭的瓜不甜。”


    “沒答應入九疑殿,難道不是你自己走進九疑殿,自己扭的瓜,就得甜,告訴你,小子,你早已入了九疑殿。”


    強詞奪理、不容置疑的話語判定了事件的最終性質。


    “走入九疑殿與答應入九疑殿,是一回事嗎。”


    “小子,如果你還唧唧歪歪,信不信立馬讓你成為麻花臉”。


    又是一句赤果果的危脅話語,又是一句赤果果的打臉行為。


    “您老別總是將變成什麽臉掛在嘴上好不?”


    “我拳頭大,我實力強,我願意”


    擲地有聲,生生掐斷了上官環宇的反擊之言。


    此刻也終於明白並肯定了一個事實,“一入九疑殿,去留不由心”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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