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好了嗎。”蒙霧忽然開口,“雖然我朝並沒有限製官員的愛戀性別,但是兩個男人相愛……那是斷袖之癖,流言蜚語是小事,萬一以後你的仕途受到影響,你真的……”


    “我是真的愛你。”獨孤恒黑眸緊盯著她的眸,彷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真誠,他甚至都有些想要下跪發誓了,


    “不管是誰反對都沒有用,隻要你開口、隻要你說你愛我,我都會堅定不移的跟你在一起……永遠。”


    獨孤恒說道後麵,居然開始有些激動了。


    蒙霧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甚至覺得有些搞笑。


    一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在官場上遊刃有餘的大將軍,居然在懇求她承認自己對他的心。


    迫切的想到得到她的愛。


    虧她一直以來還覺得獨孤恒是一個清心寡欲,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人,這會兒居然也跟那十幾歲出頭的小夥子一樣。


    看著一言不發的蒙霧,獨孤恒急了,他剛想要說些什麽,但蒙霧卻忽然朝他靠近,唇居然吻上了他的唇。


    獨孤恒一愣,雖然隻有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但卻也是讓他久久說不出話。


    “你……”


    蒙霧抿住上揚的嘴角,臉蛋紅紅的,就像是上了過量的胭脂一般:“我可說不出那麽肉麻的話,所以隻能用行動來表示啦~~”


    在說到後麵時,她聲音聽著多少有些俏皮。


    獨孤恒從先前的震驚,再到後麵的竊喜,他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一顆心彷佛瞬間便被填滿了……


    他靠近蒙霧,手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腰,嗓音沙啞:“但是一次……怎麽夠?”


    獨孤恒看著她,嘴唇緩緩地上揚:“多幾次,才能讓我感受那句話……”


    蒙霧一愣,驚訝的看著他,但一抬頭,卻恰好迎接了男人的唇。


    ……


    陰暗的天牢裏。


    如今是回南天,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時不時還有巴掌大、黑乎乎的老鼠從角落裏穿過,手指大的蟑螂攀爬在生了鏽的欄杆上,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男人蜷縮在角落,他臉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他靠在牆上,雙目空無而麻木,整個人彷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如同一副空殼。


    已經進來將近半個多月了,他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


    大理寺判他擾亂兩國關係,挑動戰爭,判處死刑,秋後問斬。


    對於自己的這個結局,阮拓宇也不意外,就算是淩遲處死,在他看來,也算正常。


    在知道自己的結局之後,阮拓宇想的不是如何逃生,又或者是怎麽避免死刑,他想的……居然是那個女人。


    但其實薑晚傾何須他擔心,有鳳南靖在,她過得不知比他好多少倍。


    隻是他覺得這個女人多少是狠心了些,到底他們也是在崖底共同生活了半年多,但她卻連看都不來看自己……


    阮拓宇想著,又忽然低頭笑笑,笑自己天真。


    說來,薑晚傾如今經曆的這一切磨難,或多或少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鳳迎蕊死了,盛準也死了,她現在恨死自己了,又怎麽回來看他。


    僅憑那半年多的相處嗎?


    他真的太自作多情了。


    而且更令阮拓宇覺得他自己惡心的是,在這被關的這十多天,他居然還開始懷念起那時候的日子。


    可明明,他這輩子都在追求權利,為何會懷念在那崖底、無所作為的日子?


    或許……


    是那樣的日子讓他感覺到輕鬆吧。


    雖然他也知道,當初薑晚傾逃走之後又回來是因為船上沒有火油無法離開,但他卻還是很欣喜。


    至少他們同生共死了一回是不是?


    阮拓宇想著,忽然又低著頭笑,後來又是搖了搖頭。


    “吃飯了。”


    牢頭忽然用鐵棍敲了敲鐵欄。


    阮拓宇瞥了一眼,沒什麽表情,一動不動。


    這些日子,他都是如同屍體一般的在這座監獄裏過活,而這些獄卒應該也是習慣了才是,他們很多時候放下飯就走了,但是這個獄卒卻一直站在門口,甚至還擠眉弄眼的讓他過來。


    阮拓宇發覺不對,猶豫一瞬,走了過去。


    牢頭左右看著沒人,小聲說:“你就算是被判了死刑,也要好好吃飯,誰不定能有一線生機呢。”


    他說著,還特意看了一眼碗裏的白米飯,壓低聲量說:“明晚子時,在獄卒換班,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能夠離開。


    逃出來後,你去到劉家客棧,那裏有一輛馬車。都安排好了,會順利送你出城,夫人在郊外的望月亭等你。”


    阮拓宇愣了下,有那麽一瞬間他想到了別人,但仔細想想,她恨不得自己死,又怎麽可能會花費精力救他。


    阮拓宇自嘲一下笑。


    牢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而時間緊急,他倒是也沒說什麽,趕著便離開了。


    阮拓宇拿起地上的飯,用筷子扒一下,便瞧見那一枚銅色的鑰匙。


    <a href="http://m.bidige.com" id="wzsy">bidige.com</a>


    寅朝他待不下去、南燕也待不下去了,或許……他應該自尋出路……


    可是……


    阮拓宇皺眉,眸底暗光流轉,還帶著些許的疲憊。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又笑了笑,將那一枚銅色的鑰匙捏在手心,很用力,指甲都泛白了。


    另一邊,在薑晚傾的四合院。


    休養的十多天裏,薑晚傾的身體早就好了。


    南燕皇帝在知道她的情況之後,甚至還讓宮裏的太醫令過來,但是被薑晚傾趕了回去。


    又不是昏迷不醒,用不著別人幫襯。


    “王妃,您用點銀耳蓮子羹,您看您都瘦了好多。”


    紅玉端著補品從外麵進來,一臉心疼的看著她,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


    薑晚傾接過湯碗,喝了口,又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紅玉,皺眉,“你怎麽了?”


    紅玉‘啊’了一聲,訕笑:“奴婢能怎麽了呀……”


    “你這一瘸一拐的模樣,可不像是好好的。”薑晚傾想到了什麽,又說,“還有百裏也是,好多天都沒見到他了。”


    紅玉撓了撓頭,神色尷尬。


    薑晚傾想了想,試探性問:“鳳南靖懲罰你們了?”


    紅玉點了點頭,不敢隱瞞,但也還是立即為鳳南靖辯解說:“這頓板子早已經打了的,而且殿下念在我還要伺候王妃,就打了三十板子……”


    “就……打了三十板子?”


    薑晚傾傻眼了,“什麽叫就啊。”


    紅玉慚愧說:“其實這頓板子早應該在半年前就打了的,殿下心善,一直拖到現在才懲罰奴婢……”


    薑晚傾還以為是紅玉跟百裏做了什麽錯事兒,所以鳳南靖才打了他們板子,沒想到,居然還是因為半年前她墜崖的那件事。


    這事兒都過去半年了,鳳南靖居然還記著?


    其實何止薑晚傾,百裏跟紅玉也沒想到。


    當初殿下回來之後,一直沒有提過處罰的事兒,就連蒙霧跟阮拓宇勾結,殿下也隻是輕輕帶過,在知道事情經過之後,就沒下文了。


    他們哪裏能知道,其實殿下一直都記著呢,隻是因為擔心王妃,在沒確定王妃是否安全的情況下,殿下不想因為別的事情分心、浪費精力跟人力資源罷了。


    薑晚傾神色也是複雜:“那百裏還好吧?”之前他可是被鳳南靖卸了一條胳膊的,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裝回去也是腰疼不少天的。


    紅玉說:“百裏還好,四十大板。”


    薑晚傾:“……”


    四十大板還算好?


    紅玉這腦袋瓜子裏想的是啥呢?百裏還是她的真愛嗎?


    薑晚傾也不知說什麽好。


    在鳳南靖看來,他們沒有照顧好她,那就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是,但薑晚傾卻不這樣認為。


    她受傷、遇險,跟紅玉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她是個成年人,受苦也隻是為自己的行為跟決定付出代價而已。


    看來這事兒,她得好好說說鳳南靖才行。


    原本喝完銀耳蓮子羹她就想找鳳南靖過來說說,但是底下的人卻說鳳南靖進宮了。


    薑晚傾才想到,這些日子鳳南靖好像經常進宮。


    不過為的什麽事兒,她也不清楚。


    算了,有什麽事兒明日再說吧。


    雖然時間還早,但是薑晚傾從崖底回來之後,就特別容易勞累,所以一直都睡得很早。


    紅玉在外麵守夜。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時,她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著她……


    薑晚傾下意識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鳳南靖:“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個坐在她床邊的身影猛地頓了頓,沒有說話。


    若說薑晚傾方才才睡醒腦子不清楚,這會兒她算是完全清醒了。


    “你……你是阮拓宇?”她臉色微變,頓時手腳發涼。


    男人忽然輕笑了下,帶著不知名的語氣:“還真是難為你,居然還能認出我來……”


    他頓了頓,又說:“薑晚傾,我們又見麵了。”


    薑晚傾睫毛一顫,猛地瞪大眼睛。


    ……


    【作者有話說】


    啊……今天先更五千字,多一千三……也算是多更了吧o(╥﹏╥)o


    明天茶努把力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毒妃萌寶太囂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茶並收藏毒妃萌寶太囂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