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拓宇還未觸碰到女子,眼前的景象很快就從模糊到清晰了,而與之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理智。


    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眼前的女子時,他便立即飛快的將手收了回來。


    很快。


    而女子,似乎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她一直警戒的看著對麵的海盜。


    似乎很不舒服。


    阮拓宇皺了皺眉,想到自己的方才的失控,他是懊惱的,也覺得丟臉。


    他怎麽會肖想薑晚傾?


    阮拓宇自嘲一下,搖搖頭,他想要起身,但才動一動,身體就疼得厲害。


    哪裏都很疼。


    這會兒,薑晚傾也注意到他醒了,隻是餘光瞥了一眼,沒說什麽。


    或者,她早知道他這麽沒用,自己就不應該把他從強盜哪兒要過來。


    原本還指望著他能撐一撐,誰料他過來之後,就一直都在睡覺。


    薑晚傾緩緩地吐息著,緩解這身體的不適,她的口腔……彌漫著一股詭異的腥甜。


    阮拓宇瞥了一眼外麵已經有些昏黃的天,皺眉:“居然都天亮了。”


    他原本,隻是想眯一下,但沒想到居然睡了這麽長時間。


    聽到這話的薑晚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麵的海盜頭子臉色也不怎好看。


    雙方都很暴躁。


    薑晚傾說:“你都睡了這麽久還沒睡醒呢?現在已經要天黑了。”


    阮拓宇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睡了一天了?”


    “不然?”


    阮拓宇心情複雜,而在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人,有些憤然自己居然當了拖油瓶……


    “那你怎麽不叫醒我?”


    “懶得叫。”


    她似乎是真的很懶,一直冷著張臉,連話都不願意同他多說一個字。


    這半年來,阮拓宇也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但嘴角卻不由得帶過一抹欣然的笑。


    好像也挺好的……


    不過就他們這個處境,遊走在生死邊緣,要一定說出哪裏好,他還真是說不出來,但心裏就是覺得好。


    “大當家的,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兄弟們好不容易回來,本身就已經很勞累,在這麽對峙下去,恐怕兄弟們都吃不消啊。”


    另一邊,有小弟小聲的對海盜頭子說。


    海盜頭子心情也是很不好,他又累又餓,跟眼前那個娘們兒都對峙了一天一夜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看著明明那麽虛弱,到底是打哪兒來的精神跟體力,硬生生的跟他們耗了這麽長時間。


    原本他還以為,那個女人隻要幾個時辰就會暈過去,但她居然堅持到了現在。


    海盜頭子目光在薑晚傾身上打量。


    若是開始他隻是垂涎美色,現在倒是有幾分欣賞了。


    這女人長得好看還有一股不服輸的氣節,倒是蠻對他胃口的。


    旁邊的小弟又饑又餓,已經是無法忍耐了,而跟了老大這麽多年,小弟怎麽可能會看不出海盜頭子想幹什麽。


    小弟直接提議說:“大當家的,幹脆我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個女人抓過來給老大您當壓寨夫人吧,小弟們正好缺一個大嫂呢,


    而且這麵粉到底不是炸藥,隻要死不了就行,另外一方麵,小弟們也的確是忍不下去了,都快餓死了。”


    海盜頭子想的也是這個辦法,若是他們強攻,肯定是可以拿下的,之前猶豫再三,也隻是怕弟兄們受傷而已。


    其他的弟兄們聽到了也是沒有任何異議,畢竟大家也都看出來了,大當家的是想要這個女人當壓寨夫人。


    他們這夥兒人商量著,許是因為美色、女人,海盜頭子方才還有些不耐煩的,但這會兒就是痛快。


    海盜團夥們在商量,聲音算小的,但還是讓五米開外的阮拓宇聽到了。


    阮拓宇目光一眯,殺氣騰騰的看著那夥人,彷佛下一秒就會大開殺戒。


    “你還能跑嗎?”阮拓宇死氣沉沉的盯著那群海盜看,低聲問薑晚傾說。


    薑晚傾原本就毒發虛弱,一直都隻是強撐著,此時她看東西,已經是有重影了。


    她張了張口,聲音就好像按了暫停鍵一般發不出聲。


    阮拓宇不等她回應,直接奪過她手上的火折子跟火油:“你先出去。”


    話音一落,他一臉狠絕的將地上剩餘的兩包麵粉朝那群海盜踹過去。


    麵粉頓時在空中飄得到處都是是,他立即將沾著火油的布包扔向空中……


    海盜頭子臉色一變,立即朝旁邊撲過去,雙手抱頭。


    砰——


    如同天崩地裂般的爆炸聲,緊接著便是那群海盜小弟的哀嚎聲,就連薑晚傾都被震得晃了晃,弓著身體,差點沒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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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拓宇神色絲毫未變,他迅速將火油撒的哪裏都是,緊接著,便將火折子扔到了有火油的地方。


    原本的星沫小火,立即在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薑晚傾腦袋沉重得厲害,渾身都很難受,她根本不知道阮拓宇想幹什麽,喉嚨不斷又熱血翻滾著要湧上來……


    她急促的呼吸著,有些站不住了……


    隻見那群海盜團夥瞧見著火了,頓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走,他們尖叫著,不斷的朝通口方向逃離。


    因為隻有那裏才有出口,他們這棟樓的樓下被堵死了。


    阮拓宇頓時就像是發了狠一般,也不知打哪兒來的精神跟體力,一個個的將那些想要衝出來的小弟又給踹了過去。


    “啊——”


    那群小弟均被踹了回去,有的幸運的隻是摔在地上,但有的倒黴卻就摔到了火力。


    外麵天已經黑了,但這兩幢屋子卻異常的明亮,屋頂泛著火光跟黑煙。


    火勢蔓延得很快,溫度一下子就變得燙人,讓人覺得呼吸都薄弱了。


    海盜頭子瞧著周圍的弟兄們一個個的被打回來、受傷的受傷,被火燒的被火燒,而他又看著不斷毆打他兄弟的阮拓宇,昔日的仇恨湧上心頭……


    “啊——”


    海盜頭子怒吼著尖叫著朝阮拓宇衝過去。


    阮拓宇錯不及防,臉上挨了一拳,但卻很快又跟海盜頭子扭打了起來。


    阮拓宇身手雖然比海盜頭子好很多,但他現在身受重傷,對付起來多少也是吃力的。


    在對打時,阮拓宇瞧見海盜頭子身上有火,便故意的將他往火堆那邊推。


    海盜團子沒防備,背後被燒了一小塊,他被燙地齜牙咧嘴,不斷滿地打滾。


    阮拓宇猛地鬆了口氣,而當他以為薑晚傾已經順利逃出去時,一轉身,卻發現她居然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她似乎是暈死了過去,眼睛滿眯著,呼吸很急。


    “薑晚傾……”


    阮拓宇心下一沉,臉色大變,原想要朝薑晚傾跑過去,但這時候的海盜頭子已經將火撲滅了,他再一次張牙舞爪的朝阮拓宇衝過來。


    阮拓宇心係薑晚傾,但卻不得不先對抗著海盜頭子。


    他眼下隻想快點解決了這個海盜頭子。


    他可以死在這裏,屍骨無存,但是薑晚傾不可以。


    一個不留神,阮拓宇的腹部被狠狠的踹了一腳,他一下子就被踹摔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咳了出來。


    海盜頭子受傷不輕,不過也是沒想到阮拓宇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跟自己扭打在一起。


    “你的身子骨還挺結實的,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海盜頭子滿臉的傷痕,但看著阮拓宇卻仍舊在笑。


    他知道阮拓宇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在他身後的那個女人身上。


    海盜頭子說:“你很愛她嗎?”


    阮拓宇一雙眼陰鷙得可怕。


    他沉默著。


    “就算你不會回答,我也知道你愛她。”海盜頭子哈哈大笑,有些癲狂了,他明明聽到房子被烈火燒得嘎吱響的聲音,


    也知道自己此時在火裏很危險,但他卻也不著急逃跑,甚至還一臉快意的對阮拓宇宣戰,


    “我大當家就喜歡玩別人的女人,尤其是你崔拓宇的。今天晚上你要是打不死老子,老子就會日日夜夜的玩弄的你女人,讓你的女人給老子生一堆的孩子……老子用各種方法弄她……”


    阮拓宇眼角一跳,那張原就掛彩的臉頓時變得猙獰,幾近扭曲。


    “啊——”


    他猛地尖叫,胸口憋著一股比這幢房子還要強烈的怒火。


    阮拓宇一腳踹中了強盜頭子。


    強盜頭子用雙手遮擋,但他卻沒有想到阮拓宇的力氣比之前更甚更可怕,這一腳直接踹得他連連後退,還差點站不住。


    緊接著,便是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拳打腳踢落在他身上。


    海盜頭子比起可能連肋骨都要斷掉的阮拓宇來說,受的傷根本不算什麽,可此時此刻,他被眼前的男人壓製得根本無法回擊。


    兩個紅了眼的男人,扭打在一起,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尤為可怕,就像是地獄索命的厲鬼一樣,出手招招狠絕、招招致命……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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