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連續長達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才到達獵場。


    這次的聚會,本來就是兩天一夜的行程,自然是要紮營的。


    這些瑣事,不需要紅玉動手,更不需要薑晚傾動手,他們這一次,帶來了許多人,就連暗衛,也幾乎全出動了。


    當然,這是一個秘密。


    薑晚傾坐在營帳幾米外的大石頭上,人還是有些低熱,精神也還好,算不得多精神,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站著都沒力氣,不過還是吃不下東西。


    紅玉試著給薑晚傾弄了點她喜歡的紅豆沙,但她還是一樣吃了就吐,什麽都吃不下。


    紅玉為此很擔心:“小姐,您這都一天沒怎麽吃東西了,這樣身子怎麽能撐得下去啊。”


    “撐得下去的,怎麽撐不下。”薑晚傾澹笑,“我現在這身體情況,強撐著吃東西那才會不舒服。”


    “這個……”紅玉著急,但也想不到任何能讓她舒服的辦法,後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姐,您要不試著給自己紮幾針?


    記得之前迎……”


    紅玉聲音猛地一頓,略有些慌張地看著薑晚傾。


    紅玉沒有把話說完,但薑晚傾卻知道了她想要說什麽,而在聽到那一個字時,她的神色也難免有些僵硬。


    紅玉有些不知所措,而正當她倉皇想要道歉時,薑晚傾卻說:“紮針這個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針灸是好用,不過……”


    她笑了笑:“我也不能自已給自己紮針吧。”


    紅玉‘啊’了一聲,才後知後覺。


    薑晚傾笑了笑,似乎是被她給傻到了,但又彷佛想到了什麽,眸底充斥著濃濃的悲涼。


    “我沒有辦法給自己紮針,也沒有辦法給自己接生……”


    紅玉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破防了,她緩緩地半跪在薑晚傾麵前,紅著眼眶,聲音帶了些許的哭意:“王妃……”


    沒等紅玉話說完,薑晚傾忽然一下子就抱住了她,而這一次,她竟沒有責怪紅玉的掉以輕心喊出了那句‘王妃’。


    “紅玉,你要好好活者,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保護自己……你明白嗎?”


    說道後麵,她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忽如其來的悲傷,將她們主仆二人都給籠罩了起來。


    紅玉眼淚流得很凶,可她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流淚。


    她覺得,王妃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但一直在忍著,她覺得……


    王妃似乎是想哭的。


    可她一直在王妃身邊,不離身……


    王妃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薑晚傾沒有太失態,用力的抱了紅玉好一會兒後,便鬆了手,反倒是紅玉,眼淚簌簌的,就好像薑晚傾要掛掉了一樣。


    這眼淚鼻涕一塊冒出來的樣子,還真有點搞笑。


    薑晚傾笑著搖了搖頭,用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都放到她手中,還故作凶巴巴的模樣說:“不許擦鼻涕啊。”


    紅玉心情原本還挺難過的,但聽到後麵,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薑晚傾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們主仆二人說什麽呢?又哭又笑的。”


    蒙霧不知打哪兒走了出來,手上還捏著一個水壺。


    薑晚傾稍稍整理好了情緒,笑看著蒙霧說:“沒什麽,就是說到了等尹君的事情完了之後,阿準回來了,我們就離開這裏。


    到底是在這邊生活了一年多,多少是有些舍不得的。”


    蒙霧愣了一下,道:“那你就在這邊多待一段時間。”


    “我能怎麽辦,我到底是寅朝的攝政王妃,也總不能讓鳳南靖來回跑吧,我家裏還有老人跟孩子,這都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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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傾說著,忽然朝蒙霧伸了伸手。


    蒙霧心領神會地拉了她一把。


    薑晚傾借助蒙霧的力量站了起來,道:“我這幾日身子有些不舒服,這次狩獵的事情,恐怕也要由你自己打理了。


    我知道你不太會整理這些事兒,你會不會很為難?”


    蒙霧沒想到,她都這樣了,居然考慮的還是她。


    她心中沉甸甸的,不是滋味,抿著唇搖頭說:“還好,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


    薑晚傾微微頷首,她看著蒙霧,居然沒有接話。


    而比起薑晚傾的平靜跟澹然,蒙霧望著薑晚傾的明亮又深邃的眼眸時,忽然心就虛了。


    她下意識躲開了薑晚傾的視線,略有些就緊張地舔了舔唇,從腰間掏出一隻水壺遞過去說:“我知道你不舒服,然後聽底下的人說你還吃不下什麽東西,


    所以就給你準備了一些紅糖薑水。”


    薑晚傾微笑著接過了她手上的水壺,壺身甚至還是熱的:“你有心了。”


    明明是讚許的話,但是在蒙霧聽來,卻有了另一重意思。


    話沒錯,語氣也很對,但是有鬼的,是她的心。


    所以蒙霧不管從薑晚傾嘴裏聽到什麽,都是別有意思,而她心裏更是慌。


    甚至有些無法麵對眼前的女人。


    蒙霧想了想,原本想要離開,但薑晚傾卻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袖:“你這個月來了沒有?”


    蒙霧怔了怔,不明白薑晚傾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但她卻還是老實地搖了搖頭。


    薑晚傾似無奈地歎了口氣,一臉安踏沒辦法的表情:“你的生理期就是這幾天了,要用的東西也沒帶吧?”


    提到這個,蒙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脖子。


    她臉皮薄,沒好意思回答,但是答桉已經不言而喻。


    薑晚傾說:“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有備無患,你先拿去吧,不然要是真‘來’了,你在找就難了。”


    蒙霧身邊沒幾個真正能伺候她的人,而又加上她平時很忙,別說記生理期,每日三餐不能按時吃都是常有的事兒。


    話音一落,紅玉便從車裏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了蒙霧。


    蒙霧接過那個錦盒,從一開始的害羞,心情一下子就轉變成了猶豫、沉思,直到後麵,是慚愧。


    她的內心在掙紮。


    而薑晚傾在將東西給她之後,便也不再說什麽,讓她趕緊回去處理事情。


    “這次的狩獵是你自己全權負責的,我身子不好,現在幫不了你什麽,你自己小心點,像是樹林裏的一些黑暗角落有一些可怕的猛獸,


    你要做好安全防護,若是傷了誰家的大人、少爺,你就很難交代了。”


    蒙霧心突地一下,猛地看著薑晚傾,但之後又心虛地低下頭。


    她現在真的分不清,阿薑說的話的意思。


    蒙霧木訥而猶豫地謝過了薑晚傾之後,便轉身想離開,但才走了幾步,她又忍不住回過頭,問:


    “阿薑,莊勉他不是在戰場上嗎,怎麽會回來了?還去了你那兒?”


    薑晚傾看著她,嘴角的微笑緩緩揚起:“莊勉對我不敬,說了我的壞話惹怒的盛準,所以就被趕回來了,


    我不是一個大方的人,所以想著把他禁錮在院子裏,如今正絞盡腦汁兒想著要怎麽懲罰他。”


    蒙霧遲疑一瞬,又問:“莊勉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了嗎?若隻是說壞話,你應該也不會如此大動幹戈的吧?”


    “是啊,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薑晚傾說,忽然含羞一笑,但再次抬頭時,眸底卻綻放出了陰冷而駭人的殺意,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有恩報恩,若是有人對不起我,我可能會殺了她……無所不用其極。”


    蒙霧看著她,睫毛一顫,忽然就頓住了聲音。


    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薑晚傾看著蒙霧的身影逐漸的變得模糊,之後再到消失。


    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將蒙霧給她的紅糖薑水,都倒在了地上。


    噠噠噠……


    暗色的紅糖薑水,落在地上,但很快又被泥土吸收了下去。


    薑晚傾的臉龐,沒有一點兒表情。


    紅玉有些後怕,問:“蒙霧將軍跟您下毒了嗎?”


    “沒有。”她冷道,“隻是不想喝。”


    紅玉想到了在車上王妃同她說的話,心中沉甸甸的,很是複雜,而就在這時,王妃忽然遞給她一包藥。


    “這個,入夜之後,熬給我喝。”


    紅玉愣了下,不知道這個是什麽,但她跟了薑晚傾許久,這藥水的顏色跟氣味,她聞了一下,便感覺到了不對。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些許的記憶片段,這藥物在研製成功時,她就在王妃身邊。


    這藥根本就是……


    紅玉大驚失色:“小姐,這個……”


    “我心裏有數,你照做就是。”


    紅玉心下不忍,心疼地望著她,好久,她才開口:


    “……是。”


    ……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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