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孚之思慮過後,神色難看地搖著頭拒絕了:“不、不行。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


    而天羅朝又是好戰的國家,這事兒若是沒有一場戰爭是平不了的,不是寅朝死人就是南燕死人。”


    與其讓他的同胞去死,那倒不如死的是寅朝的人,受損的是寅朝的經濟。


    萬孚之的內心所想,薑晚傾猜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國家開戰,尤其像是萬孚之這樣的江湖俠士,更是最厭惡戰爭的。


    因而,他又怎麽會將戰爭引向自己的國家。


    而且,要解決這件事情,那就得承認事情是他做的。


    一個是南燕舉足輕重的山莊莊主,另一個是當朝的前駙馬爺,如今的朝廷官員……


    此事兒若是被揭露,寅朝是安然無恙,但戰火也會引到了南燕。


    “你不要?”薑晚傾微微頷首,笑容邪惡,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那很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萬孚之皺眉,不相信薑晚傾會這麽好說話。


    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又緩緩開口說:“你深夜來我這四合院,說到底也隻是想將你的娘子帶走罷了。


    如今我可以告訴你,她住在東邊的廂房內,你若是想,可以現在就帶走。


    當然,鳳秦怡定然不會跟你回去,她有多決絕,你是知道的,雖然你做了對不起我們寅朝人的事情,


    但看在曾經相識的份上,我也可以給你支個招,給秦怡下點藥什麽的把她帶走,若粗暴慣了,可以直接五花大綁的帶回去,很簡單的。”


    她笑著,聲音如同風鈴一般的清脆。


    若是瞧不見薑晚傾眸底的陰鷙,隻聽聲音,她是真的像極了出謀劃策的好友。


    萬孚之臉色鐵青。


    這些根本不通,她是故意的。


    秦怡現在懷有身孕,他怎能給她下藥,一個萬一,母子俱亡;


    將她強硬的帶走那更是不可能的了,她如今的胎氣本來就因為大喜大悲很不穩定,若是再強行將她帶回去,一定會動了胎氣的。


    而且秦怡的性子又那麽剛烈,到時候,很難說她會不會直接一頭撞死。


    這或許看似極端,但是放在秦怡身上,那是真的極有可能發生。


    萬孚之跟她做了將近兩年的夫妻,還是很懂她的。


    薑晚傾欣賞著萬孚之越發蒼白難看的麵孔,笑得諷刺,她緩緩地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又提醒說:


    “萬莊主,您可得趕緊下決斷了。女子嬌貴,秦怡又一直是養尊處優的小姐,


    若是不盡快解決,到時候生產了,坐月子時可不方便輕易挪動。這女人的月子是很重要的,稍有不慎就會落下病根兒,”


    她呢喃著,忽然掀眸,眸底忽明忽暗,聲音耐人尋味:“懷胎八月,就算流產了的婦人也是一樣要坐月子的,不然很有可能就像是某位喝了涼藥還流產的公主一樣,不僅再難懷孕,而且身子也會落下寒症。”


    話音一落,萬孚之的身形猛地一震,彷佛被雷劈過一般,僵硬無比。


    薑晚傾眸子一眯。


    她猜對了。


    尹伊就是因為萬孚之流產的,她的孩子……是萬孚之的。


    如此,這也就能解釋了尹伊為何針對鳳秦怡,昨日在酒樓甚至還對鳳秦怡起了殺心。


    也是,自己的孩子保不住,還自己的身體還落下病根,日日吃著那些苦藥,可那個害自己不孕的男人,卻能跟別的女人琴瑟和鳴,還懷了孩子……


    這讓尹伊如何不恨。


    萬孚之死盯著她:“你知道了什麽,還有……她怎麽了嗎?”


    那個‘她’是誰,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


    “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她’,我可不方便告訴你。”薑晚傾笑著,甚至是有些俏皮,她抿了一口茶水。


    萬孚之心如刀割,。


    雖然開始他隻是將尹伊當成替身,因為她的興趣愛好都跟秦怡相同,但是到後來,他卻也是真心愛過這個女人的。


    而且,因為他,他們的孩子沒了,如今她健康還因小產跟涼藥出了問題。


    萬孚之心中到底是愧疚的,可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秦怡。


    他歎了一口氣,無奈說:“薑晚傾,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就經曆了什麽。在這段時間來,鳳南靖為了報複我斷了我好幾個情報點,甚至還搶了我碼頭的一批貨,你知道那批貨值多少錢嗎?”


    “我不知道。”薑晚傾喝完茶後,有些微苦,又吧唧了下嘴,“也不想知道。”


    “……”萬孚之深呼吸,苦口婆心,“不說鳳南靖給我帶來了多少財產損失、人力損失,可是薑晚傾,你別忘了,


    我跟秦怡吵架,鬧到這一步,這都是因為誰?若不是因為你丈夫,我們如今還是好好的。


    你知道秦怡很愛我的,現在孩子也快出生了,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們一家三口分離嗎?


    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父親,那多可憐,以後秦怡一個人養活孩子,那多辛苦啊。”


    他說著,甚至有些卑微可憐。


    薑晚傾聽過之後,卻是冷冷一笑:“拜托,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好嗎。


    你做那些破事兒時,怎麽就沒想到自己有孩子有妻子,你傷害的是你孩子跟妻子的同胞。


    而你現在還有臉跑過來跟我賣慘,你臉皮也太厚了吧。”


    薑晚傾毫不客氣地吐槽他,順便將他的自尊踩在地上摩擦,“總而言之,秦怡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若是她回了寅朝,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再見麵。”


    說著,她聲音一頓,笑得譏諷,“你應該知道的,寅朝今時不同往日,你再想混入寅朝,那可是不容易了。


    秦怡回國後,除非是她自己離開寅朝,否則你這輩子都見不到秦怡跟孩子一麵。”


    萬孚之呼吸一窒。


    薑晚傾的這句話雖然果斷絕對,但他卻知道是真的。


    他沒有親人了,怎麽能在失去秦怡跟孩子呢。


    萬孚之咬了咬牙:“你知道能解決寅朝跟天羅朝開戰的辦法隻有那麽一個,


    我若是做了,那我就是國家的罪人,受人謾罵。”


    “哦。”


    薑晚傾看著他,麵無表情。


    可笑,他成為罪人,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啊,她還需要設身處地為他想辦法嗎?


    萬孚之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而且他就算落的那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萬孚之那張臉綠得就跟什麽似的。


    事情都已經說完了,而這個點也已經深夜,薑晚傾不想再跟他說了。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伸懶腰:“行了,該說的都說了,要不要做那就看你的了。”


    薑晚傾眨了眨眼,眼眸笑得彎彎的:“不過我得事先跟你說好了,在秦怡生完孩子、坐完月子之後,就是她回家之時。


    若是你在那段時間沒有把這些破事兒解決完,那你就另外找女人給你生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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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聲音一頓,諷刺至極地看著他,離開前不忘戳他傷口,嘲弄說:“反正你也不是沒有做過。”


    萬孚之一僵,捏緊拳頭,但到最後,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薑晚傾離開。


    萬孚之惱怒又無力。


    他之前敗給了鳳南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輸在了鳳南靖的手上,如今,竟然還要被薑晚傾要挾。


    這對夫妻,還真是般配呢。


    萬孚之怒火上心頭,可即便如此,他也毫無辦法。


    要那麽失去秦怡跟孩子,要麽……他就成為國家的罪人,被人千夫所指。


    可這哪一個,他都不想。


    他怎麽會把自己逼到了這個份上。


    這時,百裏走上前,開始趕人了:“好了,你該走了。”


    言下之意,這裏已經不歡迎你了。


    萬孚之目光凶悍而陰狠地盯著百裏:“我為什麽會這麽做,你們心知肚明,我不是對於之前的失敗耿耿於懷,


    而是為了我的血緣至親報仇,你們寅朝欠了我兩條人命。”


    ……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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