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後,薑晚傾起身微微朝眾人點了點頭,儀態翩翩,端莊大氣,她寵辱不驚而又自信的姿態給她本就端莊的氣質增添了幾分魅力。


    眾殿的人由心地鼓掌起來,笑著,不由讚歎。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這麽完整的用箜篌彈出春江花月夜,不簡單啊。”


    “原來我覺得箜篌的聲音最是難聽,但現在看來是一點都不比古琴月琴技差,不錯不錯。”


    “沒想到蒙霧身邊竟然有這麽一位奇女子,真的是令人大開眼界。”


    ……


    席座上無緣無故被點了名的蒙霧愣了下,之後則是笑笑。


    鳳南靖在瞧見自己的女人這般的能耐,作為男人,心裏多多少少也會覺得驕傲,隻是自己的妻子被這麽多人注視,心裏很不舒服。


    那些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作為男人他很懂這裏麵的意思。


    “大人們過獎了,妾身受之有愧。”薑晚傾說,不卑不亢,很謙和,而一句‘妾身’,表明了她如今的處境。


    自稱妾身,那就是已經成婚了,在座大人聽完心中多少失望,還以為自己能在多一位嬌美的夫人。


    “的確是彈奏得不錯,該賞。”南燕皇帝說,十分慷慨、財大氣粗。


    命令一下,就立即有宮人黃金千兩帶上來,皇帝還以為薑晚傾會竊喜,畢竟這不管放在那個一大臣身上,都是一筆不少的錢財。


    不過這話要是讓薑晚傾知道,那估計得是笑掉大牙。


    且不說萬戶侯福每個月給她的領用的也有好幾百兩了,就算是她出診替人看病,一次少說也值這個數。


    麵對那金燦燦的黃金,薑晚傾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當然,她心中多少是覺得這皇帝窮酸。


    薑晚傾微微一笑,說:“陛下真是太客氣了,隻是妾身覺得獎勵不應該由陛下來,既然是公主讓妾身表演才藝,那就自然得由公主來給妾身獎勵。”


    說著,她回眸看著尹鶴,甚至還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立即行半禮:“多謝公主賞賜。”


    尹鶴的表情忽青忽白,彷佛吞了隻蒼蠅似的,她沉著張臉說:“那就賞你黃金千兩,稍後本公主會讓人送到護國將軍府上。”


    她多少肉疼,畢竟平時就算打賞,也就五十兩出頭,誰會一開口就是黃金千兩,撐死也就百兩,可是她的父王賞賜在前,她若是少於,那未免也太丟臉了。


    而就在尹鶴肉疼時,眼前的女子卻並不領情,說:“賞賜什麽的,未免也太俗氣了一些,晚宴嘛,多少也要雅致一點。”


    她聲音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不喜歡俗物,平日在府中除了看書就是彈琴,日子過得很無聊,最是喜歡看人打架鬥毆,不如就讓駙馬爺跟軍師舞對一次劍如何?”


    說著,她直接越過鳳南靖,看著尉遲桑壹:“九皇子應該沒有意見把?”


    眼前的女子,笑得一臉甜美、人畜無害,但眸底的冷意跟絲絲的威脅,使得尉遲桑壹莫名地抖了抖。


    這要是換作旁人,敢這麽跟他說話,這會兒早被尉遲桑壹打板子了,但眼前的女子不是別人,她是鳳南靖的心頭至寶,他不能不給臉。


    他幹笑著說:“沒意見。”


    薑晚傾當然是知道自己是占了鳳南靖的好,否則也不會這麽肆意,而她也並不介意借用鳳南靖的臉麵來給他添堵。


    鳳南靖眉目一揚,沒說話,但尹鶴卻坐不住了。


    憑什麽她薑晚說什麽就是什麽,搶了用晚膳風頭還不夠,難不成還想越過她直接爬到她頭頂上。


    尹鶴拍桌而起,道:“本公主不同意。”


    薑晚傾挑眉,紅唇淺笑,十分好商量的模樣:“不同意也可以,反正也隻是才藝表演,聽聞尹鶴公主擅長古琴,不如就由公主也來彈奏一首春江花月夜如何?”


    話一出,尹鶴頓時說不上話了。


    她的確擅長古琴,但也隻是中端的水平,稍微難一點的曲子她都把控不住,更別說春江花月夜了,這要是真當眾彈出來,那不是獻藝,而是獻醜。


    薑晚傾微笑的看著她,也是篤定了她彈不出春江花月夜。


    阮拓宇眉頭微微擰緊,深沉的盯著薑晚傾。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身上的毒素未退,內功根本就使不出來,現在讓他跟人比武,分明是想他挨揍。


    但有一點,他也是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選擇鳳南靖,因為這場比武他是必輸無疑,她那麽愛鳳南靖,怎麽舍得給他找麻煩。


    而這邊,尹鶴糾結萬分,既不想讓薑晚傾稱心如意,但她自己也不能表演,最後隻能憋紅了臉說:“薑晚,拜托你有點素質好不好,別你自己開心就成。


    即便本公主答應你,但軍師那麽尊貴的人,是怎麽會當場表演,而且還是你這樣的人提出的。”


    “我這樣的人?”薑晚傾勾唇,挑眉,“我這樣的人怎麽了,我倒是覺得,軍師看上去這麽……耀眼奪目,應該非常喜歡表演才是。”


    話音一落,她扭頭問鳳南靖,笑得格外燦爛:“軍師,你覺得呢?”


    當場表現才藝使可以表現自己的優秀,但是大殿這麽多人,皇親國戚,甚至還有大臣,雖然人數不算多,但是當堂表演,著實不是什麽可以值得驕傲的事情,這個性質,跟尹伊的那個沒法比。


    在貴族人眼裏,隻有樂府那些供人玩樂的樂人才會向別人展現自己的能力,就好比戲台上耍戲的人,就算台下的觀眾會唱戲,但也絕對不會站在舞台上表演自己。


    拋頭露麵,有辱門楣。


    眾人都覺得鳳南靖不會答應,包括得到鳳南靖指示要好好照顧薑晚傾的蒙霧同樣。


    當然,這裏頭並不包括尉遲桑壹。


    他對薑晚傾的容忍,取決於鳳南靖對她有多寵愛,否則他昨晚也不至於那麽拉下臉去跟薑晚傾說話。


    男人澹然的品嚐著杯中的酒水,慢悠悠,似乎很愜意,彷佛眾人所談論的對象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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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去了好幾秒,多少有些尷尬,皇帝看著鳳南靖似乎也是真的不想,剛想開口駁回薑晚傾的話時,卻聽見一道澹澹的聲音傳來。


    “好啊,本座很樂意。”


    鳳南靖答應了,平澹的一句話,讓在座眾人都大跌眼鏡,隻有尉遲桑壹一臉玩味的看著薑晚傾,若有所思。


    薑晚傾臉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很平靜,沒有驚喜,也沒有提議被答應後的喜悅。


    鳳南靖答應了,尹鶴也不得不應承,畢竟她也總不能自己去彈古琴吧。


    雖然不是心甘情願,但是尹鶴對阮拓宇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當初就是因為他武功高強,從虎口中救下自己才會對他一見鍾情。


    那時候阮拓宇為了救她被老虎咬了一大口在手臂血流不止,但他第一句話就是問被護在他身下的自己有沒有事。


    作為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平時阿諛奉承的人並不少,但在生死的這種緊要關頭還緊著她的人,尹鶴相信這就一定是真愛,因此當初他計劃失敗,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讓父王去寅朝把他接回來。


    尹鶴看著阮拓宇,內心自豪而充滿愛戀,但也是因為一出生就是公主,被人奉承慣了,脫口的話就是帶著命令式的。


    “阿宇,那你就去,也順便讓人瞧瞧,咱們南燕的武功到底有多好。”


    阮拓宇薄唇抿緊,此時的他是騎虎難下。


    說是舞劍,但其實卻是一場比武,他代表的是南燕,而作為東道主的南燕要是輸了,那就不是丟臉這麽簡單的事情,可他現在因為軟筋散武功全失,想要贏得鳳南靖,那是絕對不可能。


    皇帝因為他的身份跟謀劃了十幾年的計劃而失敗已經很不滿了,若是這場比賽再輸了,那他以後的處境……


    他目光薄涼地看了一眼薑晚傾。


    薑晚傾澄清的眸子沒什麽情緒,但眸底的冷意跟嘲弄,有心人都會看得見。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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