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隻是給你下了點藥而已。”薑晚傾轉眸,笑靨如花,“怎麽?隻許你們給我下藥,就不許我反擊了?”


    阮拓宇整個人就愣在那兒了,而鬼穀子也是一臉不敢相信。


    她什麽時候下的藥,他們怎麽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鬼穀子忙上前,立即給阮拓宇把脈,可他的脈象完好,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怎麽會這樣……”鬼穀子不可思議,又把了一下自己的脈搏,發現並沒有異樣,他問薑晚傾說,“你都做了什麽。”


    “這是我新研發的軟筋散,隻對有內力的人才有效,一旦發動內功,這個毒素就會立即遍布全身,全身無力。”


    薑晚傾聲音一頓,冷諷的看著鬼穀子:“不過現在看著倒是挺可惜的,你竟不會武功”


    鬼穀子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他沒想到薑晚傾都願意過來了,竟然還在背地裏留了這麽一手,而作為別人口中的神醫,他竟然都沒發現自己被下了藥。


    這對一個神醫來說,是奇恥大辱,可……若不是個有能耐的人,也不配當他的徒弟。


    “薑晚傾你很好。”鬼穀子不怒反而在笑,目光甚至是帶著欣賞的,“如果你是為了鳳迎蕊,那大可不必,因為我隻是交代了上官培讓你來南燕而已。


    至於是用什麽手段,這個我管不著。”


    “鬼穀子,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薑晚傾雙眸陰鷙,帶著絕對強勢的威懾力,“若沒有你的指點,上官培怎麽會想到用我在乎之人性命威脅。


    他要是有這樣的智商,也不至於在朝為官十二年,也還隻是個笑笑的戶部侍郎了。”


    每個人一生中都會有後悔的事情,薑晚傾也有很多,後悔沒有再警惕一點,保住孩子;後悔沒有在迎蕊墜落高牆時抓住她的手,更後悔……當初心慈手軟把鬼穀子從大牢裏救出來。


    薑晚傾說:“你就應該一輩子活在監獄裏,就像臭水溝的老鼠。”


    鬼穀子神色難看,他沉默了一瞬,最後緩緩說:“你難道真的想一輩子跟崔玉黛鏈接,受人牽製嗎?你也別忘了你來南燕的目的。


    別人死,總比你自己死得好。”


    及其三觀不正的話,甚至沒有任何的道德底線,可偏偏的,卻一擊即中薑晚傾的防線。


    她沒有忘了來南燕的目的,更想回家跟她愛的人相聚,因此,不管再如何恨,她都得忍住。


    解藥才是她此行來的目的。


    最後,薑晚傾屈服,同意了。


    芳粟花將軍府的人都已經找了將近一個月都沒找到,她不想等了。


    鬼穀子鬆了口氣,阮拓宇瞪著薑晚傾要解藥。


    薑晚傾雙手一攤,笑得極其無辜:“我沒告訴你嗎?這個藥是沒有解藥的,你隻要一個時辰內不使用內力就能恢複如初,但在以後的三天你一旦發動內力,就會變成現在軟得跟拖牛糞一樣的無能之人。”


    對阮拓宇,她總是嘴上不留情。


    阮拓宇臉黑得跟什麽似的,咬牙切齒,可除了忍著,他似乎也是什麽辦法都沒有。


    楚媚弄好了飯菜,但在用膳之前,鬼穀子先讓薑晚傾給她看看,很迫不及待,似乎是一刻鍾都等不了。


    薑晚傾把過脈後,皺眉,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又看了看出沒得舌頭。


    鬼穀子著急說:“如何?”


    薑晚傾澹漠的把手收回來,臉上也仍舊沒什麽表情:“在正式開始治病之前,我事先於你說好,這是早衰症,是基因突變或者是一種遺傳病,我沒有辦法根治,隻能緩解。”


    這是實話,早衰症這一病症就算是放到現代也是醫學難題,這是全身都產生變化的一種病。


    原充滿希望的鬼穀子彷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神色大變,幾乎是咆哮:“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薑晚傾,你別跟我耍什麽花招,你想要解藥,就得乖乖的給我夫人治病。”


    他很激動,整個人幾乎是暴走了。


    鬼穀子如今的心情,就像是從雲端一下子跌入了穀底,他費盡心機把薑晚傾弄到南燕來,就是認為她能夠隻好自己夫人的病。


    楚媚心疼的看著鬼穀子,拽了拽他的袖子:“夫君別這樣,這位姑娘不是說了可以緩解嗎。”


    “可我要的不是緩解,而是讓你恢複從前的青春靚麗,讓你不再難過,這樣的結果才是我想要的。”


    鬼穀子情緒失控,甚至還衝著楚媚怒吼。


    楚媚愣了下,似乎是被嚇到了,而鬼穀子也後知後覺自己情緒過於失控,他握了握夫人的手,惡狠狠地對薑晚傾說,“你必須給我根治,沒得商量。”


    “你冷靜之後再來跟我說話。”薑晚傾懶得跟他糾纏,扭頭就出了他們的寢室。


    鬼穀子憤怒的想把薑晚傾拽回來,但是卻被他的夫人拉住手,搖搖頭。


    鬼穀子看著滿頭白發的妻子,心疼又難過,紅著眼睛把妻子抱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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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心理抱的希望太大,當聽到薑晚傾說的結果時候,鬼穀子根本就不能接受。


    楚媚在寢室安慰了他好長一段時間,夫妻兩說了好久的話,一時倒是令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病人了。


    阮拓宇本就隻是跟鬼穀子是利益交易,對他們夫妻的遭遇沒有半分的同情,在薑晚傾走後,他也離開了寢室,可去到廳裏,卻不見薑晚傾的影子。


    他神色一沉,握了握毫無力氣的手。


    這詭計多端的女人莫不是又玩了什麽花樣。


    阮拓宇想,還以為薑晚傾會逃走或者設什麽陷阱,立即跑出去尋找,可才一出門,卻瞧見薑晚傾站在屋外。


    女子站在桃花樹下,身穿一襲素白色的齊襦裙,她的長發隻是用一根簪子盤起來,帶著甜甜桃花香的微風時不時的吹起她的烏絲,遠遠看著,就好像是一副絕美的桃林美人圖,不知是桃花還是人,能令旁觀者看迷了眼。


    阮拓宇怔在了那兒,胸口忽然彷佛軟了一處,似乎是有什麽東西鬆動,掉落……遺失在了他幽暗的心口……


    【作者有話說】


    這是存稿我以為我定時更新了還好去app看了一眼,┭┮﹏┭┮抱歉了我的小仙女們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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