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而眠,薑晚傾身心疲倦,很快就睡了過去,但一旁身受重傷的鳳南靖卻沒有什麽睡意。


    國事家事,都壓在他身上,而朝中有那麽多官員是他過得細作,想想都覺得心情沉重。


    這十幾年的潛伏跟忍氣吞聲,南燕也算是有毅力。


    他眸底略過一抹寒意。


    懷中的女人忽然動了動,鳳南靖還以為她醒了,但其實沒有,她夢囈幾聲,之後就像一隻軟綿綿的貓咪一樣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


    男人心口發軟,疼惜又眷戀的在她額上吻了吻,可就在這時,女人卻猛地睜開眼睛,倒吸了口冷氣,神色帶著幾分痛苦。


    鳳南靖眉頭一緊,擰眉:“怎麽了?”


    方才還在熟睡中的女人,這會兒卻一下子清醒了,她錯愕又僵硬的看了鳳南靖一眼,環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收回來,搖搖頭。


    “沒有,做噩夢了。”


    鳳南靖怎麽可能信她的話,當下就察覺了她的異樣,起身掀開被子,倏地牽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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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傾想要縮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注重護膚,薑晚傾的皮膚一直都保養的很好,比一般的深閨小姐更要白嫩通透,稚嫩而不染陽春水的手,更是纖長整潔,可此時,在她圓潤的食指上,竟然多出了一道傷口,像是咬痕,傷口新鮮得不得了,甚至還在有鮮血流出。


    男人眉目一沉,立即拿出汗巾給她包裹住,目光深重的看著她。


    薑晚傾扯了扯唇,搖頭,輕描澹寫:“小傷口而已。”


    “那該死的女人。”男人卻有些咬牙切齒,他忽然將被子蓋在女人身上,裹得嚴嚴實實,揚聲喊了聲‘百裏’。


    今晚是百裏在外麵守夜,在聽到聲音後,百裏立即衝了進來,但他沒敢走進寢室,而是站在屏風後聽候指示。


    “屬下在。”


    “崔玉黛那邊,你照顧好,把崔晉遠也帶過去,若還不聽話,就當著崔玉黛的麵把她爹的手指砍下來。”


    冷沉的聲音,彷佛千百把刀子似的剜人。


    薑晚傾皺了皺眉,猜想說什麽,但男人卻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


    薑晚傾什麽話都沒了。


    外頭的百裏多少也猜到了什麽,八成是崔玉黛又不老實自殘了。


    百裏立即去辦。


    薑晚傾並不讚同他的做法:“鳳南靖,你這是幹什麽,崔晉遠一直對朝廷很忠誠。”


    “可他教女無方,兒女妻子都投敵叛國,現在女兒還作繭自縛。”他聲音很冷,從床頭櫃上拿了金瘡藥來,動作很輕柔的給她上藥,“一人反叛,全族受罰,對崔家,我已經很寬容了。”


    這不管是放在哪一個天子身上,若是一族之中有人造反,就算不參與,也一定會被株連。


    滅九族,從來就不是說著玩兒而已。


    薑晚傾沉默了,對於朝堂的事,她始終不太懂,而這些個大家族之間的牽連,真的是千絲萬縷,一個搞不好,血緣遠得不能再遠的族人犯事,說不定也會被牽連入獄。


    不過在這點上,鳳南靖也沒有那麽暴戾,至少崔氏一族也沒有被牽連,而崔晉遠也是真的教女無方,簡直到了離譜的程度。


    鳳南靖知道她不喜歡殺戮,但對於自己的旨意也沒有收回,隻是與她解釋:“崔玉黛知道你是我的軟肋,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但崔晉遠跟崔氏一族,也何嚐不是她的軟了,若是不震懾教訓,下一次她還不知道做出什麽。”


    容忍這兩個字,在他的人生中是沒有的,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但他更相信退一步蹬鼻子上臉。


    鳳南靖有他自己處理事情的一套準則,薑晚傾也不幹涉,但看這自己手上外翻紅肉的傷口,心情卻莫名的沉了沉。


    這個九轉丹藥,據說是沒有解放的……


    所以……難道她要一直讓崔玉黛控製牽製嗎?


    雖然鳳南靖沒說,但薑晚傾卻知道,他心裏的緊張,甚至比她自己的還多。


    這件事現在是知道的人不多,可一旦傳出去,一定會被有心人利用,這會成為鳳南靖,還有她的一個弱點。


    她心情沉重。


    男人看出她的內心所想,上完藥後,揉了揉她的腦袋,重新躺下,將她抱在懷中。


    “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我會解決的。”


    薑晚傾點點頭,將頭靠在了男人的手臂上,眸底卻有隱晦的光澤流轉。


    她想到了上官培跟她說的話。


    心,頓時沉入了穀底。


    或許,她應該主動出擊。


    **


    次日,薑晚傾借口去上書房接送花芽,但卻來到了白穗跟薑曆城的宮殿。


    因為這段時間事情太多,薑晚傾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過來看過了,而兩個老人再知道她出事,也是嚇得心驚膽戰,據宮人說,這段時間,他們二老都睡不著覺。


    過去的時候,白穗正在給薑曆城喂飯。


    這些小事兒其實並不需要她做,但她每次都親自來。


    隻是……


    他們二人神色看上去都有些鬱悶。


    薑晚傾喊了他們:“父親、母親。”


    白穗現在已經是萬戶侯府的人了,是堂堂正正的萬戶侯夫人,因此薑晚傾也就改口叫她母親了,雖然一開始不習慣,但現在喊習慣了。


    白穗夫妻一瞧見她,頓時就興奮了起來,樂不可支:“晚傾,你怎麽來了?哎呀,怎麽也不叫人通知一下,我這兒什麽都沒準備呢。”


    白穗高興得手足無措,還叫人去把孩子抱過來讓薑晚傾看。


    薑曆城也是激動地眼眶通紅,嘴裏艱難的喊出了一個‘坐’字。


    自從白穗給他生了個兒子後,薑曆城十分高興,病情也有所好轉,再加上這段時間的複健,手腳已經能動彈了,也能發出幾個單音節的字。


    薑晚傾也沒想到自己的到來竟會讓二老這麽開心,多少也是驚訝,也是覺得心酸。


    他們聊了起來。


    後來差不多,薑晚傾就提出把白家產業跟萬戶侯府的產業暫時交回給白穗處理。


    “我最近是真的有點忙,分身乏術,母親你先替我料理吧,弟弟可以先交給乳母嬤嬤們照顧,若是真的繁忙,底下若是有放心的下屬,也能讓他們打理產業。”


    白穗愣了下,似乎沒想到薑晚傾說的竟然是這個,但想想這段時間,宮裏的確事兒多,也不疑有他。


    “那母親就替你處理一部分吧。”


    “不是一部分,而是全部。”薑晚傾說,“過些時候,我會讓人把賬本數據都拿來,我們交替一下。”


    白穗愣住,疑惑的看著她。


    作為一個在商場上叱喝了這麽多年的女人,當即看出了薑晚傾的端倪。


    “你的意思是,把全部的產業交給我?那你呢?”


    她跟薑曆城的意思是,讓兒子承襲爵位而已,而這些家產都讓薑晚傾帶走。


    薑晚傾搖頭:“我最近挺累的。”


    白穗沉默一瞬,又顧忌的看了一眼薑曆城,忽然拉著她去到了一邊,眉頭緊鎖:“我看你並不像是累了想要休息,而是交代事宜,處理財產的後續。”


    她鄭重又嚴肅:“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事了?”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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