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準沒耐心了:“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晚傾在哪裏?”


    “知道啊。”刀疤男人說,“隻要少爺您肯心平靜和的跟我們談一次,我們就帶你去見攝政王妃。”


    盛準幾乎是立即就答應了,而想想似乎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是你們綁架了晚傾?”


    刀疤男人撓著頭訕笑:“她是攝政王的心尖上的人,動她?那別說回南燕,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就不錯了。”


    盛準鬆開口氣:“你們知道就好。”


    最後,盛準跟著刀疤男人來到了一座別館外,而這座別館就是先前薑晚傾跟萬戶侯府鬧掰後所居住地方。


    他才到門口,就瞧見春嬋從裏麵出來,頓時就知道薑晚傾一定就在裏麵。


    盛準過去,春嬋見到他似乎也很意外:“小王爺您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晚傾沒事吧?”他急切問。


    這話問的春嬋一頭霧水,還瞪眼睛:“我們家主子福星高照自有神明庇佑,能有什麽事兒。”


    盛準聽聞,鬆了口氣但心裏仍舊提心吊膽,他提出要去見薑晚傾一麵。


    隻有見到了人,他才能放下心來。


    盛準跟自家主子關係這麽好,見一麵隻能有什麽,隻是……


    “小王爺您去可以,但是……”春嬋瞧了一眼他身後的十來個男人,“跟著您的那些奇怪的人就免了。”


    “我跟他們不熟。”


    盛準大手一揮,立即竄進了別院裏,而刀疤男人見狀下意識就去追,但卻被春嬋攔住,而與此同時,別院內的幾十來個帶刀侍衛立即蜂擁而出。


    刀疤男幾個擺著手連連後退,苦笑連連。


    這小王爺,還真是把過河拆橋這四個字發揮描述得淋漓盡致。


    盛準一進到別院,立即先朝薑晚傾曾經所居住的寢室奔去,可裏麵空空如也,半夜人影都沒見著,而且茶壺也沒有水,而就在這時水井忽然傳來水聲。


    他幾乎是立即狂奔過去,而一去到後院,他便瞧見薑晚傾的背影,似乎是在洗手。


    盛準這顆心才倏地放下來,而眼前的女人聽到動靜後轉身,那滿身的鮮血卻把他嚇了一跳。


    薑晚傾的臉上、脖子上都是紅的嚇人的血跡,十分觸目驚心。


    盛準頓時渾身緊繃,立即衝過去,倏地攥住她的手臂,驚恐擔憂,甚至說不出話來:“你……”


    薑晚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眸炯炯有神,甚至還帶著七分嫌棄,三分白眼:“幹嘛?”


    她斜眼瞪著他,還甩了甩手上的血水,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攥住的手臂,掙紮開:“你抓我幹什麽,很疼誒。”


    見她如此中氣十足的模樣,盛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她,發現她雖說一身血,但卻並沒有傷口。


    “你、你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這個啊。”薑晚傾無語說,“這當然不是我的,是薑少擎的。”


    盛準愣住。


    薑晚傾說:“是薑少擎私自背著我更改了計劃,他來真的了。”


    盛準更聽不明白了。


    薑晚傾一邊洗手,慢悠悠的把指甲裏的血汙清洗幹淨,說:“我原本的計劃是讓找幾個刺客讓廖和彥跟盛新雲經曆生死一場,人隻有在瀕臨死亡後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而這時什麽賭氣、矛盾,執念都不重要了。我覺得讓廖和彥跟盛新雲和解還不夠,否則以後爭吵還得翻舊賬,兩人還必須敞開心扉,所以我就想著讓他們‘死一死’,但是沒想到薑少擎卻背著我更改了計劃。”


    當時瞧見廖和彥中劍薑晚傾心裏其實也是有些錯愕緊張的,但瞧見匕首刺入的深度還有部位,她就立即明白過來了。


    刺客殺手都是經過訓練的,他們都知道人體致命部位是哪裏,沒道理在跟薑少擎對峙時刀刀致命,可一真正下手就避開重要部位吧。


    她當下就想通明白了,立即回到了跟薑少擎約好結束見麵的地方,而果不其然,她一回來就瞧見薑少擎鮮血淋漓的躺在她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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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髒死了都。


    盛準聽著卻是心驚膽戰:“那這個也太冒險了,有個萬一,廖和彥不久沒命了嗎。”


    薑晚傾沉默。


    她也覺得冒險,因而在當初的計劃裏根本就不見血,而薑少擎的出現就是完成死遁,徹底脫離薑將軍府,跟他的玖娘瀟灑過一生,但他卻覺得沒有鮮血不夠逼真。


    他這麽費盡心機,就是想讓他的家人誤以為他死了,而也是為了讓玖娘心軟原諒他之前的優柔寡斷。


    盛準見他不說話,還以為她自責,立即變了臉色:“行了,你沒事就好了,我還怕你出事兒了。”


    薑晚傾笑道:“我身邊這麽多人,能出什麽事兒。”


    盛準便將之前在獄卒哪兒聽來的話告訴了她,而薑晚傾聽聞後,哈哈大笑,直呼不可能。


    “這世界上哪有這麽神奇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是傻,還專門過來找我。


    盛準也覺得自己有點擔心過度沒腦子了。


    “行了行了,我還不都是為你著想,那你沒事兒就算了,我滾了。”


    薑晚傾仍舊在笑著,可下一秒,她忽然神色突變,表情變得及其痛苦。


    盛準臉色大變,手忙腳亂的剛要喊人,薑晚傾卻又是爆笑出聲。


    她笑得極其誇張,還拍大腿:“你竟然還相信了。”


    盛準後知後覺他竟然是在騙自己,當下就給氣得直瞪眼睛。


    “薑晚傾你找死是不是。”


    薑晚傾最近特別喜歡戲弄人,瞧著盛準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更是笑得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說是這麽說,但他仍舊笑得睫毛彎彎,整個人笑得都一顫一顫的,是給笑憋的。


    “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


    盛準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而就在他轉身沒走幾步,背後卻忽然傳來水桶被打翻的聲音,甚至於還有痛苦的呻吟聲。


    盛準無語望天:“你還來是不是,有完沒完,我擔心你你還玩我,這世界上怎麽有你這樣的人。”


    他吐糟著,但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轉過來,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猛地僵住。


    心,似乎就此停止。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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