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剛讓人布菜,筷子還夾了一個油燜大蝦剛要放到嘴裏。


    她愣了下。


    薑晚傾摸不著頭腦:“鳳南靖不忙啊?那他為什麽不來用晚膳。”


    百裏擦了擦汗,說:“殿下沒說,隻是讓屬下過來告訴王妃,讓王妃自己用。”


    薑晚傾也沒深想,愉快的將蝦球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聲音翁裏翁氣的“行吧,那他想在軍政殿用就用吧,不過既然鳳南靖不忙,那他說了何時回來嗎?”


    百裏臉色及其不自然,揉了揉鼻子說:“殿下說今晚就住在軍殿了。”


    薑晚傾咀嚼的動作一愣,這才意識到百裏神色的古怪,她端詳這百裏,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因而幹脆就不想了。


    “也行吧,他愛咋咋地,那我今晚就不給他留燈了。”


    百裏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但看著吃飯吃得正香的王妃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他退下了,轉身之際還默默地歎了口氣。


    王妃啊,您可長點心吧!


    這天大理寺那邊回消息了,林景身上沒有傷口,對於玉佩的解釋就說是玉佩的吊繩鬆散了,因此才會第二次的丟失,而據說他在當晚也有在場證人,那就是平邑王。


    當晚從南平王府離開後林景就去了平邑王府,在平邑王府坐了好一會兒,約刺客刺殺失敗後的兩個多時辰才回自己府中。


    薑晚傾想了想問:“那林景在平邑王府呆了多長時間?”


    下人回答:“前後大概三個多時辰。”


    “那已經是淩晨了。”薑晚傾呢喃。


    三個時辰,那就是六個小時。


    平邑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換做旁人避之不及,他卻上趕著去,這怎麽想都不對勁。


    下人說:“王妃您不知道,平邑王爺是林大人的恩師,當初林大人遭受到了科舉的不公,是平邑王替他平反的。在私底下,林大人都會稱呼王爺為恩師。”


    這個似乎就說得通了,而且林景看上去也的確是不像忘本的人。


    可……


    林景看上去太完美了,外貌英俊、溫文儒雅、永遠的好脾氣、體貼、溫柔,位高權重,似乎這天下對男性的讚美都能用在他身上。


    但是這天地下真的會有這麽完美的人嗎?


    薑晚傾娥眉欲顰,總覺得不對。


    這個林景,從一開始就給她的感覺就很不好,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他沒有傷痕,薑晚傾也還是不相信他是無辜的。


    紅玉問:“王妃,接下來您打算怎麽處理?大理寺卿位居三品,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按照律例,兩天之內也必須放人。”


    “沒有罪名,那就給他製造出來一個。”薑晚傾說,“現在就算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他,但林景也絕對不能完全清白。”


    現在盛準還在牢裏,若是他真的跟那些刺客是一夥兒的,指不定還得鬧出什麽事情來。


    而另一邊,在鳳迎蕊將一切都告知南平王夫婦後,她挨了南平王的兩耳光。


    因為她的愚蠢跟心軟,差點賠上了南平王府,晚些的時候,南平王妃還親自來跟薑晚傾道謝,謝她替他們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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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傾說她太客氣了。


    南平王妃入宮也沒有久坐就離開了,在這期間薑晚傾也並沒有詢問林景跟鳳迎蕊的婚事。


    事已至此,這樁婚事肯定是成不了了。


    這天底下的好男兒多了去,林景也不算是最好的一個,沒必要冒著把全家人都搭進去的風險促成這門婚事,更別說迎蕊也是低嫁。


    南平王妃走後不久,就到了晚膳時間。


    薑晚傾這邊晚膳都還沒準備好鳳南靖那邊就來人說不過來吃飯了。


    其實自從二人成婚後,隻要是沒有公務煩身,鳳南靖一定回來陪她用膳,而這種時候也是少有,這已經是連續兩頓晚膳都不一起吃了。


    薑晚傾沉思一瞬,而她這邊還沒來得及問,百裏就擅自開口道:“殿下說沒有事,但是就是想在軍政殿用膳,今晚也在軍政殿過夜。”


    薑晚傾倏地眉頭一挑,清澹的哼出了一個“嗯。”


    話也通傳了,薑晚傾也沒為難他,但百裏卻不急著走。


    他站在原地,看著有些尷尬、窘迫。


    薑晚傾這會兒還在想著今晚的菜單,餘光瞥了他一眼:“你還不走啊?想留下來吃飯?”


    “不是不是。”百裏忙搖頭,緊張地舔舔唇,忍不住問,“您……您就不問問殿下為何連續兩日都在軍政殿用膳不回來嗎?平日殿下可是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同您一起用的。”


    薑晚傾忍住了上揚的嘴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算了吧,鳳南靖既然想在軍政殿吃,那就由著他吧,我總不能把綁回來、逼他跟我一起用膳吧。”


    百裏聽著,臉都皺成一團了,可偏偏的他卻想不出任何話反駁。


    話的確是如此,而且聽著王妃也很尊重殿下的意思,賊善解人意了,這若是換做一般的婦人,怕早就想入非非,猜想著丈夫是不是在軍政殿金屋藏嬌。


    百裏一臉為難,甚至還有點想哭,他一副苦瓜似的模樣離開了幽冥殿。


    鳳南靖不來同她用膳,她便親自去了上書房接花芽下學吃飯,而再出門前,大理寺那邊忽然就來人了,說是卞夜的屍體不見了。


    “真是奇了怪了,不過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竟也還有人偷了去。”薑晚傾撇嘴,笑著搖搖頭,“不過這到底是北月國的人,就算是一具屍體,我們也無權處理,還是要給人找回來的,你們多派一些人手給去找回來吧。”


    聽聞後那些人便趕緊去了,而薑晚傾也去上書房接花芽下學。


    “大寶今日怎麽這麽有空接寶寶下學?”花芽牽著娘親的手,一蹦一跳的,十分開心。


    “隻是覺得我們母子需要一些溫馨的獨處回憶,所以就來接花芽下學了!”薑晚傾笑著說,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頰。


    花芽笑得咯咯,一臉滿足,他嘰嘰喳喳的跟薑晚傾說這上書房的趣事,母子兩牽著手一起走,場麵也的確是溫暖。


    而就在經過宮道的拐彎處,一個男人倏地就冒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花芽一頭霧水,而薑晚傾顯然也沒有方才跟花芽一起的放鬆,秀眉微蹙,盯著憑空冒出的男人:“狄淵你幹什麽。”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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