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鬧著,又像是在說情話,笑聲不斷,說話聲音也不斷,推推搡搡,最後竟轉移在了床榻上。


    鳳南靖膝蓋跪在女人身體的兩側,但身體的重量卻不會壓到她,幽深而泛著某種光澤的眼眸彷佛在訴說渴求什麽。


    女人原本鬆垮垮的衣服,在男人的手上很快就給剝了個精光。


    薑晚傾一向對他也沒什麽抗拒力,迷迷糊糊之時,隻能勉強抓住一絲絲的理智,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說。


    “不、不行……”


    “為什麽。”


    鳳南靖埋頭在她精致而粉嫩的頸處烙下一顆有一顆的深紅色印記。


    “我懷孕了。”


    男人倏地一震,漆黑的眸盯著她:“你說什麽?”


    薑晚傾深呼吸,抿住上揚的嘴角,一字一句的盯著他說:“我、懷、孕、了”


    鳳南靖簡直晴天霹靂,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最後,他給薑晚傾掖了掖被子,竟跟丟了魂魄似的呆坐在旁邊。


    薑晚傾看著出神的男人,不明所以,她捂住了胸前的被單,撅了撅小嘴:“喂,鳳南靖,你這是什麽表情?”


    男人失神得厲害,跟個木頭似的呆坐在那兒,竟也沒聽見她在叫他。


    薑晚傾不滿,倏地踹了他一腳,鳳南靖晃了晃神,這才反應過來。


    “不對,鳳南靖,你什麽。”薑晚傾斜眼盯著他,“你這是不開心啊,還是不開心啊?”


    鳳南靖上半身是裸著的,露出結實寬大的臂膀,他的肌膚不算白,但卻是非常有男人野性的麥色皮膚。


    他凝目看著薑晚傾,忽然重重地歎了口氣。


    薑晚傾這幾日因為忽如其來的孩子心情本就煩躁,這會兒聽到鳳南靖在歎氣,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舉起小粉拳對這男人就是一頓暴打。


    “哎呀,你還歎氣。”


    “膽挺肥啊!”


    “好啊,你要是不想要這孩子,那我就立即抓一碗墮胎藥把孩子給打了!”


    最後那句,薑晚傾多少有些賭氣的成分,畢竟十月懷胎、生子受罪的是她,而鳳南靖隻需要爽一爽就能當爸了。


    她很不痛快。


    鳳南靖忽然神色一沉,倏地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危險的眯著眼:“你敢。”


    “我的孩子,我的肚子,我怎麽就不敢了。”薑晚傾氣呼呼,臉頰都鼓起來了,甚至還有些委屈的控訴說,“反正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打掉了正好!”


    “胡說,這是我們兩的孩子,怎麽可能不要。”鳳南靖帶著對她從未有過的嚴肅跟嚴謹,危險的眯起眼睛,“你要是敢碰這個孩子,十天十夜你都別想下床。”


    薑晚傾沒有來的抖了抖,莫名的覺得腿疼酥軟,但她還是撇著小嘴兒哼哼唧唧說:“可我瞧你方才那張臭臉,比我還不想要孩子。”


    “胡說八道。”鳳南靖說,“這個孩子,既然有了,那就必須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來。”


    薑晚傾瞪他,氣呼呼的甩開他的手說:“可是我瞧著你一點都不太開心。”


    一般來說,男人聽說自己的女人懷孕了,不是應該高興得跳腳蹦躂嗎?他不跳腳也就算了,甚至還擺出一臉跟吃了蒼蠅似的的表情。


    鳳南靖苦笑,搖著頭:“還有不到十天就是我們的成親的日子,新婚燕爾,這忽然多出了個孩子,令我看得到吃不得,我能開心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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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傾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麽回事。


    鳳南靖握住她的手,黑眸盯著她,認真的解釋說:“我們之間又有了孩子,我當然會開心,沒有人會不想子女多,可是我也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


    這前一陣子這麽勞累,這會兒又懷上了,以後我碰不得你是小事,但更多的是不忍心你受苦。”


    他是沒有接觸過孕婦,但也不是不知懷孕的辛苦,當年先皇跟他父王都是後宮佳麗三千,不可能不知道懷孕是怎樣一個遭罪的過程。


    他極少有這麽認真嚴肅的跟她強調一件事情的時候,可見鳳南靖是真的擔心她多想。


    薑晚傾心裏暖洋洋的,不由得抿唇笑,說:“其實也還好,懷孕這一個月來,幾乎沒什麽懷孕反應。”


    鳳南靖凝神看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不過幸好,就快到我們成親的日子了,到那時也不會顯懷,別人也不會知道,也就不能對你說三道四了。”


    他愛惜薑晚傾的名聲多過愛自己的,前陣子對她的詆毀,那些字眼,是真的令他很心痛,即便是知道她不在意。


    薑晚傾點點頭,隻是想到會做新娘子,她心裏也是有些小害羞的。


    鳳南靖抱著她,兩人躺在被窩裏。


    薑晚傾枕在他硬朗的臂膀上,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隻是卻發現他的體溫似乎一直很高。


    她小聲的提議:“不然我去跟花芽睡?”


    “不許。”他語氣十分霸道,“這馬上又要多了一個礙事兒的,你以後怕是更少愛我了。”


    薑晚傾:“……”


    作為一個父親,竟然說自己的兒子是礙事的,有這麽當老爹的嗎!


    薑晚傾很無語。


    之後,他們雖然一直躺著,相互依偎著,但男人的體溫一直都沒降下去,薑晚傾都擔心他會不會直接發燒了。


    可是這男人實在倔強,怎麽都不願意鬆手,彷佛這是最後一次擁抱她一樣。


    薑晚傾後來問起了煙雨的事,企圖替他轉移注意力。


    “那個女人嗎?”鳳南靖嗤笑一聲,說:“我早就知道了是她在搗鬼,隻是那女人實在狡猾,我才有所行動,她就立即察覺並且躲起來了。”


    薑晚傾愕然,才恍然大悟。


    原來煙雨前段時間忽然消失,原來是為了躲避鳳南靖。


    鳳南靖告訴她,當時他察覺到了煙雨非一般的身份,她不是普通的煙花女子,而是南燕國所潛伏在京城的細作,為的就是殺掉盛準,而盛準的慢性毒都是白塔所賜。


    這一件事,又一次顛覆了薑晚傾對煙雨的認知。


    她怎麽都想不到,這竟然還牽扯到了南燕國。


    這已經不是私人恩怨了,而是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大事。


    可是……


    南燕為什麽一定要盛準的性命?


    這是為什麽?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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