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珍自覺得這幾個月跟著那個人學聰明了不少,在她看來,薑晚傾這是緊張了,而她也看出來了,盛準根本就沒暈。


    她洋洋自得,甚至還自以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說:“薑晚傾,你現在才開始緊張,是不是太晚了?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呢!”


    薑晚傾冷笑,充斥著無盡冷意的眼眸盯著她:“白秀珍,你這張嘴這麽靈巧,不去天橋底下說書還真是可惜了。說誰不會,有證據,有人證才是真的。”


    白秀珍敢這麽說,自然是有證據的,她忽然從袖口拿出一張信封,抬著下巴驕傲說:“這個就是證據。”


    薑晚傾皺了皺眉,餘光看了眼裝昏迷的盛準,而盛準,也是真的緊張,甚至連呼吸甚至都不平穩了。


    這個時候,那封信已經呈到了大理寺卿手上,他打開信件一看,神色立即變得很尷尬,還用一種難以言語的表情看了一眼薑晚傾。


    按照規矩,所有證據都必須讓光明正大的展現在公堂之上,許是怕得罪人,大理寺卿並沒有宣讀,而是讓手底下的人開始讀:“


    晚傾,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因為鼠疫病死,現在正在黃泉路上排隊等著投胎轉世了,不過我一定不會這麽早地投胎,我會在地府等個七八十年的,等你老死的那一天。


    我自私的想讓你比鳳南靖早老死,因為我知道若是他比你先走了,也一定跟我一樣會等你,可我不想看見他,我隻想見你,與你一同過奈何橋,一起輪回轉世。


    可這一次我想請你答應我,下輩子就不要跟鳳南靖在一起了,你就做我的夫人,我一定會聽話,做一個好丈夫,我真的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我經常在想,如果這世界上沒有鳳南靖那應該多好,我想我們感情這麽好,一定會在一起的,隻要沒有鳳南靖。


    晚傾,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臨了我都要死了,想問你一句,你心裏可有我的位置,你愛過我嗎?


    若當攝政王的是我而不是鳳南靖,你要愛的人,要嫁的人,就會不會是我了!


    我愛的女人,希望你以後不要忘記我,不要忘記曾經由我這個一個人的存在。”


    宣讀結束,而這封冠冕堂皇的告白信驚呆了所有人,眾人竊竊私語,十分驚訝,均對薑晚傾投去鄙夷的目光。


    這封信的確是告白信,但也側麵的說出了薑晚傾愛慕虛榮,因為榜上當今攝政王才看不上他這個小王爺,可總所皆知,是他們兩的友情先開始的,愛情若是分先來後到的話,也應該是盛準。


    “天啊,薑晚傾果然是想釣金龜婿,原本找上了小王爺,後來估計是順著杆爬認識了攝政王,所以就把小王爺給踹了。”


    “可不是,這女人手段還真是高明,齷齪極了,怎麽就能這麽惡心。”


    “現在的男人真是不長眼,這天底下有這麽多漂亮賢惠的女人,可偏偏卻挑選了一個最差勁最惡劣的,嘖嘖!”


    這些人開始議論紛紛,一點也不忌諱。


    自古以來,道德敗壞的人就是會被人鄙視,輕蔑。


    白秀珍得意洋洋,看著眼前這一個個都在討伐薑晚傾的人,她就覺得自己的這一仗贏了一半。


    嗬嗬,這就是跟她作對的下場,長得好看又怎樣,背靠大人物又怎麽樣,到最後還不是被她給拉下來了。


    把她弄得今日這番天地,薑晚傾若是不死、若不身敗名裂,實在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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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薑晚傾麵對著那些人的侮辱謾罵以及異樣的眼光,卻莫名的鬆了口氣。


    她覺得,不,應該是肯定,這封信絕對不是盛準的寫的,不管如何,他是絕對不會寫出這樣書信。


    明麵看是告白信,但實際卻是諷刺信,分明就是把她說成了一個拜金女。


    盛準懂她,她也懂盛準,不管如何,他都是絕對不會這樣說她的。


    薑晚傾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那七嘴八舌的眾人,他們嘴巴一張一合,從嘴裏蹦出來的都是十分不堪入目的字眼,可即便如此,她卻一點都不生氣。


    她沒有理會謾罵,而是對大理寺卿說:“大人,我記得在寅朝律法裏有一項,就是任何人不得擾亂公堂秩序,違者重罰,判刑二十到五十下板子以及拘留一個月到三個月。”


    話音一落,原那些口出惡言的人霎時就頓住了聲音,哄鬧的公堂,瞬間鴉雀無聲。


    那些人麵麵相覷,似乎是沒想到都到這份上了,薑晚傾嘴巴竟然還這麽犀利,就連白秀珍也是沒想到,都落得千夫所指的下場,頭腦居然還這麽清醒,還記得律法?


    大理寺卿愣了下,眸底劃過一抹欣賞,隨即狠狠地抓著石板,拍桌:“爾等草民不許出聲,若有違背者,一律按律法處置。”


    這些來圍觀的人,都是秉著伸張正義,要處理薑晚傾這個‘害群之馬’的心情,可若傷及到自身,他們就怕了,哪裏還敢吵吵嚷嚷。


    清淨了。


    薑晚傾滿意地掏了掏耳朵,都吵得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然後才慢悠悠說:“大人,這份所謂的表白信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我請求檢驗對比字跡。”


    大理寺卿點頭,允許了。


    白秀珍哼笑,一臉‘我早有猜想’的表情說:“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已經請了京城最出名的對比字跡的師傅了,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話落,她拍了拍手。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約五十出頭的男人走出來,他先恭恭敬敬的對各個貴族叩拜行禮後,才起身說:“大人,在開堂之前,這封書信我的的確確是對比過當今小王爺的筆跡,的確一致。”


    大理寺卿有些為難,沉思一瞬。


    薑晚傾忽然笑了聲,挑著眉:“你說是就是,憑什麽?”


    老人一聽就吹胡子瞪眼,嚷嚷說:“我可是民間有名的私塾師傅,專門教人書法的,負責教導你們貴族圈的好幾位小姐,是很有威望的,你難不成說我弄虛作假不成!”


    這時,鳳迎蕊湊近薑晚傾的耳邊小聲說:“這個老人的確是民間很威望的,書法也不錯,還曾經來過南平王府教導過我半年的書法。”


    薑晚傾眉頭微揚。


    那還真有兩把刷子。


    古代本就是一個等級分明的時代,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卻能去當貴族的師傅,那是真的不簡單,因為貴族向來就是最看不起平民的。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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