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府的人送來了迎親時她們穿的衣服。


    因為薑晚傾是作為迎親姐妹送嫁,衣裙的款式都是指定的。


    她試穿了一下,沒問題。


    後天就是婚禮,夏莓很緊張,薑晚傾過去陪她說話。


    明明也還有兩天婚禮,但夏莓一旦提起婚禮就緊張得手心冒汗,一點也不像是平常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莓。


    兩人談話,薑晚傾瞧見了秋香,是她上的茶。


    薑晚傾目光掃過她。


    秋香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白色紗布還有血跡冒出,她很緊張,麵對薑晚傾,她也是害怕的。


    夏莓解釋說:“到底是跟了我這麽長時間的,有點感情了,但留下也不是說我信任她了,隻是顧念主仆舊情罷了。”


    薑晚傾笑而不語,繼續與她聊天。


    秋香鬆了口氣。


    再後來,江子博來了,臉上還掛著疲倦。


    婚禮一事,真的很令他焦頭爛額。


    夏莓看著也很心疼,立即讓人上茶,後還慎他道:“其實婚禮的事自然有被人處理,你完全不用這麽費心。”


    “一輩子才一次,我想給你最好的。”江子博深深地看著她,滿目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了,他緊緊地扣住她的手。


    夏莓陷入了他溫柔的目光中,居然還紅了臉。


    薑晚傾被迫的塞了一把狗糧。


    秋香上茶的動作很快,她小心翼翼的端著茶:“少爺,請用茶。”


    江子博接過喝了口,放在一旁。


    薑晚傾瞧見那茶,好像是普洱,可她跟夏莓的,卻是雨前紅茶。


    她想了下,忽然提出要吃茶點,讓秋香去準備,秋香有些不情不願,但作為奴才,也不得不去。


    當秋香背對著身後的主子時,一臉幽怨,橫眉豎眼,在心裏嘀咕。


    早不吃晚不吃,偏偏這時候要吃茶點,來這邊坐了這麽久,也不見得她薑晚傾想吃。


    秋香心裏不滿極了,她趕著就準備好茶點帶回去時,卻發現薑晚傾跟江子博都離開了。


    她沮喪極了,扯唇笑道:“少爺跟薑小姐怎麽走了,這茶點他們還沒吃呢。”


    夏莓百般無聊說:“他們什麽點心沒吃過,也不饞這個。”


    秋香在心裏怒道:既然不饞這個,為什麽還要讓我專門去弄,少爺難得來一次。


    夏莓性子豪邁,大大咧咧,也沒發現眼前婢女的異樣,隻是讓她回府一趟,將管家找來。


    薑晚傾回去後,發現鳳南靖居然都還沒回來,這會兒都快到傍晚了。


    她不禁好奇,鳳南靖究竟是在做什麽。


    後來,仍舊是在半夜,男人摸了上來,身上仍舊帶著澹澹的百合花香,跟昨天的一樣。


    他似乎很疲倦,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摟在懷裏,沒有再動手動腳了。


    薑晚傾卻強打起精神,攥住他的衣袍問:“你到底在忙什麽?這幾日怎麽都早出晚歸的,還一股子花香味。”


    他笑道,吻了吻她的眉角:“反正不是去采野花,有你一朵嬌花就夠了。”


    薑晚傾覺得他又有事瞞著她,可問又不說。


    她不是強勢的人,若鳳南靖真的不想說,她是不會逼問的。


    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鳳南靖又在早上不見了,但這次薑晚傾沒在問侍衛,反正問了結果也是一樣。


    她出去走走,卻意外的瞧見哭泣的秋香。


    秋香捂著臉,哭著跑進了樹林裏,她似乎很難過,幾乎嚎啕大哭。


    薑晚傾想,看來夏莓已經做了。


    昨日,在支走秋香後,薑晚傾問了夏莓的陪嫁丫頭名單。


    果然不出她所料,秋香也在其中,這是之前就定好的。


    後來,她跟夏莓說,陪嫁不用太多,隻需帶心腹,以免惹得夫家不滿。


    夏莓在明白自己心意後,就十分在乎江子博以及他的家人,為了以後妯裏能相處愉快,她就接受了薑晚傾的提議,隻帶用得上的。


    算算時間,秋香又哭得這麽厲害,估計也是知道了自己從陪嫁名單上被剔除,也隻有逼一逼秋香,才能讓她原形畢露。


    夏莓在成為江家主母前,也是要學點東西的,秋香就是很好的一個學習例子。


    薑晚傾故作歎氣,洋洋灑灑地想。


    夏莓上輩子一定是積福了,否則怎會有她這麽個替她出謀劃策的朋友。


    忽然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過來,一不小心還撞到了薑晚傾。


    薑晚傾略微蹙眉,回頭一瞧,怎麽都沒想到 這人居然是慶雪鳶。


    慶雪鳶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薑晚傾覺得奇怪,除了鳳南靖病危那段時間她看著狼狽,平時她都保持著長公主的尊貴跟儀態,怎麽會弄成這樣。


    她關切的話還沒道出口,慶雪鳶就忽然抬目狠狠地瞪她一眼,目光包含複雜,帶著憎恨跟……悲涼,甚至還有些無可奈何。


    憎恨薑晚傾能理解,可這悲涼跟無奈是怎麽回事。


    慶雪鳶身邊的丫頭想去扶她,但卻被慶雪鳶狠狠地推開,帶著幾分狠戾,彷佛受到了什麽極大的打擊,可她又抬目瞪著薑晚傾,沒有說話,紅著眼,卻是一副想哭的模樣。


    她沒有說話,隻是瞪了薑晚傾兩眼就離開,步履跌著跟蹌,似乎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薑晚傾了,走路帶起的風也吹起了她身上澹澹的百合香味。


    薑晚傾倏地蹙眉。


    慶雪鳶身上的花香居然跟鳳南靖的一樣,那是不是說明,慶雪鳶是跟鳳南靖在一起,鳳南靖這兩天的神神秘秘,難不成是跟她有關?


    還有今日慶雪鳶對她的態度,未免也太令人捉摸不透,經過上一次的表麵示好,應該無論如何都會與她維持表麵的交好才對。


    薑晚傾心裏一片混沌,也覺得越來越疑惑,她倒不會覺得鳳南靖跟慶雪鳶會有什麽,但多少猜出二人可能發生了什麽。


    她有些頭亂,後來幹脆就不想了,而夏莓那邊忽然來了人,讓她過去。


    原來夏莓瞧見她給卞夜弄得妝容,看著漂亮,心裏也喜歡,便也讓她給自己弄一個。


    小事罷了,薑晚傾當仁不讓,她還讓春嬋回去取胭脂水粉。


    沒辦法,好東西用久了,那些一般的就看不上了,壹朝那位王妃弄的胭脂水粉,在她心中當屬第一,完全秒殺其他鋪子的胭脂水粉。


    薑晚傾設計化妝用了半個多時辰,她給夏莓弄了顏色明豔的新娘妝,兩邊腮紅打得比尋常的新娘妝還要紅,豔麗,卻不妖豔,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名新娘桃花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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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便是姨媽紅的口脂。


    薑晚傾讓春嬋遞過來。


    可這時秋香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狠狠地撞了一下春嬋。


    春嬋沒站穩,連人帶胭脂都摔在地上,疼得抽冷氣,就連手上的口脂盒的蓋子都摔出來了。


    薑晚傾蹙眉,上前扶起春嬋:“沒事吧?”


    春嬋搖搖頭,臉上痛色卻未退,可見摔得不輕。


    紅玉撿起摔壞的胭脂盒,臉色難看:“小姐,這……”


    這可是小姐最喜歡的口脂了。


    薑晚傾看了眼,神色微沉,春嬋很自責。


    夏莓臉色也不好,心覺觸黴頭,責怪的看著秋香道:“你怎麽回事,毛毛躁躁的。”


    “哦,奴婢是不小心的。”秋香說,聲音有些怪裏怪氣的。


    夏莓臉色不佳,但卻也沒有加以責怪。


    薑晚傾看出來了,這秋香由於跟夏莓很久,夏莓又不重規矩,久而久之,一些壞毛病就被慣出來了,居然對主子都敢用這種怪聲怪氣的口吻。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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