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沒有我們南苑本地的衣裳吧。”夏莓拍著胸脯說,“到時我會找當地最好的裁縫,給你們找最好的料子,保證當日你們能將所有的姑娘比下去。”


    說著,她笑嘻嘻的撩了下頭發, “當然,我你們是肯定比不過了。”


    薑晚傾跟鳳迎蕊揶揄她,說她自戀。


    夏莓呱呱呱的跟他們說著當日有什麽好玩兒的,以及不能錯過烤肉美食。


    薑晚傾一邊聽著一邊繡花,一個出神,忽然又往自己的手指紮了個針眼兒。


    她疼得抽冷氣,立即將冒血珠的手含在嘴裏。


    夏莓說:“我們三人之中你繡的最慢,怎麽還能紮到手啊,你這女紅未免也太差了。”


    “唉,我太難了。”薑晚傾仰天長嘯,“我以前就沒碰過這玩意兒。”


    夏莓不信,哪兒有女子不會繡花的,可瞅著她繡著的肥鴨,夏莓頓時陷入了沉思。


    鳳迎蕊安慰說:“慢慢來,不著急,荷包代表的是心意,又不是比美。”


    “可是太醜了也不好帶出去吧。”夏莓說。


    薑晚傾:“……”


    鳳迎蕊拽了拽她。


    夏莓這才回過神,立即改口說:“其實迎蕊說的對,最重要的是心意而並非是手藝,收到你荷包的男人,一定能感受到你的愛意的,畢竟你這手指頭都紮了無數個眼兒了。”


    說道後麵,她都覺得疼了。


    是嗎


    薑晚傾表示懷疑。


    鳳南靖那麽要求完美的人,說不準兒一瞧見這荷包就衝她翻白眼了。


    夏莓也是真看出了薑晚傾是真不會女紅,雖是驚訝,但她更好奇能讓薑晚傾動手荷包的男子是誰。


    這些日子的相處,以及見識到了她處事不驚的風範,夏莓知道她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子,她是真的好奇,能讓薑晚傾所傾心的男子是誰。


    “晚傾,你這荷包是送給誰的?”她想著,也就這麽問了,一臉壞笑說,“不會是小王爺吧?”


    這些日子,除了小王爺經常來找她,似乎也沒別人了。


    誰料薑晚傾一臉嫌棄的抬頭:“我腦子抽風了吧給他繡荷包。”


    一旁的鳳迎蕊舔了舔唇,繡花的動作頓了頓,又繼續漫不經心的繡花。


    “不是小王爺嗎?那還能有誰,我感覺你兩關係還挺好的。”夏莓摸著下巴說,但心裏卻是信了。


    一般人提到鍾愛的男子,會很羞澀,要麽就紅著臉、沒底氣的否認,要麽就是一臉羞澀不說話,但絕對不是薑晚傾這般一臉嫌棄。


    “那我看你跟江子博感情也挺好的,你這荷包……”她挑著眉,聲音頓住。


    “怎麽可能,我跟他純屬的姐妹情誼,在我心裏,他是姐妹。”夏莓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


    “哦?我什麽時候成姐妹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忽然傳來,緊接著江子博跟盛準就走了進來。


    夏莓心裏咯噔一笑,但是努著嘴巴說:“這本來就是,你在我心裏,就是姐妹。”


    江子博眯著眼,上前狠狠地抓了她的小辮子。


    夏莓疼得齜牙咧嘴,又還了他一腳,兩人居然打鬧了起來。


    薑晚傾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繡的什麽東西。”盛準忽然伸長了脖子看了眼,還嘖嘴,“咦惹,這是肥鴨還是四不像啊。”


    薑晚傾臉拉的跟馬似的:“馬糞鏟好了嗎,居然還有心情在這取笑我。”


    “鏟沒鏟好屎,這都不影響我取笑你哈哈。”盛準插著腰哈哈大笑。


    “……”薑晚傾瞪他,“在笑我我就紮你!”


    說著她還氣衝衝的比了比針頭。


    盛準無所畏懼的哼了聲,兩人又拌起嘴了。


    另一頭被忽視的風迎蕊心裏著實羨慕他們,夏莓有江子博,而晚傾有盛準,他們都有真心愛慕自己的人,而她卻什麽都沒有。


    夏莓的小辮子被江子博扯得亂糟糟的,鬧著荷包就掉在了地上,她寶貝似的忙撿起來胡在胸口:“行了不鬧了,一會兒把我的荷包都給弄髒, 我這可是要送給殿下的。”


    江子博猛地一僵,神色複雜,而薑晚傾也頓了頓。


    “江子博啊江子博,我猜你花娘節一定又沒人給你送荷包吧,前幾年你就沒有。”夏莓插著腰哼哼唧唧的嘲笑她,倏地想到什麽,回頭對薑晚傾說:“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這荷包是送給誰的,你說不是盛準,那還會有誰。”


    盛準的身形有片刻的僵硬,但最終也隻是在心裏苦笑。


    他還有什麽好期待的呢。


    “跟你一樣,鳳南靖。”薑晚傾微微一笑,帶著開玩笑的成分。


    江子博眉目一挑,看著她,夏莓則沒放在心上,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去給攝政王當王妃吧,正妃的位置給你,我當側妃,我們一定會是最合得來的妻妾。”


    “我可不跟別人分享丈夫,我要是正妃,鳳南靖就不能有側妃了。”薑晚傾說,仍舊是開玩笑的語氣。


    “誒,你也太小氣了。”


    夏莓笑的咯咯,是真沒將她的玩笑話放在心上,而江子博卻是若有所思,怕這整個營帳內,就隻有夏莓不當回事。


    後來,江子博跟盛準離開了,夏莓因為被弄亂發型,也回去整理。


    她哼著歌一蹦一跳的往營帳走,心情極好,她美滋滋的看著手中的荷包,心想這鳳南靖收到她的荷包一定會很高興的。


    “夏小姐。”一道女聲不知忽然從那裏傳出。


    夏莓下意識頓住腳步,左右看看,沒瞧見人,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可就在這時,在一棵大樹後緩緩走出一個湖藍色的身影。


    夏莓記得她,她是相府的幺女崔玉黛。


    這些日子跟薑晚傾相處,知曉翠玉黛跟薑晚傾不合,那她理所應當的站在薑晚傾這一邊,幼稚的想著自己也不跟她玩。


    “有事找我爹,我可沒空搭理你。”她道,可以說是一點情麵都不講了。


    “我有一個關於你心愛殿下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正當夏莓要離開時,崔玉黛卻忽然放出了一個她感興趣到死的消息。


    夏莓猶豫了下,那畢竟是她最喜歡的殿下……也就沒什麽抗拒力了。


    崔玉黛跟夏莓去到了林間偏僻無人之處,夏莓說:“說說看,你有什麽消息能告訴我的。”


    “聽說你最近跟薑晚傾走得很近啊,你真心地把她但好姐妹,但她似乎並沒有把你當成自己人。”崔玉黛說。


    夏莓皺眉,怎會聽不出她話裏的挑撥之意:“想說什麽就直接說,何必拐彎抹角,不覺得太陰險了吧。”


    她說話極其不客氣,難聽得甚至讓崔玉黛變了臉色。


    她心想,這夏莓未免也太心高氣傲了,不過是一個總督之女,居然還敢對他一個相府千金這麽趾高氣昂。


    “既然你這麽不客氣,那也別怪我說話直接。”崔玉黛說,“你知道嗎,薑晚傾背著你跟鳳南靖有私情,她倆早就苟且在一起了。”


    夏莓皺眉,下一秒卻爆笑出聲:“崔玉黛,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就算要造謠,也得選個能讓人相信的。”


    她並不相信鳳南靖跟薑晚傾有什麽聯係,雖薑晚傾剛才說了那些話,可她並不放在心裏,他們若真有情,為何卻不見他們在過一處,他們根本就很陌生好吧。


    “看來你不相信,不過也難怪,這方在身上誰都不會信。”崔玉黛冷嗤,眼裏滿是鄙夷之意,“誰能想到,堂堂的攝政王殿下,睥睨眾生, 猶如君王的存在,居然會看上一個蕩婦,這個蕩婦甚至還不知被誰搞大肚子生了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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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傾有孩子這事夏莓是知道,雖薑晚傾也沒解釋,但她始終不相信她是亂搞的人,可跟鳳南靖……


    她不相信。


    崔玉黛一臉堅定,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漸漸地,夏莓也開始動搖,可仍舊是不相信他的。


    “行,你不相信是不是,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所謂的好姐妹,究竟是多齷齪惡心的人。”崔玉黛冷冷一笑。


    夏莓則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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