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晚傾回來已經是傍晚,迷霧森林霧氣很重,是葉康送她出來的。


    春嬋說:“你為何不直接把出入迷霧森林的方法交給我們,也省的你來回送了。”


    葉康尷尬笑笑。


    薑晚傾也示意春嬋噤聲。


    防人之心,她懂的。


    葉康看著薑晚傾有些不好意思,想著這些日子自己也接受了她這麽多幫助,她若是想暗害他跟夫人,也早就動手了吧。


    他想了想,最後決定把秘訣告訴薑晚傾。


    “不用了,少一個人知道你跟葉夫人也少一分危險,而且我也不需要知道迷霧森林的進出的訣竅,畢竟我也隻是來給你們看病而已,又不住在裏麵。”


    薑晚傾看得很開。


    葉康是個謹慎的人,薑晚傾這麽說,他也絕對不會告知了。


    回府後,薑晚傾開始著手整理要去南苑狩獵的東西,她想帶的東西很多,光是胭脂水就有一大堆,更別說還有各式各樣搭配的衣服首飾。


    她苦惱極了。


    紅玉忽然從外匆忙進來,她有些激動:“小姐,您果然猜的沒錯,薑將軍府那邊有行動了。一入夜後,將軍府的一隊人馬就立即出城前往迷霧森林。”


    薑晚傾嘲弄一笑,靜聽下去。


    紅玉說:“不過迷霧森林裏的記號已經被我們所破壞弄亂,他們找不到,之後又無功而返了,奴婢悄悄去薑將軍府聽牆角,薑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就由著她去吧。”薑晚傾說。


    在得知她可能被跟蹤後,薑晚傾就立即帶著奴仆以及葉康破壞了樹林裏的記號,可如葉康所說,記號是刻在樹木上的,就算砍掉也會留有證據,


    所以薑晚傾幹脆將幾條路的樹木都做了幾號,東一個西一個的,雖說也是個大工程,薑夫人的人根本不足以在迷霧來臨前一一搜查完畢,而豎日又要重新開始,而葉康會每天都會在樹林裏做新的記號,他們是找不到的。


    春嬋疑惑問:“可小姐為何就這麽肯定是薑將軍府的了,說不定是平邑王府存心報複呢。”


    “平邑王夫婦為人正直大氣,而且也聽說了葉康複仇的來龍去脈,盛準都不在意了,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在意,也就隻有薑將軍府的那群小人抓著不放。”


    薑晚傾輕蔑道,心裏是真瞧不上他們,而且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薑少擎惹出來的。而且她猜測,在何漱玉被玷汙後所被迫賣身的事,或許真的跟薑少擎無關,八成是何漱玉硬要狀告薑少擎,而薑夫人又擔心兒子名聲受損所以才做的手段。


    薑晚傾一點也不懷疑薑夫人做不出來。


    春嬋擔心說:“可葉康夫妻也總是要吃喝抓藥的,要是出來時被逮到了怎麽辦?”


    “葉康幾乎把迷霧森林摸遍了,而森林有這麽多出入口,不一定隻有我們進入的那一條路,薑夫人就算是讓人日夜守著,隻要葉康機靈點,見夫人是抓不住他的。”


    說道最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春嬋兩人恍然大悟。


    日期開始進入倒計時去南苑狩獵,還有四天啟程,薑晚傾的行禮幾乎已經準備妥當,而侯府跟太傅府的婚禮也安排上了日期。


    原本是定在一個半月後的初七,但榭香閣卻忽然傳出薑季春懷孕的消息,兩家人手忙腳亂,最後為了兩家的名聲,隻能把日期提前,正巧是薑晚傾啟程去南苑的第三天。


    不用假惺惺的去道賀,薑晚傾別提多高興了。


    下午從馬場回來,薑晚傾忽然意外的收到了白雅的邀約,邀請她去榭香閣茗茶。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是個鴻門宴是庸無質疑的的,就是不知她玩的什麽把戲,但白雅自從懷孕後,安分倒是安分了不少。


    她沒打算去,但是白雅卻邀請了白穗過去,這不免讓薑晚傾有些擔心。


    白穗是個不折不扣的商業女強人,見慣了爾虞我詐,可輪家裏長短的勾心鬥角,她可比不上白雅。


    沒辦法,薑晚傾隻好去了,離開前,她囑咐春嬋去買些紅豆回來給花芽熬粥。


    雖也沒到出宮日,但鳳南靖讓他跟書房告假,好回來陪陪她這個即將要遠行的老母親。


    榭香閣


    薑晚傾過去時,白雅正邀請白穗品嚐梅花茶。


    一旁站著的薑季春陰陽怪氣說:“咱侯府大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真不愧是傍上了當今的攝政王,這請她來吃茶都要等半天。”


    “既然知道我端架子,那還請我來幹嘛,這不是犯賤嗎。”薑晚傾坐下,反唇相譏。


    “你……”薑季春氣急,可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白雅一瞪,讓她安分。


    薑季春不甘的跺了跺腳,雖也是滿目怒氣,可看著薑晚傾的模樣卻意外的有些洋洋自得。


    薑晚傾秀眉不著痕跡的一皺,心裏察覺了異常,可卻仍舊不知他們搞的什麽把戲,冷冷道:“說說看,把我跟小姨都叫來,到底玩兒的什麽把戲。”


    白穗一臉警惕,其實要不是擔心薑曆城為難,她才不來。


    “我哪能玩什麽把戲,何況你這麽聰明,我在你麵前玩把戲,這不是自取其辱嗎。”白雅淡淡說,“我你不放在欣賞也就罷了,季春可是有了身孕了的,而你作為長姐,來恭賀一下也是利索應當的吧。”


    說到懷孕時,薑季春神色複雜的摸了摸肚子。


    “我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嫡出的要親自去給庶出的問安恭賀呢。”薑晚傾嘴角一揚,淺笑道,


    “難道二姨娘不知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嗎,庶出就是奴婢,你什麽時候見過主子屈尊降貴的去奴婢的地盤恭賀,你也太會往自個兒來說拿很難過貼金了吧。”


    白雅嘴角一抽,神色差點沒崩住,而薑季春道行不高,直接指著薑晚傾破口大罵:“庶出怎麽了,好歹我們懷的不是野種,生出來的孩子有名有姓由父親,不想你生的那孽種,連孩兒他爹都不知道是誰。”


    這話是罵薑晚傾的,但旁邊的白雅聽了卻是神色一變。


    薑晚傾眸底掠過一抹陰狠,盯著她:“你真以為我不會對孕婦動手嗎?”


    薑季春倏地打了個寒顫,往後跌了個跟蹌。


    薑晚傾冷道:“管好你這張嘴,再讓我聽到從你這張嘴蹦出不該有的言語,我撕了它。”


    她有自己的底線,是絕對不會對孩子以及無辜的人下手,因而白雅殺了春寶她也沒有立即報複,可這並不代表原諒,若他們在接二連三的觸及她的底線,她有的是法子去母留子。


    薑季春這會兒也不敢多說什麽了,隻是有些緊張的捂著肚子。


    白雅也知道她沒有說笑,笑著打哈哈:“都是自己姐妹,何必把氣氛弄得這麽僵。到底是骨肉血清血濃於水,以後你們都嫁人了,還是要相互扶持幫助母家的。”


    薑晚傾沒有說話,淡淡的抿了口茶。


    接下來的時間,白雅幾乎都是再說廢話,虛偽又假惺惺,就沒有一句話說到點兒上去。


    一個多時辰,整整一個多時辰,薑晚傾居然聽了這麽久的廢話。


    她知道白雅叫她來肯定別有目的,可都過去這麽長時間,她並沒有發招,除了說廢話就是說廢話,不像是設陷阱等她跳更像是……拖延時間。


    薑晚傾蹙眉,也沒心情在跟她打太極了,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薑季春立即帶人攔在了門口,“我娘親話還沒說完,你怎麽就走了?你當榭香閣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一個奴仆住的地方,我這個當小姐的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她冷冷道,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而白穗也意識到什麽,跟著薑晚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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