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很快就結束了,而花芽卻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這次進宮參加宴會,由於人多便用了兩輛馬車,直到去到皇城門上車時,薑季春仍舊紅著眼。


    薑晚傾原跟薑曆城以及花芽一輛車,可在回去時她卻忽然跑上了薑季秋的那輛馬車。


    薑季春一見到她,頓時牙呲欲裂,恨意十足,她一巴掌狠狠地朝薑晚傾摑去。


    薑晚傾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二妹啊,你打我幹什麽?”


    “你說我為什麽打你。”薑季春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我明明是跟辛哥哥在一起的,可最後無誒什麽會變成唐澤義,是你……一定是你把我弄過去的。”


    她想做辛夫人,想找個有錢有權又帥的丈夫,可最後跟她睡得,卻是唐澤義那不中用的窩囊廢。


    薑晚傾冷漠的甩開她的手:“辛衡陽跟誰睡,娶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可沒這麽閑去破壞你的好事。”


    “可除了你還會有誰。”薑季春一雙眼幾乎要瞪出來了,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唐澤義就反胃,她甚至還被這麽多男人看光,這讓她怎能不恨。


    “你應該說,除了你,還有誰想成為辛夫人。”薑晚傾目光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薑季秋。


    薑季秋神色微白,一直不說話,但她平時沉默寡言,多話倒是不正常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薑季春聽不明白。


    “意思就是你的計劃完成得很好,辛衡陽成功的睡了一個女人。”薑晚傾說,笑看薑季秋,“隻是女主角不是你,換成了你的妹妹。”


    薑季春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薑季秋,一臉的不相信。


    薑季春知道無法隱瞞,畢竟她遲早都是要嫁給辛衡陽的,所以也就幹脆默認了,可薑季春怎麽都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會這麽對自己。


    “不、你說謊,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問一句不就行了。”薑晚傾歪著腦袋笑,看著很邪惡,“你難道真以為是我把你拖到那隔間的,偏殿距離隔間可是好一段距離,我沒那麽閑,而且這還是我親眼所見的,還有假?”


    她當時是把那小太監送上唐澤義的床,之後是想回去跟鳳南靖報平安免得他擔心,可她當時心裏有些吃味兒,便想讓他著急一番,所以就在爬上了樹,後來她是親眼瞧見了薑季秋把薑季春拖到了隔間,而她自己就去跟辛衡陽翻雲覆雨了。


    薑季春想嫁給辛衡陽,薑季秋也是一樣,她們本就是情敵,隻是薑季春蠢不自知。


    薑季春始終不想相信,可當她看向薑季秋時,薑季秋人就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當時就怒了,直接跟薑季秋廝打起來,許是愧疚吧,薑季秋並沒有還手。


    “我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她歇斯底裏的大叫,還打了薑季秋一巴掌。


    薑晚傾就在旁邊緊緊的欣賞這姐妹兩掐架。


    薑季春怨氣十足,下手也很重,在撕扯的過程中,薑季春抓下了薑季秋的衣服,裏頭密密麻麻的紅痕,跟她身上的是一樣的。


    薑季春更怒了,對著她又氣又打,後來薑季秋估計是受不住了,重重的推開她:“我隻是憑我自己的本事得到我想要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


    從小到大我什麽都可以讓你,因為你是我的姐姐,可是辛衡陽不行,他是我愛慕的男子。”


    薑季春可不管這麽多,仍舊與她撕扯起來,薑季秋也開始還手了因為兩人的撕扯,馬車一直在搖晃。


    “小姐,你們動靜不要太大,不然小的控製不住這馬場,會翻車的。”外頭傳來車夫弱弱的聲音,這姐妹兩這才停止。


    薑季春怨恨極了,薑晚傾跟薑季秋她都憎恨,而薑季秋卻是猩紅著眼瞪著薑晚傾。


    她知道薑晚傾的目的,說出這些,無非就是會讓他們姐妹相殘,起內訌,她不會讓她如願的。


    回到侯府時,已經是黃昏了,薑曆城對於女兒的遭遇,心裏很難過,也沒心情去安慰薑季春,一回去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


    為什麽他的女兒們都會遭遇這種事,季春以後可怎麽辦好啊。


    他難過極了。


    榭香閣


    薑季春一回去就砸東西發泄,又哭又喊,白雅聽說事情來龍去脈後,差點沒暈過去,可後來想想,這不正稱了她的心意嗎,唐澤義本就是看她看中的女婿,隻是對於薑季秋不擇手段、陷害姐妹,心裏還是不喜的,


    可左右想想,她的兩個女兒都找到了不錯的人家,一個辛家,一個太傅府,這也未嚐不是好事,也算是歪打正著。


    而另一邊,薑晚傾心情不錯,直接回了吾湘閣,將還在睡覺的花芽安置好後,她便讓人去商鋪將白穗尋回來,再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她,讓她去安慰薑曆城。


    一個男人在傷心之時,是很容易被攻克的,白穗為了她父親終身不嫁,全了她這片真心也好,白雅可不配但侯府主母。


    薑晚傾哼著歌兒在房間卸妝,來來去去忙了這些事兒,她也出了不少汗,便讓手底下的人給她燒熱水泡澡放鬆。


    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浸泡在熱水之中時,薑晚傾感覺一天的疲倦都煙消雲散了。


    榭香閣那邊現在估計也都亂一團了,薑季春跟了唐澤義倒是讓白雅稱心如意,可這對雙生胎也就此落下了隔閡。


    薑季春心比天高,畢竟看上的人是辛衡陽,又怎會願意嫁給唐澤義那草包,更別說唐澤義現在還想睡她,薑季春這麽討厭她,怎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想睡自己的仇人。


    白雅現在自然是得意,兩個女兒的婚姻都有了著落,以薑季春的本性,終身大事就這麽的被毀了,她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這對雙胞胎定會姐妹相殘,白雅到時候就痛苦了。


    薑晚傾幾乎能想到榭香閣那些人今後的日子。


    “想什麽笑的這麽開心,嗯?”


    低沉沙啞的嗓音,緊接著,薑晚傾隻覺得有雙灼熱的手落在了她濕潤的肩頭。


    她倏地一愣,下意識抬頭,恰好撞入了鳳南靖漆黑幽深的眼眸中。


    “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薑晚傾臉色大變,忙用毛巾捂著胸口,又怒又羞:“我正在沐浴,你趕緊出去。”


    鳳南靖睨著她,笑著將浴桶裏的水朝她潑了潑:“你身上那裏是本王沒見過的。”


    “你下流。”薑晚傾氣的咬牙,甚至還用水扔他。


    水潑到男人衣服上,迅速的就被吸了進去,青玄色的衣袍頓時深了一塊。


    他眉頭一挑,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她的肌膚就如同牛奶般白皙滑嫩,他觸摸過很多遍,但仍舊愛不釋手,他笑的邪肆:“你把本王弄濕了,那本王也要洗。”


    轟的一聲,薑晚傾臉瞬間就燒了起來,她嘴巴大的跟什麽似的,即便兩人早就沒有止步於親吻,但是洗澡……這麽大尺度的事兒,她怎麽做的出來。


    而男人似乎也不是說笑,居然也開始解衣了。


    “鳳南靖你別鬧,這裏是侯府。”薑晚傾欲哭無淚,是真慌了。


    其實鳳南靖也隻是逗逗她而已,他怎會不知道,就她那薄的要死的臉皮子怎會與他共浴。


    “好,聽你的。”他笑,手卻順著她粉嫩白皙的藕臂緩緩落下,“那……本王就伺候你沐浴……”


    薑晚傾眼睛都瞪大了,連忙抗議,可最後抗議無效。


    這澡洗的很漫長,薑晚傾欲哭無淚,被男人吃盡豆腐,末了還被抱上榻一番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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