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用膳的時候,盛準本想跟薑晚傾挨在一起坐,但卻被盛夫人拉走了。


    飯桌上,就隻有平邑王與薑曆城說說話,楚傾袖一門心思吃東西,這王府做的菜,很合她胃口,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盛準時不時的看她,似乎是想跟他幹架的節奏。


    忽然,一道俏麗的聲音急三火四的衝進了王府,門口的護衛攔都攔不住。


    薑黎昕提著裙子小跑而來,一臉氣衝衝,她瞪著薑晚傾:“好啊,你居然還敢出現在王府。”


    薑晚傾秀眉一挑,瞥了眼麵色不虞的平邑王,舔了舔後槽牙笑道:“這話似乎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吧。”


    薑黎昕也不是傻子,也能看出平邑王夫婦不悅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微笑說:“王爺,我聽說王府設宴,你應該不介意我來吧。”


    平邑王沒說話,倒是斥責護衛:“你們怎麽當差的,連門都看不好,去找管家領三十大棍。”


    護衛哀怨不已。


    薑黎昕很尷尬,平邑王沒責罵他,但這番指桑罵槐的訓斥,已讓她紅了臉,但為了心愛之人,她居然自己搬了張椅子往盛準的身邊擠,嬌滴滴說:“盛哥哥,我坐這裏你不會介意吧。”


    盛準是誰,混世魔王一個,又怎會憐香惜玉呢,當即就不客氣的說:“介意,我很介意。”


    薑黎昕尷尬極了。


    薑晚傾‘噗噗’的笑出聲,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說:“薑大小姐,您還是矜持點,女孩子太蕩了不好。”


    薑黎昕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怒氣衝衝的指著薑晚傾說:“你有什麽資格笑我,跟你比起來,你可比我蕩多了。”


    薑晚傾很艱難才沒忍住哈哈大笑:“那你是承認你放dang了?”


    薑黎昕神色忽青忽白,拍桌而起,怒指薑晚傾說:“你說是什麽,你再說一次。”


    “夠了。”平邑王忍無可忍,怒斥道,“薑黎昕小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擅闖王府也罷了,居然還敢在本王的府邸,當著本王的麵指責本王的客人,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拿你怎樣嗎。”


    他擲地有聲,每個自動充斥著威嚴跟怒意,仿佛下一秒就會把薑黎昕趕出去。


    薑黎昕來王府很多次,這是頭次見平邑王如此生氣,若是平邑王上奏攝政王,別說他,他們一家子都得吃不了兜著走,瞬間也不敢鬧了,怯懦的坐下來,低著頭。


    她委屈極了,還可憐巴巴的看著盛準。


    盛準絲毫不給她臉,連帶著椅子一起搬走換位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雖兩家大人都想讓他們訂婚,薑黎昕也黏他黏的緊,可他一點都不喜歡薑黎昕,甚至是厭惡,隻礙於父母的警告隻能隱忍不發,他最討厭粘人的女人,倒是薑晚傾這樣的剛好。


    平邑王怒意點到為止,雖不滿,但還是讓下人給薑黎昕添了一副碗筷,但這頓飯已經被薑黎昕攪得不成樣子。


    薑晚傾一口一口的喝著烏雞湯,嘴角有淺淺上揚的弧度。


    接下來,薑黎昕想進平邑王府的門,難如登天。


    這頓飯,除了薑晚傾,怕是沒有人吃的好,就連薑曆城也是心有不滿,他怎都想不到薑黎昕如此不將他們侯府、他的女兒放在眼裏,心想他日遇上大哥,一定要好好告狀。


    薑黎昕是忍著哭意直到飯局結束才離開的,當中沒有一人與她說話,就連她最愛的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委屈又生氣,一回家便爆發了。


    薑黎昕回到將軍府,哭著砸壞了廳堂的所用東西,一邊哭還一邊罵薑晚傾,心覺要不是薑晚傾,她的盛哥哥,平邑王夫婦不會這麽對她。


    薑府的人聞聲而來,震驚的看著嚎啕大哭的薑黎昕,薑夫人心疼的看著女兒:“昕兒,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不是去王府了嗎。”


    “還不都是薑晚傾那賤人,她不知給王府的人掛了什麽迷魂湯,讓王府的人都排斥我,就連盛哥哥也聽了她的話,不理我了。”


    薑黎昕委屈大哭,抱起花瓶就摔個粉碎,仿佛將花瓶當成了薑晚傾。


    薑少擎看著這一地狼藉,皺眉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就是薑晚傾說我壞話,這賤人,死賤人,當年怎麽不把她跟那野種一起浸豬籠沉塘。”薑黎昕雙目充血,不斷的嘶吼著,像是個瘋婆子。


    薑少擎皺眉,製止住她說:“行了,你別砸了,每次在外麵受氣就回來砸東西,你這樣那有個小姐應有的儀態跟風範,怪不得盛準不要你。”


    薑黎昕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薑夫人心疼女兒,說:“行了,她想砸就讓她砸吧,我們家又不是買不起,昕兒舒服就好。”


    薑少擎不滿母親這麽縱容妹妹。


    薑夫人勸薑黎昕說:“我們薑府家大業大,你又是我們的掌上明珠,何必在盛準這一棵樹上吊死。盛準不務正業,就是個隻懂得吃喝的紈絝,母親瞧著辛衡陽就不錯。”


    辛衡陽年少有為,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少將軍,跟盛準相比知好多少倍。


    “不,我就要盛哥哥,母親您幫幫我好不好,除掉薑晚傾,讓我嫁給盛哥哥。”薑黎昕哭著哀求說。


    薑夫人無奈,她是真的不喜歡盛準,但女兒苦惱,她也隻能硬撐。


    薑少擎憂心忡忡,她覺得母親在這般縱容妹妹,今後一定會闖下大禍。


    另一邊,薑曆城再回去路上還擔心白雅會生氣,薑晚傾搖頭,她這個父親還是太寵愛妾室,始終分不清妾室跟正室的區別,自古以來,扶正妾室,本就會讓熱能吃小,會做妾的女子,能是什麽好出身。


    回到侯府時,白雅在聽談忙上忙下,瞧見她兩,笑著迎接:“你們回來了?我讓廚房給你們準備了甜湯,擔心你們在趕回時會餓。”


    薑曆城很欣慰:“你總是這麽體貼。”


    薑晚傾在他身後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而她對麵的白雅瞧見了,居然還笑臉盈盈的說:“我看著晚傾的身子實在單薄,就吩咐廚房每日給她噸人參燕窩,每日下午廚房都會送一碗過去給你。”


    薑晚傾感歎她的演技高深,這也不難怪她的便宜老爹會栽在她身上。


    “多謝二姨娘,隻是我比較喜歡吃血燕,能給我準備血燕嗎?”她弱弱的看著白雅,可憐巴巴,仿佛是祈求。


    演戲嘛,誰不會,既然她想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那她成全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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