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是一臉委屈的吃完這頓飯的,飯桌上,薑曆城意識到自己從前的疏忽讓她受太多委屈,以至於庶出的都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吃飯時給她夾了不少肉,看的白雅直心慌。


    可是不管如何,薑曆城既然認定薑晚傾受委屈,她也得安慰:“這次是我疏忽了,一會兒我讓朱裁縫來一趟從新給你定製物件常服兩件宴會專用服。”


    “可是花芽也沒什麽新衣服穿。”薑晚傾唉聲歎氣,“我櫃子裏也少了幾件披風,繡花鞋也很久沒換了,都破洞了,今日小王爺見著我還笑我呢。”


    白雅嘴角一抽,扯著嘴很艱難才露出一個微笑:“花芽既然在上書房讀書,衣服是肯定不能少的,我就讓人專門給他弄五件吧,那鞋子跟披風也跟你補兩件。”


    “披風鞋子隻有兩件會不會太少了,就隻有兩件換著穿的話,別人會不會說我寒酸?”薑晚傾咬著手指,可憐巴巴的望著薑曆城,星星眼。


    女兒就是惹人疼了的,即便薑晚傾生了孩子,但她也就隻有十六歲,臉上的嬰兒肥甚至還沒退,軟糯嬌憨的模樣,怕是任何一個當父親的都無法拒絕。


    “兩件也的確太少了點,再加三件吧,否則外邊的人估計會說我侯府要破產了。”薑曆城說,往日看著薑晚傾隻有嚴肅或厭惡的眸光,如今卻是滿是寵溺。


    白雅已經笑不出來了,甚至說不出話,就隻能點頭。


    薑晚傾秀眉不著痕跡的微微一挑,心中竊喜。


    她似乎找到對付嚴肅老爹的法子了。


    晚膳後,白雅答應給她添置的東西,入夜後就送來了,速度那是杠杠的。


    春寶懷疑:“二姨娘會這麽好心,該不會動手腳了吧。”


    “今日她跟她的寶貝女兒把父親惹怒了,為了討好父親,她自然要殷切點的。”薑晚傾歡喜的拿著一副在身上比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檢查檢查這衣上有沒有什麽地方鬆了,免得出醜。”


    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若在衣不蔽體的出現在眾人目光下,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翻身,也將薑曆城對她僅存一點父女之情磨滅。


    其實薑晚傾能看出,薑曆城還是疼愛她的,隻因未婚生子確實是天大的醜聞,這換做別家父親,早把她浸豬籠了,可他依舊養著她,至少在吃穿方麵是不愁的,白雅的過度苛刻,他也始料未及。


    這份父女之情,也不是沒救。


    一番嚴格檢查後,確定衣服無礙,薑晚傾自己也檢查一遍,連帶那些繡花鞋也有一一看過,不放過半點錯漏。


    她處境已經很艱難了,不能在雪上加霜。


    結果這一切都沒問題,薑晚傾鬆了口氣。


    另邊,白雅聽聞平邑王府要宴請他們去吃酒,從前一晚就開始準備了,她給薑晚傾的衣服都不錯,但給自己女兒的更好。


    薑晚傾是嫡女已經出盡風頭,就必須在服裝收拾上讓她的女兒更勝一籌。


    白雅一大清早就拉著兩個女兒折騰服飾妝容,弄了整整大半天。


    她美滋滋的想著,若能因此榜上盛準,那她在侯府的地位也能提升,到時再利用平邑王府給侯爺施加壓力讓其她變成正室,以後就不會有人笑她是妾,也無人再笑她女兒是卑微的庶出了。


    白雅很開心,不停的囑咐她的兩個女兒要把握好機會。


    薑季秋心裏毫無波瀾,雖跟薑季春是雙生胎,但她們長得並不相似,在容貌上她遜色很多,不及薑季春漂亮,也不及薑晚傾生的靈氣精巧。


    弄完後,她們在榭香閣坐了一下午,就等薑曆城下朝回來帶她們去平邑王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從開始的興奮逐漸開始急躁,白雅看了時間,這個點薑曆城也早回來了,為何不讓下人來通知他們去王府。


    白雅急不可耐,幹脆帶著女兒們去大廳等候,碰見管家問薑曆城的行蹤,卻被管家告知薑曆城跟薑晚傾已經去侯府了。


    鍾管家一臉疑惑:“老爺一早下朝回來就沐浴,後就帶著大小姐去王府了,二夫人您不知道嗎?”


    白雅如同晴天霹靂,差點沒站穩,幻想了一天一夜的美夢頓時破碎。


    薑季春也氣哭了:“父親怎麽能帶薑晚傾去,難不成我們幾個還比不少那臭名昭著的小賤人嗎。”


    她都想好了,不要辛衡陽改跟盛準了,平邑王府可比辛家高貴多了,可誰想居然不要他們去。


    薑季秋雖沒期待什麽,但此刻心裏也不好受:“父親是忘了叫我們了嗎?”


    鍾管家說:“小姐夫人您不知道嗎?這種請客的家宴,隻能是正室嫡出去,而且王府是因為感謝薑小姐才邀請的用膳……”


    言下之意,王府並未邀請她,他們去才是名不正言不順。


    “啊……”


    白雅惱怒不已,一把把將花瓶摔個稀巴爛:“我為這個家辛苦這麽多年,可到頭來,還是不被人放在心上。”


    薑季秋示意下人跟管家下去,安慰白雅說:“其實也怪不得父親,這畢竟是規矩,我們是妾室庶出……”


    說到身份時,薑季秋心裏也覺得羞恥。


    寅朝嫡庶之分雖不如李朝一族的苛刻,可庶是卑,是上不了台麵的,一些盛大的宴會,他們都不得出席。


    白雅雙目猩紅,覺得自己為之準備了一天一夜的苦心成了一場笑話,她又悲又喜,哈哈大笑:“憑什麽憑什麽白應珠跟她那孽女總能享受嫡出的待遇,而我白雅自己是庶出被人瞧不起也就罷了,居然連我的女兒都不能幸免……”


    她笑著哭出聲,恨得咬牙:“那短命鬼死了就死了,憑什麽還被侯爺惦記,若不是薑晚傾或者時刻讓侯爺想到那短命鬼,我早就被立為正室了。”“


    薑季春委屈不已:“是啊,薑晚傾不死,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名分,娘親,你得想想辦法除掉薑晚傾啊。”


    “不管是誰,隻要擋了我的路,擋了我女兒富貴的路就都得死。”白雅咬牙切齒,手緊握成全,一雙眼猩紅得厲害,“薑晚傾不就仗著侯爺對白應珠的情分才這麽囂張嗎?


    那好,我就讓這成為她最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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