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親,我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麥顏兒說,還坐在了床邊,故意鳳南靖很近。


    鳳南靖這會讓忽然起身了,麥顏兒很尷尬。


    薑晚傾則在一旁偷笑,被麥顏兒聽到,便怒火重重地指著她的鼻子,可才‘你’出了口,便被麥夫人拽住打斷,眼神警告她不許胡鬧。


    麥顏兒氣的咬牙跺腳,但也不想惹是生非。


    麥夫人勸說:“夫君你就看看吧,這是殿下帶來的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


    “你們之前也是是這麽說的,但是請來的大夫一個比一個不靠譜,都說我瘋了才聽到聲音。”麥雄板著臉捂著自己的耳朵說,“那嗡嗡聲,我至今都聽到,你們聽到了嗎?我說我又聽見了,你們是不是又覺得我瘋了。”


    麥夫人抿唇,可他們的確什麽都沒聽到。


    “看吧,連我自己的夫人都不相信我,還有誰會信我。”麥雄又氣又怒,眼眶濕潤,“滾,都給我滾,我哪個大夫都不用看,到頭來,還不是請法師來做法說我鬼附身。”


    他氣的把被子都踹下了地。


    鳳南靖蹙眉,薄唇抿成一條線。


    麥夫人知道丈夫執拗倔強的個性,這一年來,他已經拒絕了許多大夫,正當她招呼房間的人出去讓麥雄冷靜時,薑晚傾忽然上前將被子撿起,淡淡道:“我相信你,你的確聽到聲音。”


    眾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她這什麽意思,為了讓麥雄消氣,所以要奉承他啊?可這不是讓他深陷自己的幻想越來越深嗎。


    麥夫人母女這會而都有點生氣。


    麥雄冷笑,也是不領情:“怎麽,為了讓我給你乖乖把脈,你什麽話都說的出來是嗎?他們都說我聽到聲音是瘋了,你也瘋了才聽到聲音是嗎。”


    薑晚傾把被子重新蓋在麥雄身上:“你說的聲音,是不是嗡嗡的,很像蟬鳴,很大聲、刺耳的蟬鳴聲。”


    “您怎麽知道,你也聽到了。”麥雄忽然激動起來,但左右一想,又覺得薑晚傾在框他,因為他曾經闡述過那種聲音,“你騙我,你沒聽到聲音。”


    “不、我聽到了,那種聲音刺耳又難聽,十分討人嫌。”薑晚傾說,半蹲在地上,以俯視的姿態麵對麥雄,“這是病,但不是瘋病,跟感冒發燒那般尋常的病罷了,以前我也得過,但是好了。”


    “真的?”麥雄倏地望著她,開心的指著薑晚傾說,“看吧看吧,我就說我沒有瘋,有人跟我得過一樣的病。”


    麥夫人看著,心裏倏地送了口氣,心想他應該也能接受治療了。


    因為病後頭兩年來的大夫都說他是瘋了,所以麥雄一直不相信帶,覺得那都是庸醫。


    麥雄很高興,覺得終於找到懂自己的大夫,開開心心的伸出手給薑晚傾看。


    薑晚傾握住麥雄脈搏:“麥老爺的脈象細而虛,亦非肝腎不足之虛候,是實症。”


    麥夫人皺了皺眉,先前來的幾位大夫都說虛症,無一說過是實症,當即便懷疑薑晚傾到底行不行。


    薑晚傾問:“晚上麥老爺身上是否會起疹子,但到白天又會自動好轉,可每每一入夜,便生出許多小疹子出來,但春秋季節的疹子就不會有所好轉。”


    “對對對。”麥雄很激動,“疹子密密麻麻就如同蕁麻疹一般,夏天還好,冬季最是難受。”


    薑晚傾心中已然有了對策,她說:“麥老爺患的是耳內平衡失調,晚上的疹子是由於冷風導致的蕁麻疹,秋冬天氣幹燥且冷風多,疹子就不會出現晚上起,白天好的情況。


    需補中益氣湯,賈福林,院子安神寧心,法半夏,加雄黃一錢,金龜尾巴半錢,以及竹葉青蛇膽三個,蟾蜍皮兩錢,早晚一次,熬成濃藥,喂與麥老爺喝即可。”


    麥夫人臉色一變,麥雄臉色也不怎麽好:“這什麽藥,還加了雄黃,社飯……這能吃嗎?”


    “放心小王爺的藥可比這兒的可怕多了。”薑晚傾說,還提了盛準。


    麥雄到不覺得有問,反正隻是一碗藥,灌下去就好,但麥夫人卻低頭思量許久,最後才點頭。


    薑晚傾心涼了半截,但到底也沒說什麽。


    鳳南靖並未久待便離開,薑晚傾也先行告退,可她還沒走出前廳,便被外麵的烈陽高照照得睜不開眼。


    如今雖過了正午,但夏日的烈陽卻毫不示弱,依舊能將人曬呈現於。


    薑晚傾是走路來的,來時太陽並不大,可如今再讓她走著回去,她卻什麽都不願意了。


    她抽著麥家門口那極品馬車,眉頭一挑,便趕緊跟在了鳳南靖屁股後邊,想先他一步爬上馬車。


    薑晚傾長得矮,這馬車架馬處都到她腰了,腳剛跨上去,便被某隻男人無情的給拎了下來。


    “幹什麽?”薑晚傾不滿的看著他。


    “你幹什麽。”男人依舊是冷冽的口吻,顯然並不歡迎她上車。


    “什麽怎麽了,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你載我一程怎麽了,好歹我也給你生了個兒子是吧。”薑晚傾說,一副我有理的模樣。


    她要頂著這麽大的太陽回去,曬不曬成魷魚幹另說,但著臉肯定會被曬出斑點,她才不要變醜。


    “你們在幹什麽。”風風火火的麥顏兒追出來,一眼便瞧見了薑晚傾要上鳳南靖的馬車。


    鳳南靖有潔癖,他的馬車從來就隻有他自己能用,別說她了,就連這麽受鳳南靖尊敬的他的父親都沒有這個榮幸。


    麥顏兒氣急,直接把薑晚傾拽下來,她氣急敗壞,指甲甚至都要陷進薑晚傾的肉裏了:“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殿下的馬車也是你能上的嗎。”


    薑晚傾疼得蹙眉,一把把甩開她:“我能不能上,你說了不算。”


    麥顏兒是家中獨女,父母哥哥捧在手心長大,被慣壞了十分任性刁蠻,當即就受不住薑晚傾激怒一巴掌呼過去,可薑晚傾人精人精的,怎會老是挨下這巴掌,當即便蹲下來。


    麥顏兒的巴掌掃過薑晚傾的頭頂,眼看就要落在鳳南靖那張冷硬又俊美的臉上。


    此時,麥顏兒已經後知後覺打偏,但手因為慣力收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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