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夜神色驚異,心中雖有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們火巫部落的巫祖”。祝青回頭頭來,神情充滿莊重之色,更有著一股二十一世紀虔誠教徒的樣子。


    “地球在星空從不孤獨,如今探尋的問題,在那遙遠的時代就已經有了答案”。


    唐夜望向那座雕像,心中感歎,古來成就者,或多或少都在星空留有傳說,如那太極張三豐,再到朱雀族,八卦掌,這些無一不是在地球上充滿神秘色彩。


    當然,地球上出現的這些東西,也有可能是來自星空,他們真正的家鄉根本無從考證。


    “大哥哥,我們去那裏坐吧”!順著祝青的目光,唐夜點了點頭三人跟著走了過去,坐在厚重的石凳上。


    大祭司恭敬的朝著雕像拜了又拜,隨後起身環顧四周,喊道:“時辰已到,巫祖有靈,天時節開始”!


    隨著聲音落下,所有人都盡情歡呼,一掃之前的凝重氣氛,男子們個個豪飲酒水,女子之間也彬彬有禮的觀察著四周,尋找著中意之人。


    大祭司看到唐夜三人,遠遠的衝著三人舉起酒杯,唐夜點了點頭,一飲而下。


    “大哥哥,我要去我爹娘那裏了”。祝青觀看著周圍,目光突然一亮,隨後向三人告別,朝著一個與他年歲不大的小姑娘走去。


    唐夜笑了笑,敢情這小子是看上了人家。


    酒過三巡,就連唐夜也覺得索然無趣,正準備離開時,一道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三人麵前,他抬頭看去,一個約有十五六歲的姑娘直接走來,坐在了赤風身旁為他斟酒。


    赤風甚是興奮,端起酒杯就要下肚。


    唐夜臉色一變,傳音道:“你可要慎重,在這部落裏,喝下這杯酒你就是人家的人勒”。


    說完,赤風的雙手明顯一頓,緩緩的將酒杯放下,充滿歉意的向那女子致謝。


    那女子點了點頭,垂頭喪氣的離去。


    唐夜沒有說話,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大祭司,隻見大祭司目不轉睛的看著這裏,心中頓時了然於胸。


    “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你說什麽?我又不知道這酒還有這規矩”。赤風聽到唐夜的話,頓時不樂意了,他一直隻顧著喝酒,那裏注意到這裏的規矩竟然如此講究。


    “不是說你”。


    “哦”。赤風聞言,繼續喝起酒來。


    唐夜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這裏。


    大祭司看了一眼,衝著一個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子悄然點頭,跟上了唐夜。


    回到石屋中,唐夜便繼續修煉起來,體內的魔氣已經凝練了九成,到現在為止,他已經不在需要動用神通,憑借肉身就可撕裂靈尊境。


    神通的修煉也在按部就班,他迫切的希望能夠突破皇境,因為九鼎魔佛訣不同於其他功法,很多神通必須要有皇者境界才能使用,而現在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心中隻能吐槽一下創建這功法的人,也不為他們這些低境界的人考慮一下。


    突然,唐夜目光一閃,整個人漸漸變淡,消失在石屋中。


    “大人,你在這裏嗎”?


    門外響起一道聲音,見久久無人回應,一個女子端著酒水與肉食進了石屋,環顧四周後,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石放置在石屋的角落裏,隨後用碎土掩蓋。


    做完這一切,那女子也快步的離開石屋。


    見她走後,唐夜也重新出現在石屋中,將那塊玉石收起,直接放進了儲物戒。


    “天鏡靈石,看來他已經發現了”。


    唐夜笑了笑,天鏡靈石雖然沒有天鏡聖石那樣玄妙,但大祭司命人放在這裏,無非是想要偷聽罷了。


    解決了這件事情,唐夜也重新坐在床上修煉,巫族的事情他不願多管,他們隻是交易關係,在唐夜看來,南澤實力強大卻甘心休養生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們圖謀甚大,有可能一些事情連他都不知道,朱雀族、張家這些家族留在這裏不是沒有道理的。


    “希望這些事情與我無關,否則,在我離開之前定然要血洗這片大陸”。


    說完,唐夜直接閉上眼睛,隨著如今的實力晉升靈天,他也感到自己距離歸去也越來越近。


    不久,赤風與軒轅戰也在兩個部落漢子的攙扶下歸來,嘴裏還在不停的大喊著,這明顯就是喝了靈酒的原因,平常酒水隻許運轉體內的靈氣就能解酒,也隻有靈酒才能讓修者醉成這樣。


    “喝成這樣,希望這兩沒有說什麽胡話”。


    將二人扔在床上,唐夜心中祈禱,兩人的醉樣實在讓他沒有信心。


    “睡吧睡吧!過了明天,戰爭就開始了”。


    說完,唐夜也躺下睡了。


    深夜,大祭司坐在房中,握著手中的天鏡靈石,看著麵前的女子,道:“你確定你把靈石放好了”。


    那女子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喊道:“大祭司,千真萬確,祝香親手把靈石放在石屋裏”。


    “怎麽會沒有聲音”?


    大祭司看著手中的靈石,一臉不解。


    “會不會已經睡著了”?祝香站在一旁說道,聞言,大祭司將目光轉向他,祝香嚇得急忙低下頭去,大祭司徑直走向了祝香,捏著她的下巴,臉上一笑。


    屋子裏的燈光漸暗,一抹雪白一閃而過,發生著不可描述的羞澀場景。


    次日清晨,當唐夜醒來看向一旁仍在大睡的赤風,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赤風嚇得直接做起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軒轅戰呢”?


    看在空空的床鋪,唐夜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兩人衝出石屋,四處的尋找著軒轅戰,問了許多人,終於從一個大漢那裏得到了答案。


    “哦!你們說的那人,一大早就跑去鬥獸場了”。那大漢摸了摸頭,想了一會,恍然大悟的說道。


    唐夜兩人相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鬥獸場趕去,而此刻的鬥獸場也是熱火朝天,喧嘩不斷,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大喊著。


    唐夜走了過去,頓時看到了鬥獸場中的軒轅戰,滿身鮮血,渾身充滿戰意。


    “這人是誰啊?都打了二十場了”?


    觀眾席上談論的更多的是軒轅戰,一個個好奇的看著他,也有人摩拳擦掌,恨不得衝下場去與他一戰。


    場外,唐夜看得幹著急,部落的戰爭不知什麽時候就爆發了,這個時候軒轅戰不好好呆在屋裏,還偏要跑到人多眼雜的地方。


    “大人,大祭司有請”。


    一個穿著黑色獸袍的冷酷男子靠近,神色恭敬。


    唐夜眉頭一皺,但隨即又鬆開來,坦然的跟上男子,他沒想到大祭司竟然如此難搞,看樣子昨天他收起天鏡靈石已經引起了他的警惕。


    不過,唐夜並不懼怕,事情還沒有到撕破臉麵的地步。


    “一會去了慎言”。


    唐夜瞥了一眼赤風,傳音入耳,赤風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有時說話會使事情弄巧成拙,所以並沒有反駁。


    很快兩人便進了大殿,大祭司一臉笑意的走來,恭維的樣子令唐夜作嘔,不過臉上並沒有什麽表示,隻是神色有些冷淡。


    “兩位這些時日對於安排可還滿意”。


    聞言,唐夜直接搖了搖頭,大祭司眉頭一皺,沒有想到唐夜竟然如此粗暴,一上來就沒有給他好臉色。


    “不知唐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可於我仔細說來,在下必定會做到讓您滿意”。


    唐夜沒有說話,直接扔出天鏡靈石,巴掌大的天鏡靈石落在地上,大祭司臉色一變,不可察覺的瞥了一眼大殿角落,臉色也重新恢複平常。


    “這是什麽東西”?


    大祭司裝作一臉不懂得樣子,唐夜看得心中大笑,他就是要堵住大祭司的嘴,如果他今天不爆發,那他們三人也必定要受他擺布。


    “大祭司是在與我開玩笑嗎?這是南澤的天鏡靈石,難道還要我提醒大祭司嗎?天鏡靈石出現在我們居住的石屋裏,這點也需要大祭司解釋解釋”?


    “什麽”。


    聲落,大祭司猛的站立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清脆的掌聲餘音繞梁,怒氣衝衝的樣子足有影帝的風範。


    “唐兄,這件事情事有蹊蹺,待我查清一定會向唐兄請罪”。


    “哼,那就請大祭司多廢廢心了”。


    唐夜陰陽怪氣的說道,說完轉身離去,赤風愣了愣,慌忙跟了上去。


    殿內,大祭司臉色陰沉,黑暗中那女子走出,戰戰兢兢的走近大祭司,直接跪在了地上。


    “該怎麽做不用我提醒你吧”!


    大祭司的語氣充滿陰冷,那女子聽的身體一抖,手心冷汗陣陣,昨日他才侍奉大祭司,今日大祭司就如此狠心的要他死,那女子滿臉淒涼,雙目突然一瞪,黑色的血液自嘴角留下,僵硬的身體嘭的倒下去。


    “把他送在唐夜那裏”。大祭司喊了一聲,轉身離開大殿。


    而此時,唐夜與赤風也果斷的將軒轅戰帶回石屋,一路上無論他怎麽反抗,都無法逃脫二人的禁錮。


    進了石屋,唐夜直接施展匿空術消失在屋內,赤風與軒轅戰相視一眼,同樣施展匿空術,唐夜凝聚兩張太極圖,自虛空中飛過,籠罩在二人的頭頂。


    不一會,石屋外便傳來了聲音,兩個黑袍男子提著那女子的屍體走了進來,見屋內無人,又提著屍體離開了石屋。


    赤風與軒轅戰看向唐夜,他搖了搖頭,神識直接衝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部落外,他臉色一變,已經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


    部落裏,一陣沉悶的鼓聲的漸漸響起,整個部落一陣喧嘩,赤風與軒轅戰相視一眼,都默默的沒有說話,這一戰果然來了。


    石屋再次來人,進了屋子搜了一圈無果後便又離開了。


    部落裏,大祭司看著走來的男子,臉色陰沉,道:“還沒找到人嗎”?


    “沒有”。那男子搖了搖頭道。


    大祭司歎了口氣,目光望向大殿方向,在那大殿後,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高塔,他毅然的走了過去,神情莊重,身後那男子見狀,似乎猜到了什麽,神色瘋狂。


    很快,大祭司就到了塔前,他悠悠一歎,推開塔門走了進去,看著塔中一排排密室,最終在堵石門前停下,沒有任何猶豫的跪下,恭敬道:“族長,部落有難,請您出手”。


    短短幾句落下,塔內無比安靜,大祭司跪在門前,臉上布滿了汗水,難以想象是什麽讓這樣一個男子充滿恐懼。


    “是祝隆嗎”?


    良久,石門後傳來一道聲音,大祭司的腦袋低的更下了,恭敬道:“是”。


    石門吱吱的響起,一道身影站在大祭司的麵前,他是部落的族長,赤腳站在大祭司的麵前,氣血如同一座巍峨深山壓迫著大祭司。


    “何人來犯”?族長問了一聲,語氣平靜。


    “千裏之外的金巫部落”。大祭司回道,根本沒有去說明原因。


    族長點了點頭,徑直的出了高塔。


    大祭司這才抬起頭站了起來,看清那道身影,身上披著紫金色的獸袍,一頭墨黑長發隨意的用頭繩紮住,那刀削的臉龐冷峻無比,僅僅一個目光便令人渾身發冷。


    他作為部落的大祭司,平常無比的風光,但在族長麵前,他始終都抬不起頭,兩人以前都是部落極具天賦的戰士,為了爭奪族長之位,他們二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戰了一場,他輸了,輸得無比徹底。


    從此,他也在麵前這個男子前抬不起頭,他的天賦太過可怕,五年以來,大祭司極盡的修煉想要超過他,但一次次的失敗最終令他放棄,臣服於他的手下。


    他並不覺得可恥,這樣的對手是他一輩子所追求的,他情願留在部落裏。


    跟隨著族長出了部落,他神色平靜,如同一個超然世外的修者,部落裏的族人看到他的到來,神色瘋狂,目光充滿了崇拜。


    所有人都沒有忘記他曾與一個高階部落族長的戰鬥,那一戰族長也徹底打出了他的名聲,獲得了火巫高階部落的招攬,不過卻被他拒絕了,即便如此,他們部落也獲得了很多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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