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雯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怎麽又滾到這男人的懷裏了,一打量,原來是回了荷韻。


    她側過身,一個高大的男人就映入眼簾,剛毅的麵龐並不像他醒著的時候那麽冷峻淩厲,反而柔和了幾分,有點兒像他衝她認錯時的帶點兒孩子氣,她忍不住將手放在了那張臉上。


    細細地撫摸著這張英俊的臉,眉頭、眼睛、鼻子,她不禁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了,好歹自己也有那麽多的家人疼愛,而他卻幼年就失去雙親,那麽小就承受了背負了整個家族的重量。


    獨自一人在軍隊裏摸爬滾打,沒有厲家大少的名頭,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的士兵,一步一步踏上如今的位置,如果說自己的大校軍銜還讓眾人質疑,那麽他的少將就是眾望所歸。


    三十二歲的少將,華夏史上最年輕的少將,究竟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你在摸下去,我就忍不住提前和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厲墨竹就算是再好的耐力,也經不住心愛的女孩兒這樣的柔情的撫摸,何況還是在她吐露真心之後。


    其實他在他懷裏的女孩兒翻身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一直裝著,對於他這個常年行走在黑暗邊緣的人來說,裝睡對他來說不要太簡單,保持平穩的呼吸,雙眼緊閉,全身放鬆就好了。


    隻不過這姑娘對自己的吸引實在是太大了,光是她盯著自己看他就受不了了,何況是還那樣摸著自己的臉,在她觸碰到自己的唇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到處點火的小手。


    顧曉雯那滿心的憐憫和心疼都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就是羞惱,她捶打著那男人還裹著浴袍有些裸露出來的結實的胸膛:“厲墨竹,你的腦子裏能不能有些其他正經的東西,這些烏七八糟的不適合你。”


    她剛剛醒來,還沒注意到,現在才看到自己跟這男人都是同款的浴袍,可是自己昨晚是怎麽回來的,誰給自己換的衣服,她都是一片空白,她低頭垂眸,看著自己雪白的明顯是女士的浴袍不說話了。


    厲墨竹察覺到自己懷裏的女孩兒情緒不對,他也不知是怎麽了,隻是在心裏感歎道,女人的脾氣果然陰晴不定,剛剛還是一副張牙舞爪要找自己算賬的潑辣樣,現在又在裝深沉,他真想有讀心術這個功能,不然也不至於總是想不到這小丫頭心裏在琢磨啥。


    就在他的定力要宣告失敗,他要問出口的時候,懷裏的小丫頭陡然抬起了頭:“我們......昨晚有做過什麽嗎?或者說我怎麽會換上這個......”


    這也怪不得顧曉雯,她從小就被顧家人保護的太好了,後來也根本沒學習過這些生理常識,即使她的醫術很好,也彌補不了這些從未親身感覺過的東西。


    而且被換了衣服,隻有他們兩個,真的沒有發生什麽嗎?


    就算再白癡,她也知道好像女的初夜會留下血,她馬上翻身起來,沒有看到自己旁邊那個男人越來越高深莫測的眼神。掀開被子,她沒發現任何血汙,還有那半邊,她毫不猶豫地喊道:“你起來,快點兒。”厲墨竹這時也明白了這丫頭是想要急著證明什麽了。


    他咧開了嘴,笑道:“你是想要證明你還是處女嗎?“


    “你!你別說了,給我讓開,還有,不準笑。”顧曉雯更加的惱怒,要是等她找出證據,看她怎麽收拾他。但要是找到了,那最好的補償方式不就是要他負責嗎?那自己不就提前要和他結婚了,她明白這一點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找出來還是不想找出來。


    若是真的被他破了身,就說是一夜情好了,反正這個時代也不如以前那麽迂腐,若是沒有,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厲墨竹從背後猛然就抱住了這個讓他滿心歡喜、心神蕩漾的姑娘,貼近了女孩兒有些紅得耳尖:“都說女孩兒第一次會很痛,你可有感覺嗎?痛不痛?”他當然想要他的女孩兒能早一點兒成為他的女人,不過好好尊重她才是對她最好的寵愛,所以在沒有得到她的首肯之前,他就算是爆體而亡也不會碰她半分。


    昨晚,他就嚐到了那種想要卻不能要的痛苦,跟前幾次一樣又不一樣,前幾次她醉酒自己都隻是把她抱回了床上,連衣服都沒給她換過,可是這次把她衣服都換成了浴袍,這小丫頭不誤會才怪,而且這丫頭睡覺又極不老實,自己隻好抱住了小丫頭。


    就這樣,去洗了幾次的冷水澡,才勉勉強強的消了一點點欲火,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著。


    顧曉雯也覺得很奇怪,她是沒經曆,可是自己除了頭有點疼之外並無任何不適,難不成自己真是誤解了這頭看見自己就恨不得撲上來的大色狼,可是這身上的衣服又怎麽解釋呢?這明顯是女人的浴袍啊,難道是昨晚還有一個人給她換的。


    像是已經知道顧曉雯在想什麽的厲墨竹敲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恨恨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麽饑不擇食麽?昨晚是我叫季韻過來給你洗的澡換的衣服,連你身上這件浴袍都是她的。”


    “而且我不都說過了嗎,我還沒有和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你的智商是不是還留在昨天的酒桌上沒帶回來啊,怎麽這麽傻。”


    本來還覺得歉疚,她覺得自己誤會了這個男人,可是聽見此人略帶嫌棄的言語,不由得就炸了毛:“我就是傻怎麽樣,還有什麽叫饑不擇食,你什麽意思,就本小姐這個身材,男人要是看見我不動什麽歪心思就是身上有毛病。”說完,顧曉雯還若有所思地盯著麵前男人身上的某個部位看了一會兒,她就說這男人都三十多歲了,身邊還沒個紅顏啊知己啊,那不是有啥問題啊。


    猛然想起他跟林冰的那茬,之前還是百分百相信厲墨竹是純男人的,現在......可就要打個折扣了,搞不好......厲家還真的要絕後。


    厲墨竹也本來想聽見這小丫頭的服軟、認錯的,可沒想到這小丫頭一直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某處瞄,聽到這丫頭說自己不碰她是有問題,他都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為了她自己憋了這麽久,差點兒把自己的那個給憋壞,這丫頭竟然還敢懷疑他男人的能力。


    他的眼中卷起了巨大的風暴,很想將懷裏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就地正法,隻好硬生生地忍著,他啞著聲:“丫頭,若是你再惹火,就別怪我了。”言畢,舌尖糾纏上了小丫頭的耳垂,細細地啃咬舔舐。


    顧曉雯此時就後悔了,在辦公室都能對自己做出那種事的人,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她也不相信啊,自己怎麽總是在這種事上犯糊塗,難不成真的是智商留在昨天的酒桌上還沒帶回來?


    她趕緊叫饒:“墨竹哥哥,厲爺爺還有爺爺都等著我們了,我們早點兒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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