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著並不重要就沒有寫上去。


    宮欣等人也就無從得知,不知道為什麽衣衣順利經過的山洞到自己這裏就變了模樣。


    “是位置搞錯了?”宮欣四處搜尋一陣,發現沒有山洞,除了這裏,被藤蔓用寬大的葉子遮得嚴嚴實實的,其餘具是再明顯不過的石壁,日久天長,被磨得異常光滑,連株青苔都沒長,要說山洞藏在石壁裏麵,未免也太看不起他們的眼力。


    大爺與三爺同時搖頭,大爺道,“地方沒錯,至於這株藤蔓,或許是宮翎走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出現的。”


    “這裏還能有凶植活著?”宮欣驚訝了,她同樣聽過斷頂山的傳說,或許沒有大爺與三爺精通,但對於峽穀下有煞氣,所有進來的生靈都會被碾成渣渣記憶猶新。


    雖然下落過程中的見聞,已經打破了這一印象,但根深固蒂的東西不是那麽快就能遺忘的。


    至於刀煞草,那是它本身特殊,而且,始終是不入流的藥材,並沒有一株蛻變成靈藥或者凶植。


    “或許這裏發生改變的時間,比我們知道的還要早。”三爺猜測,“它能有這造化,不容易,又不曾對我們展開攻擊,我去撥開它讓出一條路來就好。”


    宮欣點頭,盡管在某些必要時候,她可以很暴力,把所有見到的獵物都撕碎,但如果能和平解決,自然和平解決。


    再者,終究不好弄出過大的動靜,驚動齊越兩家人。


    至於出生於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還能蛻變成凶植,自身或許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這會兒,三人都沒有去考慮。


    一來是凶植確實渾身是寶,但無論是大爺還是三爺都能一眼看出,這不過是一階凶植,就算有作用,效果也會很淺,對於他們來說,稍顯雞肋。


    二來,是和沒取刀煞草一樣的原因,不想多生事。反正凶植就在這裏,哪怕跑也不會跑得很遠,勢在必得的話,回來再取,也是一樣。


    撥開藤蔓的過程很順利,也不知道是這凶植生性溫馴,還是過於膽小,察覺到三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三爺隻是稍稍用力,表達出那個意思,藤蔓就忙不迭地讓出了前往山洞的路。


    山洞太黑,不過有靈識探路,並不成問題,隻是為了防止齊越兩家有五階在加以察覺,不曾擴大,就短短方圓二十米以內。


    一路走啊走,大爺與三爺輪流著來,在坑爹的七路十八彎,且又一次換到三爺時,可喜可賀,衣衣終於被發現了。


    瞬間,三人都鬆了口氣,連一路上很是端正嚴肅,少少會露出表情的三爺臉上都是明顯的放鬆之色。


    咳,別說,雖然宮翎在宮家的存在感異常微弱,被家主放逐,好似除幾個以外的所有人都視她猶如空氣、漠不關心。


    但不得不說,血緣是個奇妙的東西,哪怕如大爺、三爺這些僅有幾麵之緣的親人,還是會為宮翎身處險境而擔心,會在得知她安全的時候,狠狠鬆一口氣。


    或者說不是血緣奇妙,而是這個大環境逼得一個宗族的人緊密聯係、團結起來。


    因為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


    這是衣衣正在體會但仍舊沒法理解的事。


    大爺與三爺默契的加快了腳步,宮欣跟不上,但她有辦法,蹭蹭蹭幾下沿著大爺的腿爬了上去。


    動作特別熟練,特別順溜,仿佛從前就有過無數回。


    就是,觸感似乎有點不對?


    宮欣反應一秒,立刻意識到自己抱錯了人,從老爹換成了三叔。


    她有些尷尬,耳朵紅了紅,話說好像還是小時候不懂事把三叔認成老爹,求抱抱過,她都這麽大了,還求抱抱,是不是有點幼稚了?


    宮欣想著是不是該下去,結果還沒猶豫兩秒,一隻手臂摟過來,將她固定。


    好吧,不用猶豫了。


    雖然求抱抱結果抱錯了人什麽都很尷尬,但這會兒掙紮著下去,無疑會更尷尬。


    於是,宮欣不動了。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她將注意力完全投給了前麵的衣衣。


    等真切看到人影時,更是立馬推開那隻橫在身前的手臂,一骨碌滑了下去,迫不及待地拍了拍衣衣的肩膀。


    哪裏知道衣衣簡直要被這神來一筆給嚇尿!


    本來這黑黝黝的山洞,就自帶鬼片效果,何況大概是久不見太陽的原因,整整要比外界低幾個溫度。


    恰好,衣衣正麵可以照到盆地不知哪來的陽光,溫度要高許多,後麵卻是一片森冷,非常容易讓人產生山洞是妖魔鬼怪居住地的念頭。


    結果,在她想入非非,自己嚇自己的時候,身後還真出現了一隻手。


    那種一瞬間雞皮疙瘩四起,頭發仿佛要全部豎起來的驚恐與毛骨悚然,豈是宮欣一個沒受過鬼片熏陶的人可以理解的?


    不過比較好的是,衣衣這種事不會尖叫,反而是自覺越危險,越冷靜,她額頭上開始冒細汗,聲音卻很慢很鎮定,“你是誰?”


    你是誰?


    這是與陌生人打招呼的慣用句式,通常情況下,被問的人就應該介紹自己的姓名來曆,可衣衣這樣問,明顯還包含著,你是人非人的意思。


    隻是這一點宮欣沒聽出來,她被衣衣給問得愣住了,感受著手下呈緊繃狀的肩膀,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出聲,衣衣或許認成了齊越兩家來人。


    想了想,當前情況不太適合玩惡作劇,宮欣湊過去,對著衣衣的耳朵,極其小聲地自報家門,“宮欣。”


    衣衣:“……”


    甭管宮欣自己有過什麽猜想,衣衣是萬萬沒想到宮欣會參與到救援行動中,畢竟這一次嚴格說起來,比死亡穀要更危險。


    三家博弈,宮家是被針對的那個,宮欣來做什麽?


    給別人送菜嗎?


    她充其量隻有一個智囊的作用,可衣衣並不覺得派來救援的人在經驗上會比宮欣差勁。


    她再妖孽,一些時間才能曆練出來的東西,也不會懂。


    所以衣衣留下暗號,完全是給丙班小夥伴的,在她看來,丙班小夥伴目標大,更容易被找到,之後他們自然會將暗號的解法告知大人。


    卻沒想到情況還會反著來,也不知道是該說大爺三人太強悍,還是丙班眾人太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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