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方叔,這天這麽熱,你在村口幹什麽呢?”


    仇賦炅想到以往村裏來了誰家親戚時,根本就不會有人去過問他們,更別說攔別人的車了,今天他開車回來,怎麽就會就被攔了下來?


    想不通為什麽會有專人看守村口的他,覺得他們這兒一個小破村的進出口,弄得比別人單位進出還嚴格,肯定是村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胡亂猜測後,隨口一句,便向方元白打聽起村裏的事情。


    “方叔,村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啊?”


    “恩……”


    方元白見仇賦炅問起村裏的事,本來不想說的,但轉眼想到對方也是村裏的人,早晚會知道,他便索性將村裏的怪事說了出來。


    經過他的解說,仇賦炅知道原來是花景村,最近發生了小孩兒無故昏迷的怪事。


    昏迷不醒的那些小孩兒去醫院檢查,一切指標都是正常,查不出任何導致昏迷的原因,醫生給出的結論居然是勞累過度所致。


    我去~


    一群熊孩子,每天除了瘋玩還是瘋玩,哪兒來的勞累一說?


    要勞累也應該是他們家長些吧!該昏迷的不應該是家長嗎?


    聽了村中怪事,仇賦炅心裏止不住開始吐槽起來。


    “那村裏有多少孩子昏迷啊?”


    “十來個吧!”


    “這麽多?你們沒報警?”


    聽到居然有那麽多小孩兒昏迷,仇賦炅頓時臉色大變,驚恐不已。


    “報了,雜沒報警?第一個孩子去了醫院沒檢查出病因,家長就去報了警。警察也來了,但是他們到村裏調查了幾天,都沒發現任何線索,便不了了之了。”


    方元白說話的語氣極是無奈。


    這連警察也沒辦法的怪事,搞得村裏有小孩兒的大人們都焦躁不安起來。


    雖說警察排除了人為投毒的可能,但為了以防萬一,村裏不放心的人們便集體組織開會,讓人輪班值守村口,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員。


    方元白家裏雖沒有小屁孩兒,但是身為村長的他,還是加入了值守村口的安排。


    “唉~”


    “算了算了,我給你說這麽多幹嘛啊?你又不能解決。你還是快回家吧!今兒早上我看你姐好像也回來了。”


    “……”


    叔叔!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看不到我這是一臉擔心孩子們的樣子嗎?你突然這麽打擊我,真的好嗎?


    仇賦炅見方元白朝自己揮手嫌棄的樣子,頓時無語。


    兩人聊不下去,便分道揚鑣。


    仇賦炅將車開到村尾自家房子後麵,剛下車,就聽見他媽跟他姐的對話從院子裏麵傳了出來。


    因為他家的屋子,是那種很早以前修的老房子,院子裏麵起了幾間瓦房,打開院門便能將裏麵看得一清二楚。


    兩米高的院牆籬笆,根本起不了什麽隔音效果,所以院子裏麵的對話便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


    “你是我女兒,我怎麽不可以這樣,我不就是讓你去相親而已,你別搞得我好像是逼你去賣身一樣。”


    母親大人,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彪悍?


    你不知道你女兒是炮囪嗎?一點就燃。


    院裏,仇歡跟蔣以珍的對話,讓院外的仇賦炅聽得無奈。


    為防兩個女人開啟世界大戰,他擦了擦額頭上那莫須有的汗水,抱起奶黃包便往院子前麵走。


    院裏的仇歡,被蔣以珍嘮叨了一上午,早已不耐煩,現聽到“賣身”二字,她直接就火了。


    “嗬嗬~賣身?要真是賣身還簡單了。但你這是讓我賣身嗎?你這簡直就是讓我去賣命,相親就相親,你給我找個二婚的是什麽意思?嗬嗬~你可真是我親媽!”


    蔣以珍見女兒連連冷笑,知道她是真生氣了,於是連忙解釋起來。


    “誰給你說人家簡單是二婚?人家隻是有個孩子而已,而且人家簡單現在可是著名導演。”


    簡單?不是一個村裏的人麽?


    仇賦炅記得小時候他們還一起玩過,當時簡單還老愛追著她姐,說要娶她姐當老婆。


    嗬嗬~怎麽?


    難不成這貨有了孩子,現在還想吃回頭草?


    想的美!就算他姐同意他還幹呢!


    聽到母親提起的人,仇賦炅回想起簡單這個人,並在心裏給他下了定論。


    院裏被氣極了的仇歡,想起自己與簡單的那段回憶,咬牙切齒地說道:“未婚生子更可惡,是導演又怎樣?就算他是馬雲,老娘也不會嫁給他。”


    “唉…我說你這孩子怎麽回事,人家簡單怎麽惹你了?”


    “我給你說,我已經見過他和他那孩子了,都挺不錯的。雖說有個孩子,但孩子現在還小又懂事,我們可以把他當自家孩子來養。”


    “反正我給你說,這事兒不管成不成,你都要給我去見麵,正好簡單最近在景山上拍戲,我都給人約好了,你今天就直接過去。”


    蔣以珍站在院裏,對坐在洗衣石板上摘著扁豆的仇歡,苦口婆心開始不停勸說,可對方就像老僧入定了般充耳不聞。


    對於母親最後的通碟,仇歡不以為然。


    她慫了慫肩,無所謂地說道:“說了不去就是不去,要你真想要孫子,就讓你兒子給你生,我現在是不會結婚的。”


    “他要能生孩子我就不逼你了,你又不知道你弟那人,沒錢沒勢還長得一般。要想讓你弟找個姑娘,那簡直是大海撈針,萬般困難......”


    剛要跨進院門的仇賦炅,聽到他媽的話,向前跨的左腳隨即退了半步。踏在門階之上的他,整個人就是一尊呆逼像。


    “……”


    我的親娘啊!你淨說什麽大實話......


    您老一天不說大實話,就過不下去了是不?


    看著立在天地間,行在院子內的蔣以珍,一本正經地對著仇歡說著他的行情,仇賦炅整個人都是顫動地。


    抖動的原因,當然是來自他老媽的話。


    我說你們怎麽這樣?聊天就聊天,聊不過大不了吵架就是了嘛!


    有必要轉移苗頭嗎?


    猝不及防,站著也躺槍的仇賦炅,覺得已經沒辦法快樂玩耍了。


    他站在門階上,用手指著他媽不停顫抖,嘴巴也跟著不停抽搐起來。


    “媽,你…你你……”


    尋聲回頭的蔣以珍,看見門口的的兒子,頓時傻了。


    她知道剛剛自己那話,不管是誰的兒子隻要從他母親口中聽到,都會有想法。


    “兒子?”


    本來還尷尬的她,看到門口的來人,疑惑起來。


    這是她兒子嗎?怎麽好像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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