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三個人的身份沒錯的話,那潘矩楹就算是想詐降那也得變成真反了。{最快文字章節}


    作為前世的軍迷,這三個人的名字對於白步鼇來說,那可是如雷貫耳。


    施從雲,字燮卿,施從濱之弟。1904年,他進入保定將弁學堂受訓,次年畢業,在北洋軍第五鎮中任隊官。1905年同盟會成立,標誌著新的革命**到來。這年6月,施從雲母親去世,他奔喪故裏,又一次目睹了社會下層百姓的生活疾苦,更促使他堅定了推翻滿清王朝封建統治的決心。他剪掉發辮,揮毫寫下了“從此雙親歸淨土,頭顱便可造山河!”的誓言,表達了他投身反清革命鬥爭的雄心壯誌。


    王金銘,字子箴。山東武城人。辛亥革命烈士。早年以武衛軍學兵,累遷至新軍二十鎮二營管帶。1908年,王金銘接受了孫中山的民主革命思想,立誌革命。1912年1月2日宣布灤州獨立,成立“北方革命軍政府”。王金銘被推為大都督,施從雲為總司令,馮玉祥為參謀總長。起義軍乘火車向天津進發,車到雷莊,因鐵路被清軍毀壞無法前進,遂與清軍激戰。激戰中,清軍詭稱議和,請王金銘、施從雲到雷莊車站談判,王、施到達後,伏兵四起,王、施被捕。王金銘被捕後,清軍先以死相威脅,王金銘寧死不屈,又以感情進行軟化,許以高官厚祿,均遭其嚴詞拒絕。袁世凱電令將王金銘就地處決。王金銘就刑時,罵不絕口,視死如歸。


    馮玉祥就更不用說了,蔣某人的把兄弟,曆史上實打實的軍閥。


    “開城門!”白步鼇一揮手下令說道。這三人曆史上組織過“武學研究會”,當然研究的不是武學,而是推翻清王朝。幾乎沒有什麽可疑的,第八十標的起義肯定是他們三人策動的。


    “燮卿、子箴、煥章,你三人策動第八十標官兵起義,實屬奉天首義的功臣啊!”白步鼇熱切的跟他們三個握了握手,當然,表麵上對三人表示熱烈歡迎,其實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已經在盤算怎麽把馮玉祥給弄出奉天去了。


    施從雲連忙說不敢當,接著道:“標統夜襲奉天城,您才是奉天首義功臣啊!”


    這時有衛兵提醒了一下:“白總督早已不是標統了,是咱國民革命軍軍政府的奉天總督!新軍也改編了,早就沒有標統這一說法了!”


    誰也沒察覺馮玉祥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卻隻聽見他說:“白總督,那咱們第八十標呢?”


    白步鼇哈哈大笑著說:“按咱們革命軍第一師的編製,就地改編成第二師。子箴做師長,燮卿到第一師做參謀長,煥章就做咱們國民革命軍第二師參謀長吧!隻是奉天的武器基本都隨著第三十九協去了灤州,咱們彈藥不足,隻能委屈一下了。”


    王金銘大大咧咧的笑著說:“隻要能革命,咱們哪怕是提著刀槍,也敢跟韃子手裏的洋槍比試比試!當年譚壯飛說得好:‘我自橫刀向天笑’!燮卿不也說過麽‘頭顱便可造河山’!咱們革命者,就是要有這種氣魄!”


    “子箴說得好!”白步鼇撫掌大笑,“愚兄已經派人去取槍支彈藥了。別嫌少,隻有十挺麥德森機槍,一萬發子彈。還有兩門炮。先把第二師的架子搭起來!”說完抬頭看看天:“日將午了,走走走,一起去吃頓飯!”


    “白督,這潘丹庭?”馮玉祥沒挪動腳步,指了指身後的潘矩楹說道。


    此人臨時殺不得,原因也很簡單,就跟當年的黎元洪的境遇類似,殺了他,怕讓東三省的舊軍隊和舊官僚兔死狐悲,這樣會人為的把很多中立派逼到頑固派那邊去,於是白步鼇走過去把潘矩楹嘴裏的毛巾拽了出來,不等潘矩楹說話,他先開口了:“丹庭兄,不知可願做奉天谘議局第一任議長?當然了,自即日起,丹庭兄你可就不能再掌兵權了!一個兵也不行!”


    “你!”潘矩楹睚眥欲裂的瞪著自己的小學弟白步鼇:“白元則!做人不要太過了!”


    “白某做事自有分寸!”白步鼇冷哼一聲,他心裏清楚的很,潘矩楹眼下無非就還是個騎牆派罷了,不信等著瞧,要是革命的烈火燎原而起,你看他是要革命還是要保皇。倒施逆行的事情,他這種出國留學過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來的——當然革命的火焰要是被迅速撲滅的話,他潘矩楹肯定會站在大清國一邊的。


    他在等的,無非就是列強的堅船利炮!潘矩楹肯定列強們不會容忍奉天革命導致他們的在華利益受損!


    可惜呀可惜,白步鼇領導的奉天起義,可沒那麽簡單。許給了德國和美國好處,甚至法國、俄國、日本也都有好處可撈,他們憑什麽還要死撐著幫大清國?這五國的力量,難道不能阻止大英帝國的戰列艦?


    “來人,‘禮送’潘先生去東三省總督府,好好跟前總督徐世昌先生商議商議!”白步鼇把潘先生、前總督幾個字咬得特別重,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跟大大咧咧的王金銘、心事重重的馮玉祥不同,施從雲沒進城,他去指揮部隊進城去了。


    一路上,他們一行人見了不少帶著“政治宣傳委員會”袖章的知識青年,手裏拿著鐵皮桶,在革命軍士兵的保護下,沿著街道大聲的呼喊:“韃子奴役我漢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用我們的熱血改造江山的時代!漢人的時代來了!”


    隻不過,當路過募兵點的時候,很多人都皺了皺眉頭:因為所有人都看到,除了一些青壯年苦力、破產農民等在排隊,還有很多青皮、地痞、流氓也在跟著排隊。白步鼇看得心裏直窩火,這些人混入革命軍中,除了敗壞軍紀之外,屁用也沒有!


    趕緊叫了個衛兵來,“通知所有募兵點,但凡有煙癮的。”想想不對:“但凡抽過大煙的,一律不得征召!還有,有賭癮的,也不得征召入伍!也順便讓讚堯去通知現有部隊,有煙癮的、賭癮的,自動退出軍隊;醜話說在前頭,日後要是發現哪個士兵、軍官敢抽大煙、聚眾賭博,一律革職,情節嚴重者,殺無赦!”


    亂世要用重典,手軟?想都不要想。亂了風紀,日後哭都沒地方哭去!


    安排完了之後,眾人才準備重新上路。


    “鈞座。”馮玉祥很快就跟衛兵們學會了應該叫白步鼇叫什麽,接著問了聲:“咱們這是去哪?”


    “去哪?”白步鼇反而笑了笑,“去會一會開了奉天城門、迎接國民革命軍進城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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