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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快起來,你這是在幹?”


    “唔,我在玩騎馬遊戲啊?小時候,爸爸就經常讓我騎在他的肚子上,那個時候他很胖的,肚子可好了,又軟又大,晃呀晃的比騎馬還有趣,可惜愛德華你的肚皮不柔軟,也就是跟普通的馬一樣吧……”


    “那個老頭是教育的?見鬼,這個姿勢可以……教給小女生?難道他經常讓你……”


    “沒有啊,上次跟爸爸玩這個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半精靈可愛的偏了偏腦袋,不過顯然沒經過大腦思考唔,大概已經有,收了十……二十次新年禮物之前那麽久啦。而且他是有說過不讓我再和別人玩這個遊戲,但是愛德華哥哥你不是別人啊?”


    “嘻嘻,我早就想要再玩一下這個了呢……可惜哥哥你的肚子實在是硬了一點,沒有辦法晃起來。你長胖一點兒好不好?”


    “為了這種長胖太不值得了,再說……我想你爸爸的意思是,這個遊戲已經不適合你玩兒了,所以趕快從未身上下來!不許再晃,還有,以後不許在別人沒有允許之前進入到別人的房間裏!”


    那睡裙一樣的,以及披肩的組合似乎真的非常邪惡,雖然長度上正好可以將所有禁忌都遮掩起來,但看上去就已經非常的工口!


    更何況,是動作的關係嗎?是剛剛起床的關係嗎?總之又有一種很可愛的紅潤從皮膚,加上那種甜甜的微笑著的,拉緊身上僅餘的布料的動作……


    受不了……這他喵的是犯規啊啊啊……


    “那麽……”


    “悄悄地進來也不行!”內心激烈的矛盾,讓愛德華的聲音有那麽一點變調——他已經快要控製不了清晨的血液流向了,隻好借發怒來掩飾真見鬼,你又偷偷從家裏跑出來了?


    “才不是,這一次我有跟老頭子說過啊,他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騙誰啊,準是你又偷偷的溜了出來,連衣服也弄成這個德行。”要命的地方總算是得到了一些放鬆,某人暗自鬆了一口氣,另外,這裏可是軍營,不能隨便進來的,在被別人之前,你最好趕快!”


    “放心啦……艾蓮娜也是要參加這個軍營的的,而且她之前已經被授予了爵位,我作為她的隨從,可以隨便進出……我們昨天來這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讓我不要來打攪你而已,不過現在就沒有問題了。”


    “嗯……這樣還好一點,不過你時候……啊?艾蓮娜也在這裏?”


    “是啦,她也在這裏……她在忙著穿盔甲,所以我先傳送給你個驚喜咯。”向著一邊挪了兩下,小丫頭撅起嘴巴,不滿地咕噥哼,嘛,一提到她整個人都變了似的,不過愛德華你可真是喜歡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穿的少了一點嘛,又不會樣……”


    好吧,這真是一個“驚喜”。


    而且,這個驚喜顯然還沒有結束,不想要結束——當愛德華慌張的扯過毯子來遮掩的某些部分時,便注意到那個談論著的人,不知時候已經站在帳篷門口了……


    艾蓮娜的臉顯然是很紅的……雖然她一直戴著那頂漂亮的頭盔,但是愛德華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層紅暈在她露出不多的一點皮膚上慢慢地暈染開來。她就那樣站在營帳門口。像是一座鎧甲的陳列架。


    於是就在尷尬的沉默之中了一刻。


    “你們……”


    “學徒長閣下,您有客人……你你你你……你們在幹啊?我我我哦……我打擾了!”


    但就在情況似乎有所緩和之前,某個愚蠢的傻瓜學徒鑽進帳篷,一頭撞破了這尷尬——想必是見到了他這輩子也很少見到的場景,或者又因為這種事情在他腦袋瓜子裏被想當然的聯係到了某些問題上,於是,這個家夥唯恐天下不亂地發出了一個堪比女妖的尖嚎,磕磕巴巴地掩飾著,然後一溜煙的鑽了出去!


    “我勒個去……”愛德華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魂淡,誰特麽說早晨被妹紙鬧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來著?


    ……


    ……


    或者,與愛德華相比,更多的人顯然更加地不幸一些。


    因為他他們正在被扔進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但是彌漫在這一片土地上的,那些淡淡的霧氣似乎並不會因此而散去,相反,它們聚集得更加濃鬱了——在那些故老相傳的怪異故事裏,冤死的鬼魂是最為恐怖的存在……而當那些死者的靈魂聚集起來的時候,強烈的負能量,就會產生種種惱人的異象。


    這種能夠抵擋住陽光的濃霧,就是其中之一。


    天空在頭頂上呈現出一種仿佛被浸泡腫脹一般的青白顏色,太陽則成為了一個灰黃色的小球,無力的散發著暗淡的光,即使是花開時節的暖風。穿過這些霧氣的時候,也會將鎧甲變得冰冷,讓人不由自主的遍體生寒。而再加下永遠是冰冷、潮濕、軟綿綿的地麵,包在金屬外殼下,逐漸發臭的肉體。周圍的聲音變得空曠而微弱,即使這是一支五六十人的騎士隊伍,但周圍的空間卻似乎寂靜的出奇,馬蹄敲打著地麵的碰碰悶響,也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之中。


    “不必懷疑,你們現在正身處於戰場之中!”


    一個聲音被幻音術送進每個人的耳朵,平緩,冷硬這裏,就是真正死亡之地,人間的冥河,帝國墳場!最好給我繃緊你們的每一根神經,瞪大了眼珠子仔細的看著,因為沒準就會有一個帝國鬼從土裏麵鑽出來,掐斷你們的脖子!”


    目光掠過那個發出聲音的背影,愛德華無聲地發出了一個嗤笑。


    人間的冥河?倒也算是名副其實。


    灰霧之中裸露的泥土,仿如墨汁侵染過一般的漆黑,無數橫七豎八的屍體就那樣淺淺的被擱置在泥土之中,其中不乏年深日久的骨骸,但更多的不過是近期消亡的肉體,他們之中的大多數已經化作了那種腐爛的褐色,但若是馬蹄不踩踏其上,便會迸發出一大股腥臭的黃褐色膿液,那種古怪的味道,甚至遠甚於血腥。


    而空氣之中,早就已經被這種氣息填塞的滿滿的了,所有人都不得不將精神集中在口腹,抑製住那讓早飯衝出喉嚨的意圖。


    但是危險?顯然那隻能騙騙這幫剛剛走出了搖籃的小貴族白癡們。


    這裏至少有三個子爵,二十個男爵,而且代表了他們身份的還不止是一個簡單的貴族頭銜而已,除了這樣幸運地混進了隊伍的家夥,其餘的每一個人,隻要出現了些許的閃失,整個的北方戍衛部隊恐怕都會陷入一個麻煩的狀況。


    更何況,這裏不過是剛剛離開了海曼城二三十裏的荒野,若是能夠放任敵人進入到這個區域,那麽戰爭的局勢恐怕早就進入了對持階段,帝國的大軍可能已經推到了城池下麵,那位孤狼騎士除非有力敵萬軍的本領,否則跑出來遊蕩,就是他的腦瓜生瘡。


    哦,好吧,或者也不能就此斷言……這種地方顯然還是有些小小的考驗的,否則的話,最終不過是虛言恫嚇,可不是那個家夥想要的效果。


    愛德華晃了晃腦袋——誰呢,反正他是沒有想到,這幫邊境上的戍衛騎士竟然會處心積慮的想要給這幫貴族們一個下馬威,或者,真的是是為了教育這些未來的領主們,作為一個男人,天生就應該積極努力,保家衛國?


    算了,男人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去想吧,他現在更加重視的是,身邊不遠的那一騎雪白的馬兒……其上的騎士被頭盔包裹的麵孔上,此刻究竟是怒氣衝衝,又或者羞不可抑?


    或者,人的視線畢竟遵循了獵食者的優缺點,而當它注視在一件事物的時候,便會失去對於其他焦點的關注。


    就在幾個馬身之外的地方,黑鎧的騎士正用目光掠過那個長袍之中的身影,對於他的動作,作出了一個輕蔑的判斷。


    “好色的蠢貨……半個廢物!”


    “連馬韁也抓不穩,膽小如鼠,沒用。”


    “這個還少許有點樣子……”


    “還算警惕,可惜目光散亂不聚,體力也差的太多,因此還不行。”


    目光掃過所有的人選,年輕的子爵在心中做出一個個的判斷,而最終,碧綠的眼眸中不禁閃過濃重的失望,麵前的這些人,能夠成為真正優秀騎士的希望,恐怕還是低的可憐,距離需要的同伴,更是差的太遠。


    最好的騎士,勇敢、優雅、技藝超群,品質高貴,出身名門,口若懸河,卓爾不群圍獵鷹獵他樣樣精通,尊敬下層和窮人,以的標準判別斟忖……這是傳說中,騎士應該具有的品質。


    然而,現實和理想之間的差距,往往就像無底深淵和天堂山,這樣的完人早就已經完了,並不存在在這世間——這一點,就連那些滿口英雄讚歌的詩人也明白,或者正是許多言不由衷的,在理想與現實的鴻溝間提供了可資挖苦的資本。因此為了突出現實的不完美,詩人們才複述著遠古的傳說。


    而所謂的事實是,大貴族的子嗣一生下來就有希望成為騎士——這個希望僅僅是指他們擁有成為騎士的意願。隻要肯首,那個頭銜便會自動在他們頭頂發光,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認同。


    沒有顯赫家族的小貴族子弟和商人家族的家夥們就要經過正規的渠道走走過場,雖然成為某個騎士的侍從。不過他們的道路也並不會有顛簸,隻要不出巨大疏漏地混上七年,一樣可以在軍隊之中得到一個正式的位置,


    至於那些平民出身的人,想要圓夢可以要經曆太多的坎坷,他們連一套最廉價的騎士裝備都買不起,更別說是鍛煉武技了,正規的渠道,是先得想辦法成為少年兵,然後通過甄選成為騎士侍童,忍受雜役一般的七年生涯,甚至比雜役還要悲慘,因為生殺大權都掌控在騎士手中,隻有能力優秀才能免去各種責難,跟隨的騎士如果是普通的還好,但那些中層貴族出身的騎士們卻有很多都有想象得到或者想象不到的怪癖——有時候菊花到葵花的轉變還都是最為正常的一種。


    所以往往從傭兵幹起才是個最簡單的手段——實際上,大部分的平民騎士,都是傭兵出身,擁有著足夠的野心和精力,畢竟普通的老百姓寧可終日遊蕩,也沒有興趣參加“聖戰”,不惜為帝國捐軀。當然,想要出人頭地,有時候走些人跡罕至的小路也是不的主意,比如在贏得某位富家的青睞,或者在某些時候找到幾個願意資助他們的豪門怨婦……拚命鍛煉的身體的目的中,也有指不定哪天就被某位看中的渺小希望。


    但不管如何,走上上述這些道路的人,又可能指望他們可以充滿騎士精神?


    魯道夫搖了搖頭,雖然不甘,但這就是王國之中,騎士們的尷尬現狀……難怪有些詩人會在歌頌的結尾加上一句‘騎士精神已死。唯剩下一群騎兵,尚且苟活。’


    而魯道夫並不缺乏騎兵,平民出身的他們,往往最好籠絡,隻可惜他們永遠都隻能的長矛和盾牌,除了破壞對方,就是被對方攻破。


    但懦弱無能的貴族也同樣不是他的目標,他需要的,隻有真正的騎士。


    搖了搖頭,他幹脆放下了這些思索——第一次測驗來的快了一點,不過這樣也好,幹脆看看這些人的表現如何。再做決定。


    實際上,千人長之前的言辭也並非全部是危言聳聽,所有人踏足的這一片地麵,就是夏季攻勢中,帝國斥候死亡率最高的戰場,因為缺乏了法師的帝國,隻能用人命,將偵查方麵的劣勢弭平。那些小規模的衝突對於雙方,不過就是一種試探,但是無論是帝國還是王國,大人物們總是樂於在幾個月裏,不停地試探,讓零星的損耗,每天都在發生……


    若是那些首都的貴族,將他們的後代引入到了這種地方,一定會將碎屍萬段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年輕的騎士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做出一個手勢,讓混雜在周圍的人領隊列陣。


    “哇啊啊……亡靈怪物!”


    策劃好的劇目照舊由一個尖叫聲來拉開大幕,一眾貴族騎士們停下馬匹,呆呆的,或者刺耳地奸笑著,注視著地麵上,一具具的骸骨從地麵上站起,組成人形。


    並不算是低階的僵屍。


    這是個充滿著惡質趣味的遊戲,實際上低階的沒有經曆過處理的僵屍和骷髏也沒有太多的不同,隻是腐爛的肌腱和表皮讓僵屍可以比骷髏士兵更加強壯和堅韌,那種腐爛的氣味兒也讓人足夠反胃和惡心,還有可能傳染一些被稱為腐屍症的疾病,無形中增強了他們的力量。


    將這些亡靈送去安息,這群之中或者會有更多的人,爆發出潛在的能力。


    “鎮靜,你們這些家夥!收攏陣列!不要以為你們能夠使用,便可以滿不在乎,那一點意義都沒有,到了戰場上,這些花招根本沒用。能夠依靠的,就隻有你的武器,你的劍和你的馬!而除了這些,隻有同伴,才是你們可靠的後盾!”


    年輕的騎士發出了一串的命令,忙腳亂的騎士們也被震懾其中。他們開始淩亂的收攏陣勢,從中也多少體現出了能力的不同,尖叫著試圖逃走的家夥,立刻就被控製了自由,甚至是強製昏厥,隻有一少部分和老練的騎士們一樣,會讓眼光越過那些緩慢蹣跚的亡靈,集中在後方霧氣邊緣,那些搖晃的影子上。


    那些是傭兵。


    單個的傭兵在戰場是不會被采用的,純粹為了錢來的人,絕對是衝在最後,跑在前麵,沒有人能夠放心把背後托付給這樣的人——因此即使能力不足,大部分領主還更信任農兵,因為那些人一家老小全都在領主的掌控之下,臨陣脫逃的話,就算逃出生天,家裏人卻逃不了,所以他們隻能拚命。


    因此傭兵大多會被用作誘餌,襲擾之類的作戰,錦上添花,可以不用牽扯主力的力量,有時候說不定還會帶來一些驚喜。


    當然,能夠成隊派上戰場的傭兵,不管是實力還是紀律性全都值得稱道,若是數量巨大,即使是全副武裝的騎士,也會危險。


    尤其是現在,那些亡靈們顯然遠比一般的敵人更加可怕的多——他們此刻正在向著一起聚攏,手挽著手,腿勾著腳,組合成為更加巨大的外形!


    “邪惡的亡靈!”一個嗬斥聲響起,“以晨曦之名,結束你這扭曲的存在。塵歸於塵,土歸於土,願光輝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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