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他們都是您自己
唐越澤沒有想到，竟然接到了陸謹軒的電話。
“大少爺。”這是唐越澤對陸謹軒的一貫稱呼，不論過去多少年。
“嗯。”
陸謹軒低低的應了，“越澤，我有事要你做。”
“您說！”唐越澤顯得有些激動，“屬下悉聽遵命！”
“……好。”
——
唐越澤帶著季晴，是晚上秘密來的。
歐冠聲在樓下迎接，“唐先生。”
“歐秘書長。”唐越澤點點頭，同樣為陸謹軒的心腹，兩個人也算是心心相印。
季晴跟在唐越澤身後，歐冠聲看了她一眼，“請跟我來。”
季晴笑笑，“好。”
“總統在樓上。”
一行人往樓上走。
季晴問到，“是按照我的要求，布置的治療室嗎？要知道，環境對精神患者的治療很重要。”
歐冠聲點頭，“自然，這是按照總統的要求完成的。”
停在了門口，歐冠聲抬手敲了敲門。“總統，屬下能進去嗎？”
裏麵陸謹軒沉聲說道，“讓季晴一個人進來。”
“呃……是。”
季晴秀眉微蹙，躬身、推門進去了。
……
才一進去，她的太陽穴就被一個冰涼而堅硬的東西給抵住了！
以季晴曾經在觀潮做事的經驗，她很快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是槍！
在她驚叫前，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別叫！”
季晴驚愕，這個聲音……是陸謹軒！
她錯愕的抬頭，看著把槍口對準她太陽穴的男人，的的確確是陸謹軒！
怎麽回事？唐越澤不是說，陸謹軒的情況不好，是他主動提出的要治療嗎？可是……一進來就被抵著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陸謹軒勾唇，單臂依舊伸直，“季晴，好久不見！”
“……”
季晴瞳仁皺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竟然和她說這樣的話！那麽……事實上，眼前的陸謹軒，他什麽都想起來了！他非但想起來了，而且什麽後遺症都沒有！他恢複了！完完全全的健康了！
不可能，這是怎麽做到的？
“您？”
“嘁。”陸謹軒冷笑，“把你那點心思給我收起來！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和你有關的部分，是當年你一手製造了那場車禍、火災！害的我記憶全失，而我的妹妹，毀容、失明！”
他的手緊了幾分，隨時要扣動扳機的架勢。
季晴渾身冰冷，僵化了。
“你！季晴，是我要首先解決的一個垃圾！”
季晴一動不敢動，腦子卻在飛速運轉……現在該怎麽辦？
“不！”
季晴麵如死灰，拚命搖著頭。
“大少爺，不關我的事！我是夫人的人，我都是聽夫人的吩咐啊！”
“閉嘴！”
陸謹軒厲聲喝道，“看來，你還真是把我當傻子啊！我的母親，會心狠到置她一雙親生兒女的性命於不顧嗎？季晴，看來，你想早死早超生！”
說著，槍口又貼近了幾分。
“不、不是！”
噗通一聲，季晴跪在了地上，槍口卻沒有移開。
“大少，您饒了我吧？”
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在地上磕頭。
“饒了你？”陸謹軒冷笑，“那我這五年怎麽算？還有，我妹妹受的苦，要怎麽算？”
“大少！”季晴已然嚇軟了，不住的磕頭，“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我一心隻想分開越澤和三小姐……我不知道會害到您啊！”
“哼！”陸謹軒冷哼，“你以為這樣說，就沒事了？告訴你，光是害我妹妹這一條，就足夠你千刀萬剮！”
“啊……”季晴癱軟在地，已經說不出話來。
‘哢噠’……清脆的開保險的聲音！
季晴腦子裏的弦一短，以為必死無疑！
然而，驀地……陸謹軒的手腕一鬆，槍，就那麽毫無預兆的掉在了地上。
“呃！”
陸謹軒撐著桌麵，雙眼緊閉，搖著頭。
“……”季晴怔住，緊緊盯著陸謹軒。
見他雙眸緊閉，冷汗從鬢側流下。腦子一個激靈！她是誰啊？她可是有著專業素養的心理醫生……現在陸謹軒這個情況，難道是……
季晴不敢決定，吞了吞口水，試探著開口，“大少爺，您……控製不了自己嗎？”
“？！”陸謹軒霍地睜開眼，怒瞪向季晴。
“啊！”季晴嚇了一跳，被他眼中的戾氣所震懾，生生跌坐在地上。
陸謹軒努力平穩著呼吸，冷汗一點點收去。
許久，才緩緩開口，“你都看出來了。”
“……”季晴吞了吞口水，點點頭，“大少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陸謹軒垂了垂眼眸，“記憶回歸。”
記憶回歸……季晴想了想，恍然，“大少爺，能詳細的說一下，記憶回歸的過程嗎？”
陸謹軒乜了她一眼，雖然，這個人他非常憎恨，但是……眼下卻用得著。
“嗯。”陸謹軒點點頭，把事發的過程說了一遍。
“啊！”季晴恍然，“你和昱軒少爺……我明白了。”
陸謹軒冷冷掃向她，“說明白點！”
“是。”季晴蹙眉，“大少爺，我先問您……您是不是有控製不了自己人格的時候？”
“嗯？”陸謹軒疑惑，“沒有……我隻是，有時候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
“那就對了。”季晴點點頭，“大少爺，從專業角度說，您有三重人格……大少爺您本身、二少爺陸昱軒、以及總統赫連肆——”
她頓了頓，看著陸謹軒。
陸謹軒微一頷首，“這個我懂，你繼續說。”
“但是。”季晴繼續說，“雖然這三重人格，是三個不同的人，但是……他們卻都是您臆想出來的，換而言之……陸昱軒並不是真的陸昱軒，赫連肆也不是真的赫連肆，他們都是——您自己！”
陸謹軒瞳仁一縮，莫名一個冷噤。
“所以……”季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無論是哪一重人格，代表的都是您自己！”
陸謹軒靜默，他似乎是明白了。
耳邊，季晴還在說，“因為撞車的強烈刺激，讓您想起了十幾年前昱軒少爺丟失的事情，順帶著引發了您所有的人格……所以，您看似恢複了，然而……”
話鋒一轉，她不敢往下說。
陸謹軒閉了閉眼，恐懼……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會有這種感覺！
唐越澤沒有想到，竟然接到了陸謹軒的電話。
“大少爺。”這是唐越澤對陸謹軒的一貫稱呼，不論過去多少年。
“嗯。”
陸謹軒低低的應了，“越澤，我有事要你做。”
“您說！”唐越澤顯得有些激動，“屬下悉聽遵命！”
“……好。”
——
唐越澤帶著季晴，是晚上秘密來的。
歐冠聲在樓下迎接，“唐先生。”
“歐秘書長。”唐越澤點點頭，同樣為陸謹軒的心腹，兩個人也算是心心相印。
季晴跟在唐越澤身後，歐冠聲看了她一眼，“請跟我來。”
季晴笑笑，“好。”
“總統在樓上。”
一行人往樓上走。
季晴問到，“是按照我的要求，布置的治療室嗎？要知道，環境對精神患者的治療很重要。”
歐冠聲點頭，“自然，這是按照總統的要求完成的。”
停在了門口，歐冠聲抬手敲了敲門。“總統，屬下能進去嗎？”
裏麵陸謹軒沉聲說道，“讓季晴一個人進來。”
“呃……是。”
季晴秀眉微蹙，躬身、推門進去了。
……
才一進去，她的太陽穴就被一個冰涼而堅硬的東西給抵住了！
以季晴曾經在觀潮做事的經驗，她很快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是槍！
在她驚叫前，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別叫！”
季晴驚愕，這個聲音……是陸謹軒！
她錯愕的抬頭，看著把槍口對準她太陽穴的男人，的的確確是陸謹軒！
怎麽回事？唐越澤不是說，陸謹軒的情況不好，是他主動提出的要治療嗎？可是……一進來就被抵著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陸謹軒勾唇，單臂依舊伸直，“季晴，好久不見！”
“……”
季晴瞳仁皺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竟然和她說這樣的話！那麽……事實上，眼前的陸謹軒，他什麽都想起來了！他非但想起來了，而且什麽後遺症都沒有！他恢複了！完完全全的健康了！
不可能，這是怎麽做到的？
“您？”
“嘁。”陸謹軒冷笑，“把你那點心思給我收起來！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和你有關的部分，是當年你一手製造了那場車禍、火災！害的我記憶全失，而我的妹妹，毀容、失明！”
他的手緊了幾分，隨時要扣動扳機的架勢。
季晴渾身冰冷，僵化了。
“你！季晴，是我要首先解決的一個垃圾！”
季晴一動不敢動，腦子卻在飛速運轉……現在該怎麽辦？
“不！”
季晴麵如死灰，拚命搖著頭。
“大少爺，不關我的事！我是夫人的人，我都是聽夫人的吩咐啊！”
“閉嘴！”
陸謹軒厲聲喝道，“看來，你還真是把我當傻子啊！我的母親，會心狠到置她一雙親生兒女的性命於不顧嗎？季晴，看來，你想早死早超生！”
說著，槍口又貼近了幾分。
“不、不是！”
噗通一聲，季晴跪在了地上，槍口卻沒有移開。
“大少，您饒了我吧？”
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在地上磕頭。
“饒了你？”陸謹軒冷笑，“那我這五年怎麽算？還有，我妹妹受的苦，要怎麽算？”
“大少！”季晴已然嚇軟了，不住的磕頭，“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我一心隻想分開越澤和三小姐……我不知道會害到您啊！”
“哼！”陸謹軒冷哼，“你以為這樣說，就沒事了？告訴你，光是害我妹妹這一條，就足夠你千刀萬剮！”
“啊……”季晴癱軟在地，已經說不出話來。
‘哢噠’……清脆的開保險的聲音！
季晴腦子裏的弦一短，以為必死無疑！
然而，驀地……陸謹軒的手腕一鬆，槍，就那麽毫無預兆的掉在了地上。
“呃！”
陸謹軒撐著桌麵，雙眼緊閉，搖著頭。
“……”季晴怔住，緊緊盯著陸謹軒。
見他雙眸緊閉，冷汗從鬢側流下。腦子一個激靈！她是誰啊？她可是有著專業素養的心理醫生……現在陸謹軒這個情況，難道是……
季晴不敢決定，吞了吞口水，試探著開口，“大少爺，您……控製不了自己嗎？”
“？！”陸謹軒霍地睜開眼，怒瞪向季晴。
“啊！”季晴嚇了一跳，被他眼中的戾氣所震懾，生生跌坐在地上。
陸謹軒努力平穩著呼吸，冷汗一點點收去。
許久，才緩緩開口，“你都看出來了。”
“……”季晴吞了吞口水，點點頭，“大少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陸謹軒垂了垂眼眸，“記憶回歸。”
記憶回歸……季晴想了想，恍然，“大少爺，能詳細的說一下，記憶回歸的過程嗎？”
陸謹軒乜了她一眼，雖然，這個人他非常憎恨，但是……眼下卻用得著。
“嗯。”陸謹軒點點頭，把事發的過程說了一遍。
“啊！”季晴恍然，“你和昱軒少爺……我明白了。”
陸謹軒冷冷掃向她，“說明白點！”
“是。”季晴蹙眉，“大少爺，我先問您……您是不是有控製不了自己人格的時候？”
“嗯？”陸謹軒疑惑，“沒有……我隻是，有時候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
“那就對了。”季晴點點頭，“大少爺，從專業角度說，您有三重人格……大少爺您本身、二少爺陸昱軒、以及總統赫連肆——”
她頓了頓，看著陸謹軒。
陸謹軒微一頷首，“這個我懂，你繼續說。”
“但是。”季晴繼續說，“雖然這三重人格，是三個不同的人，但是……他們卻都是您臆想出來的，換而言之……陸昱軒並不是真的陸昱軒，赫連肆也不是真的赫連肆，他們都是——您自己！”
陸謹軒瞳仁一縮，莫名一個冷噤。
“所以……”季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無論是哪一重人格，代表的都是您自己！”
陸謹軒靜默，他似乎是明白了。
耳邊，季晴還在說，“因為撞車的強烈刺激，讓您想起了十幾年前昱軒少爺丟失的事情，順帶著引發了您所有的人格……所以，您看似恢複了，然而……”
話鋒一轉，她不敢往下說。
陸謹軒閉了閉眼，恐懼……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