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煙蘿聞言,不由點了點頭。


    隻是送這些東西,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


    因為送荷包,香囊,錦帕之類的東西,所代表的意思,基本上就跟定情信物也差不多了。


    “會不會太快了?”


    煙蘿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貿然送這些東西,好嗎?


    會不會太不矜持了些?


    青錦聞言,都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兒了。


    心道姑娘莫非是忘了,她半年前,就曾送過一次了好嗎。


    那時候難道不快嗎?


    難道就八字有一撇,就矜持了?


    青錦也怕自己說的太多,最後萬一不成,再遭了埋怨,便說道:“姑娘,這件事不急。


    反正大家都住在一個府裏,來日方長啊。


    以後,我們再慢慢想,慢慢送就是了。


    隻是今天天色已經太晚了,姑娘還是早些歇息了吧。


    不然休息不好,明兒個氣色不好,到時候,還怎麽去見言護衛呢?”


    煙蘿一聽,抬頭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經很晚了。


    她也怕休息不好影響自己的氣色,那可不行。


    她可是要每天都要以最好的狀態,去見他的。


    於是便急忙去洗漱睡覺。


    隻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


    心裏患得患失,十分忐忑。


    一會兒想著言風可能喜歡她,一會兒又覺得言風不喜歡她。


    在這種狀態之下,一直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言風那邊,自覺已經跟煙蘿說的很清楚了,因此步履輕快的往回走。


    他也萬萬沒想到,都說的這麽清楚了,居然還能被那主仆兩給硬生生的解釋歪咯。


    而且,這件事也不能怪言風不解釋清楚。


    因為他也不知道煙蘿喜歡他。


    煙蘿是個女孩子,畢竟隻是送些吃的,從未表白過。


    所以言風自然也不能直接說,我不喜歡你這一類的話。


    況且他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


    言風回到園子裏,正好看到白一弦正指揮著人,抬著什麽東西往角落裏搬,並摞在了一起,好像是在建造什麽東西。


    言風對此習以為常,公子經常突然想起來什麽奇思妙想的,然後立即就會付諸行動。


    可能公子又臨時想起來什麽了吧。


    白一弦看到言風回來,笑道:“還回去了?”


    “是。”言風點點頭,應了一聲。


    心中實在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明明派個人就能送去的事兒,公子偏偏要讓他去。


    不過他習慣於執行命令,不喜歡詢問。


    公子說什麽就做什麽。


    白一弦說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言風納悶,還個食盒而已,能有多慢?


    白一弦見言風不明白,便說道:“人家辛苦給你做點心,你就沒感謝一下,跟人家多說會兒話?”


    言風恍然道:“感謝了,也說了。”


    白一弦來了興致,問道:“你說的啥?”


    言風老老實實道:“就說,多謝姑娘的點心。


    你以後別做了,在下不喜歡吃。”


    “說的這些?”白一弦一臉呆滯。


    本來聽到前麵,覺得還行,起碼是感謝了的。


    沒想到後麵居然還跟了句這個。


    白一弦都能想象得到,煙蘿當時臉上的驚愕表情與內心的失望了。


    哎!


    本來讓言風去送食盒,是想給他們兩人多一點的接觸機會的。


    可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看來煙蘿想要追求幸福,打動言風這塊大木頭,可是難了啊。


    白一弦在心中感歎,言風還納悶呢:“不說這個,要說什麽嗎?


    屬下確實不喜歡吃點心。


    若是不說清楚,她明天又送過來,公子又會強迫屬下吃這些。”


    白一弦聞言不由失笑:“這還是我的錯了。


    我可沒強迫你吃,最多讓你嚐了嚐而已。


    就你咬的那一小口,我都看不到那點心的傷口在哪兒。”


    言風不好意思的一笑。


    白一弦好奇的問道:“如果,煙蘿做了一種吃的,非常附和你的口味,你特別喜歡吃。


    你會不會接受她送來的東西?”


    言風遲疑了一下,最後搖搖頭:“屬下對吃的沒有特殊的喜好,飯菜於我來說,不過是果腹之物。


    屬下並不貪圖這些口腹之欲,再好吃的東西,在屬下看來,也不過隻是填肚子的東西罷了。


    所以,應該沒有什麽東西,是我特別喜歡吃的。”


    白一弦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言風一笑,說道:“如果真的非常附和屬下的口味,讓我欲罷不能的喜歡,我自然會收。”


    白一弦笑道:“可惜,你隻喜歡喝酒,還是烈酒。


    看來煙蘿若想繼續送東西,隻能送烈酒了。”


    言風搖搖頭:“在下也不會收。”


    白一弦好奇道:“為什麽?


    你不是喜歡喝嗎?”


    言風說道:“屬下的職責,是護衛公子的安全。


    飲酒誤事。”


    他以前非常喜歡喝酒,借酒消愁。


    唯有喝醉了,才能麻痹自己,讓他暫時忘記仇恨的痛苦。


    那時候,他雖然是影衛,但因為常年在外出任務,在燕皇身邊的時候並不多。


    所以頗為自由自在,也能痛快飲酒。


    但自從跟了白一弦之後,他便戒掉了這個嗜酒的毛病。


    他依舊喜歡喝酒,喝烈酒。


    但為了保護白一弦的安全,他能克製住自己,平日裏並不飲酒。


    跟隨白一弦這幾年,有數的幾次喝酒,都是在白一弦的強烈要求之下,才喝了幾次。


    所以,煙蘿縱然是送來烈酒。


    無論那酒多麽香醇,他都不會喝。


    白一弦回想了一下,不由拍了拍言風的肩膀:“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為了我,連酒都不能喝。”


    言風搖搖頭:“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保護公子,也是屬下的責任。”


    白一弦笑道:“現在你可以放鬆些了。


    以我的身份地位,府裏這麽多侍衛,你也無需時刻都緊繃著。


    等我忙完了這陣子,我請你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言風咧嘴一笑:“好。”


    白一弦說道:“好了好了,天色不早,快去休息吧。


    還有你們,大家都散了吧。”


    白一弦屏退眾人,自己也準備去休息。


    隻是心中暗道罷了罷了。


    順其自然吧,言風跟煙蘿之間的事兒,他適可而止,不能再管了。


    言風跟柳天賜不一樣。


    當時白一弦能看出來柳天賜對胡鐵瑛的喜歡。


    喜歡而不自知,所以他才出手相助。


    而言風很清醒,他目前來說,對煙蘿,可能確實沒有那方麵的感情。


    當然,這兩人之間有沒有緣分,以後會如何發展,這誰也不知道。


    所以白一弦才說,要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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