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看著這一幕,捫心自問,他們自詡武功高強,就若是剛才狼群如此進攻他們,他們怕是也頂不住。


    如此一來,一行侍衛就更對白一弦崇拜了起來。


    這個王爺,實在太神奇,太厲害了。


    柳天賜和言風看了看麵色漠然的白一弦,心道他性格果然是發生了改變。


    言風覺得,他剛認識公子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眼前的事情的。


    若是那時候的公子,就算是多格設計了他,他也隻會抓起來,交給官府處置,而絕對不會私下行刑處置。


    像是剛才,多格下跪給白一弦求饒,以前的公子,可能就心軟了,直接命人將他們捆起來帶走,最後交給哈那了事。


    而絕對不會私下要了他們的性命,還是葬身狼腹這樣凶殘的手段。


    那時候的公子,似乎有一套自己的行為準則一般,與旁人有所不同。


    但言風殺人無數,也是曾經憑一己之力,把仇家滅門的人物。


    隻是遇到了白一弦,才收斂了起來,甘心做公子的侍衛。


    所以他並不覺得白一弦這樣的轉變有什麽不好。


    起碼這樣的公子,不會亂發善心,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可以保護自己和他想保護的人,這樣也挺好。


    白一弦冷漠的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最終隻是開口說了一句:“可惜了那幾匹好馬。”


    他剛才離開的時候,根本無法帶著那些馬,把它們留在裏麵,怕是凶多吉少,真是可惜了。


    他說完之後,就讓言風帶著他跳下了石頭,落在地麵上。


    言風說道:“狼群如今隻攻擊沾上了粉末的多格他們,馬匹在裏麵,隻要躲遠點,想來是安全的。


    說不定,最後還可以僥幸留得性命呢。”


    白一弦點了點頭,柳天賜也跟著跳了下來,說道:“爽,痛快,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看到他們那副絕望的樣子,我就覺得無比舒爽,實在是太痛快了。


    想殺我們,千辛萬苦的布置了這麽一個局,沒想到最終卻是他們自己的葬身之地。


    哼,想殺我們,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太爽了。”


    白一弦看著柳天賜,說道:“你該慶幸,這山坳裏麵沒有草木,不然他們將我們堵在這裏麵,用火攻的話,我們也很難逃脫。”


    柳天賜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相信你,到時候,你肯定會有辦法的。”


    白一弦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又不是萬能的。”


    柳天賜卻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性格變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麽善良了。”


    白一弦一愣,說道:“我還是那麽善良,隻是對敵人不再那麽善良了而已。


    畢竟,多格向我求饒,我若一時心軟放了他們,就是對你們的不負責。


    他們若是不知悔改,繼續報複,到時候可能會連累你,連累言風,連累其他人的性命。


    我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柳天賜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說的真不錯。


    不過,你真打算對付烏吉拉嗎?”


    白一弦說道:“我不過就是誅心罷了,讓多格和紮次旦急怒交加,卻無能為力,讓他們嚐嚐絕望和痛苦的滋味而已。


    至於要不要對付烏吉拉,我還沒想好。”


    柳天賜嗯了一聲,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白一弦會對付烏吉拉。


    因為白一弦骨子裏是善良的,就算現在變的對待敵人心狠手辣,但也不可能做出對付女人的事情來。


    尤其是,這件事,烏吉拉可能真的不知情。


    他轉頭看了看那堵住出口的石頭,此刻裏麵已經開始一場慘烈的廝殺。


    多格和紮次旦,帶著他們的勇士們,對戰一百五十頭以上的狼,孰勝孰敗,當真不好說。


    但有一點,那就是多格他們帶著的手下比白一弦他們要多出一倍還多。


    足足五十多人,除去剛開始受了重傷的十來個,還剩下四十多個。


    所以,一個人隻需要對付四到五隻狼就可以了。


    他們的勇士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力氣大啊,一個人對付四五隻狼,還是沒問題的吧。


    那說不定,還真有活下來的可能呢。


    柳天賜如是想。


    但實際上,一個人對四五隻狼,葬身狼腹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且,這是一百多頭狼,狼可不會跟你平均分配,一對四,一對五的。


    一百五十,甚至還要多,這麽大的一個狼群,很有可能,十幾隻或者二十多隻就圍攻你一個,咬死了再一擁而上對付另一個。


    所以,他們與狼之間,孰勝孰敗,還真不好說呢。


    就算最終多格他們贏了,又能如何?


    柳天賜看了看石頭上,手執弓箭的侍衛,多格他們,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


    柳天賜說道:“沒想到,你出使回棘,準備的還真是齊全呢,居然還帶著炸藥。這種綁在箭上的,我怎麽沒有見過?”


    白一弦隨口回答道:“之前皇帝讓我監製炸藥包的時候,我順便讓他們製造的,用於攻城略地比較好用。


    回棘有了不臣之心,這次出使說不定會有危險,所以我就帶了一些來。


    這次角獵,我帶了一小部分,驛館裏,還有好幾車呢。


    怎麽的,也能自保了吧。”


    柳天賜豎豎大拇指,誇讚道:“先見之明。”


    白一弦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麽,沒什麽說話的興致,隻是又看了看那入口,仿佛能看到裏麵慘烈的戰鬥一般。


    剛開始戰鬥的時候,除了怒吼和狼嚎,還能聽到多格和紮次旦在嘰裏呱啦的用回棘語大聲喊著著什麽。


    仔細聽來,是兩人是急了眼,不斷的呼喊那些手下防禦,保護他們。


    當然,還有咒罵聲。什麽出去之後一定要殺了白一弦之類的話語。


    但,僅僅隻過了幾分鍾,裏麵就傳出了慘叫聲。


    看來,已經有人受傷了。


    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從這一聲開始,便不斷的傳來慘叫聲。


    不但有人的,還混合著狼的。


    慘叫聲不絕於耳。


    裏麵的情況,大概還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


    白一弦深吸了一口氣,不願待在這裏,便下令讓侍衛們守在這裏,然後自己隨便選了一匹馬,去周邊轉轉。


    言風和柳天賜很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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