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聞言,仔細看了看白一弦,卻沒有說話。


    白一弦心中有些納悶,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柳天賜說道:“就是突然感覺,你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白一弦開玩笑的說道:“哦?有什麽不一樣?你快來仔細看看,看我有沒有帶人皮麵具什麽的,看看是不是別人假冒的。”


    柳天賜翻了個白眼,說道:“別鬧,以我的本事,誰還能在易容方麵強的過我?


    能在我麵前偽裝而不被發現的,除了我師父,至今還沒有出現呢。


    我不是說你容貌不一樣,我是說,你性格似乎跟以前略有變化。”


    白一弦笑道:“也沒變多少,不過就是更加謹慎一些了罷了。而且以前多少是因為不太適應這個時代和這個身份,現在適應過來了,也能得心應手一些了。”


    柳天賜搖搖頭,說道:“你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老實說,有時候我都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比方,你剛才說的狗帶,狗帶是什麽意思?


    你是在罵他們是狗?那帶又是什麽意思?狗和帶這兩個字兒,為什麽要連起來?


    這意思,完全不通嘛。”


    白一弦笑道:“一時之間說順口了,我還真沒辦法跟你解釋。


    大概就是說,德布泰不會輕易死掉的意思。”


    柳天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哦,狗帶就是死掉的意思?聽聞狗命比較硬,輕易不會死掉,還有人說,即便狗死了,埋在什麽土裏過幾天就會又活了。


    所以,你是在說,德布泰就像狗一樣,命硬,不會輕易死掉,是這個意思?”


    白一弦胡亂的點點頭,說道:“嗯,差不多吧。”


    柳天賜說道:“狗帶,即便你解釋了,我還是無法將狗帶和死掉這兩個詞聯係起來。”


    白一弦笑道:“你糾結這麽多做什麽?我的意思,你隻要能理解了不就可以了麽。”


    柳天賜說道:“那倒是。”


    他想起來什麽一般,又問道:“哎,你說,德布泰到底去哪裏了?是真的出事了,還是沒出事,隻是趕不回來而已?”


    白一弦說道:“不好說,不過這幾天,我們都要小心一些,以免著了別人的道兒。


    尤其是你,可千萬不要私下行動。”


    柳天賜懶洋洋的說道:“不知道你為什麽總是那麽不放心我,我這麽乖巧聽話的人,怎麽可能會出危險?


    大不了,我就一直跟著你就是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絕不私自行動,你總該放心了吧。”


    白一弦說道:“你若是真的能這麽聽話,那就好了。”


    第二天的時候,大家照例是出去角獵了一天。


    因為昨天才剛學射箭,現在正在興頭上,自然是要多玩幾天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大家陸續返回,而德布泰仍舊沒有回來,也沒有派人回來。


    而突蒙派去其他行宮的人,也陸續回來了,得到的消息是,四王子德布泰,並未去其他行宮。


    突蒙心中覺得不妙,將消息告訴了拜羅,但拜羅心中仍舊有些不以為然,不想派人尋找。


    他堅持認為,拉格爾草原並沒有什麽危險,德布泰又是四王子,就更不會有人對付他。


    而且他從小在草原長大,怎麽可能會在草原上出危險呢。


    大概可能隻是角獵到興頭上,去的遠了,不想回來,所以便就地歇息了而已。


    突蒙則說道:“拜羅,德布泰出去的時候,並未帶多少食物和水,怎麽可能出去兩天一夜都不回來呢?”


    拜羅兩胳膊一展,說道:“這草原上到處都是水和食物。


    他角獵的那些獵物,完全可以烤了吃,還能餓著他不成?”


    突蒙說道:“若他真的出了危險,你若不尋找,到時候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父汗麵前,你如何交代?”


    拜羅不耐煩的說道:“他那麽大的人了,他想去哪兒,我能攔得住麽?我需要有個什麽交代?


    我的任務就是陪好燕朝來的王爺,其他事,我不管。


    德布泰也是受命來陪王爺的,他自己倒是跑出去,玩的不亦樂乎,等到了父汗麵前,無法交代的,是他才對。”


    突蒙還想力爭,拜羅說道:“倒是你有些奇怪。


    你什麽時候,跟他關係這麽好了,居然還如此擔心他?


    還有,你如何就得知,他一定會出危險,還一口咬定,他出事了?


    莫不是,你知道些什麽?還是你算計了什麽?”


    突蒙聞言氣的不行,說道:“拜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過就是看在大家都是親兄弟的份上,擔心他一下罷了。


    你卻如此來編排我,難道你為了那個位置,就連一點兄弟之情都不顧了嗎?


    他失蹤不見,我會擔心。但今天如果是你失蹤不見,我也同樣會擔心。


    我對兄弟都是一樣的,絕對沒有任何私心。”


    拜羅嗤了一聲,說道:“說的好聽,別在這裏假惺惺,我最看不慣你這虛偽的模樣。


    表麵上是擔心他,實際上,你心裏還不定怎麽咒他去死呢。


    若我們都死了才好了,那可汗之位就是你的了。”


    “你……”突蒙心中氣的要死,憤而說道:“罷了,你既如此說,那我也不管了。


    你既不願尋找,就最好祈禱他沒事兒。


    如果他真的出了危險,等來日,我一定會在父汗麵前,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拜羅不屑的說道:“哼,即便你去告狀,父汗也得信你才行。自己是個什麽名聲,在父汗心中是什麽形象,你自己心裏沒數麽?


    這麽多年來,父汗可曾正眼看過你一回?”


    突蒙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火氣,最終一句話沒說,直接掉頭離開了。


    拜羅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至於德布泰會不會出危險?


    拜羅是真的不相信,他會出什麽危險。


    結果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德布泰依舊沒有回來。


    而且,其它行宮那邊,也再次傳來消息,說德布泰並未過去。


    眼見著事情確實有些不對了,就隨便來個人,都知道事情可能不妙,德布泰說不定真出了什麽事兒。


    這次,突蒙不發一言,隻是坐在那冷眼看著拜羅,看他怎麽處理。


    拜羅這次是想不管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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