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羅不知道自己被白一弦坑了,聽完白一弦的話之後,甚至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看著柳天賜,以一種大無畏,什麽都可以奉獻出來的模樣說道:“那不知柳少莊主,如何才肯為我父汗診治呢?


    隻要柳少莊主肯出手,本王所有的東西,柳少莊主盡可自取,哪怕本王所有的東西,都盡付神醫,本王也絕無不舍。


    而且,本王承諾,隻要柳少莊主肯出手,即便最終得出的結論,與兩位太醫一致,你所拿走的東西,本王也絕不討回。”


    拜羅想著,自己話雖然這麽說,但柳天賜應該不至於那麽厚臉皮,將自己的金庫全部搬空吧?


    這是在回棘,他怎麽的,也得給自己點兒麵子。


    但是自己說這些話,聽在父汗的耳中,父汗一定會為自己的孝心所感動。


    拜羅心中誌得意滿。


    白一弦和柳天賜眼神微微一交流,心中都不由忍住笑了起來,哎喲,這話說的,有那麽點兒意思了。


    這拜羅,是不是有點太小瞧他們的臉皮了?


    哎喲,這拜羅還是太年輕啊,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沒見識過人心的險惡啊。


    這還是不夠了解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連皮到底有多厚啊。


    柳天賜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二王子,此話當真麽?”


    拜羅精神一振,說道:“自然當真,小王府邸就在這城中,一會兒,柳少莊主為父汗診治完畢之後,便可去我府邸,看中什麽,盡可拿走,哪怕搬空了,小王也絕不阻攔,更不反悔。”


    柳天賜說道:“原本本公子,隻是跟著來遊玩一番,並不打算出手的。


    不過,既然二王子如此有誠意,看在你如此孝心的份上,那本公子,便給你個麵子。”


    拜羅聞言,愈發認為這是白一弦跟柳天賜交代好的,是為了幫自己在父汗麵前露臉的。


    因此,他更加感激的看了白一弦一眼,然後說道:“柳少莊主,請。”


    拜羅自然不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為自己方才如此故作大方的一番話而後悔,那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而現在,他這如此感激的眼神,看的白一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天賜走過去,仔細的幫回棘可汗診治了一番。


    來的路上,白一弦已經將事情告訴他了。


    而且,他既然跟著來了,那白一弦就已經猜到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請柳天賜出手幫忙看看的。


    所以,白一弦早就在路上告訴過他,到時候應該怎麽說,怎麽做。


    即便能治好,他也不能壞了白一弦的大事兒。


    白一弦連這位哈那可汗所中何毒都已經告訴過他了,經過脈象診斷,這哈那確實是中了這種毒,脈象是假不了的。


    除此之外,哈那可汗的體內還有一些陳舊的暗疾。


    哈那可汗平時的身體算是不錯的,雖有陳年舊疾,但全都隱而不發,所以,之前看上去,他的身體才算可以,看不出什麽病痛。


    而這次中毒,哈那一下子就倒下了。


    他身體裏的那些陳年舊疾,就趁機冒出來作亂。


    毒素,加上多年沉疾一起爆發,讓他的身體垮的非常快,一下子就像老了十歲一般。


    柳天賜收回手,眾人急忙問道:“柳少莊主,我父汗的病情如何?”


    柳天賜說道:“哈那可汗,這一次發病,應該是由一場小小的風寒引起的吧?”


    吉術急忙說道:“不錯,正是這樣。父汗身體向來很好,剛開始隻是有輕微的風寒症狀,可誰也沒料到,竟會如此嚴重。


    這些飯桶,一個個的,連個小小的風寒都治不好,還讓父汗病的如此嚴重了。”


    柳天賜說道:“平時看上去身體好,並不代表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哈那可汗身體中,其實有很多陳年舊疾,不過是隱而不發罷了,所以,才讓人感覺到他的身體非常好。


    而這一次的風寒,就如同一個引子一般。與這風寒爆發的,還有可汗身體內的那些陳年舊疾。


    這麽長久的潛伏在身體內,一朝突然全部爆發,其威力自然是可怕無比。


    給人造成一種,不過是小小的風寒,沒想到身體卻突然垮了的感覺。”


    吉術和拜羅雙雙上前一步,盯著柳天賜,問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柳少莊主,可有辦法,解我父汗病痛?”


    柳天賜搖搖頭,說道:“若是剛發病那會兒,我在這裏的話,說不定尚有一絲機會。


    現在嘛,無力回天了。


    而且,我斷定,可汗這個情況,可能撐不過半個月了。”


    “什麽?”拜羅等人大驚失色。


    既是震驚與父汗竟然熬不過半個月了,心中,也確實有些悲戚。


    但也是因為,父汗若是真的熬不過半個月,那他肯定現在就會開始權利交替,安排後事。


    而他們才剛剛回來,一切都還沒準備好,半個月的時間,太匆忙了。


    他們基本沒有什麽把握,能一定坐上那個位置。


    如果父汗現在直接指定繼任者,並退位給他,那他們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白一弦也不由微微一皺眉,覺得事情有些糟糕,隻有半個月的話,可達不到皇帝的目的。


    拜羅急忙說道:“不知可有什麽方法,能救我父汗嗎?”


    柳天賜說道:“救他性命不可能,不過我有一劑藥,可幫可汗,拖延個幾月半載的。”


    拜羅急忙說道:“那就有勞柳少莊主了,哪怕能多半載時光,讓小王能在父汗身邊盡孝,小王也滿足了。”


    德布泰和突蒙方才被拜羅一直搶了風頭,處處表現,此刻也出聲附和他的話,請柳天賜快些出手。


    這些人,表麵似乎都在關心可汗,但實際上,卻想著好歹還算爭取了半年時間,看來一切都得加快進度了,不能再如之前那般畏首畏尾了。


    吉術看了看可汗,見對方點頭,便也同意道:“既如此,那便請柳少莊主,救我父汗,我回棘上下,必將感激不盡,事後也必有重謝。”


    柳天賜取出一枚藥丸,說道:“先把這個服下,可緩解哈那可汗如今的痛苦。”


    吉術上前拿過那藥丸,看上去還有些遲疑,因為他並不確定,應不應該相信柳天賜。


    萬一這藥丸是毒藥怎麽辦?那豈不是會害了父汗嗎。


    哈那可汗畢竟還是精明些,柳天賜若害了他,他絕對走不出回棘,於是便讓吉術將藥丸拿過去,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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