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白一弦緊趕慢趕,等趕到京兆府的時候,還是沒見到人。


    如今的京兆府尹孟有德聽到郡王爺來了,急忙的就跑出來迎接,出來正看到白一弦陰沉著麵色,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好。


    “下官參見王爺。”孟有德心中頓時急慌慌的,努力想著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麽事,惹得郡王爺不高興了?


    畢竟白一弦除了身份比他高的多,還是他抱住的大腿。如今大腿生氣了,他豈能不慌?


    行禮過後,孟有德起來,才小心忙慌的問道:“不知郡王今日駕臨京兆府,有何事吩咐?”


    白一弦直接問道:“今日當值的陳山捕快何在?”


    孟有德是府尹,下麵的人去巡視,他自然無需操心,聞言急忙看向總捕頭。


    那總捕頭心中想著莫非是陳山那小子給自己惹禍了?他急忙站出說道:“回王爺,陳山今日當值,還在巡視,並未回來。”


    白一弦皺眉問道:“沒回來?他抓住三人,也沒有送回來嗎?”


    孟有德等人當即明白,問題應該就出在陳山抓住的這三個人的身上了。


    他們心中開始擔心起來,莫非陳山抓住的人,跟郡王爺有關係不成?那可就十分糟糕了。


    孟有德急忙招了獄卒來詢問,得到的回答是,陳捕快今天並未送來什麽人。


    白一弦的心中不由一沉,問道:“那他手下的衙役,可有將人送來的?兩男一女。”


    那獄卒急忙回道:“回王爺,今天巡街的捕快們倒是送來幾個人,但並未有兩男一女一塊兒送來的。”


    白一弦不死心,讓獄卒將今天送來的人,全部都提過來看看,最後發現,果然沒有那兩男一女。他的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那總捕頭機靈一些,見狀急忙說道:“王爺不要著急,小人現在立刻就去把陳山找來。”


    白一弦點了點頭,那捕頭就急忙帶著人出去了。


    孟有德戰戰兢兢的邀請了白一弦去大廳之中入座,然後又陪著笑,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不知那三人,與王爺有何關係?”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沒什麽關係,隻是有些事,想要審問三人一番。”


    原來隻是想審問一番,孟有德總算鬆了一口氣,那三人跟白一弦沒什麽關係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誰都知道,這位郡王爺最是護短,就看他之前還是個京兆府尹的時候,敢把二品大員的嫡子頭打破,就知道這位王爺,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十分和善,但其實不是什麽好招惹的善茬。


    如果陳山真的不小心抓了他的人,還值得這位郡王爺親自來要人,那這事兒可就大了。


    白一弦坐在那裏,表麵淡定的喝著茶,但實際上,心中卻是有些焦躁的。


    陳山抓了人,即便他自己不送回來,也會派手底下的人將人送回來才是。


    可如今,他們並未將人送來,這是怎麽回事?莫非那三人,逃了?還是被人給救了?


    此刻,白一弦的心中不由有些微微的後悔,早知道,他當時應該跟著一起過來的。


    可他當時也不知道,那女子跟回棘那邊的有關係。


    沒多久,總捕頭就將陳山等人帶了回來,此刻陳山已經從捕頭的口中,得知是郡王爺要見那兩男一女,心中也不由有些戰戰兢兢。


    因為那兩男一女,已經被他放走了。


    之前說過,鬧事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正常來說,也就是關個幾天罷了。


    而這女子,又事出有因,是因為有人輕薄調戲她,她不過是反擊。


    之所以拿她,是因為她弄壞了三元樓的東西,被掌櫃的告了,結果她又不肯跟衙役們走,最後還主動攻擊衙役,所以最後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要說罪責嘛,也不大,這件事可大可小。可大是因為她還抽打了這些衙役,可小,那就要看她的態度如何了。


    女子的荷包都已經被拿去賠償三元樓的損失了,而且王爺也沒說過要追究什麽的。


    損失也賠償了,她態度再好一些,主動獻上一些銀子恕罪,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這都是衙門裏的常規操作。因為這些衙役們也得創收啊,又不是多大的罪過。


    所以,那兩個幫凶,也就是衝出來幫女子的兩名大漢,主動交出一張巨額銀票,又說了些好話之後,捕快也就放人了。


    而這其中,最關鍵的有三點,一是罪責不大,抓了最多也就關幾天。二是銀票的數額太大,大的他們想不心動都忍不住。三就是寶慶王當時沒說要追究,所以他們才敢放人。


    如果寶慶王當時說要追究的話,那就算銀票的數額再大,他們也不敢放人。


    衙役們見他們如此‘懂事’,自然也很滿意。三人連衙門都沒去,在半路上就直接被放了。銀票自然是兌換了出來,陳山他們這些人平分。


    一個個的也是高興的什麽一樣的,雖然他們人多,但每個人所得也足以頂的上兩三個月的收入了。


    看上去,皆大歡喜,所有人都很高興,唯一不高興的,便是那女子。


    荷包裏的牌子太重要,如今被人拿走,等她回去,即便是以她的身份,也必然會受到責罰。


    她很想衝回三元樓,取回自己的荷包,裏麵的銀票可以不要,主要是那令牌。


    但卻被兩名男子阻止了,硬拉著她,迅速的離開了。


    這三人連京兆府都沒去,白一弦自然見不到人,甚至於京兆府的人,都不知道陳捕快他們拿住了三個人。


    陳山等人原本還高興的很,此時聽聞是王爺要人,當時都嚇壞了。


    等一見到白一弦,就嚇得忍不住跪到了地上。


    白一弦見陳山等人被提來,卻不見那三個人,心中又是一沉,卻仍舊沉住氣,喝問道:“陳山,本王問你,今日你在三元樓抓住的兩男一女何在?”


    陳山等人見王爺問的真是這個事兒,不由開始哆嗦了起來,卻怎麽也不敢回答。


    他們的行為,說小了,都是常規操作,見慣不慣了了。上麵的人其實也都知道,並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說大了,就有收取賄賂,私放人犯的嫌疑,這就是違法亂紀的事兒。


    端看上麵的人,追究不追究了。


    如今郡王爺問起,就是要追究此事,但他們又交不出人,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心中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王爺會提審三人,就算那銀票的麵額再大,他們再動心,也不敢私放了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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