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拜羅聽到德布泰也在拉攏突蒙的時候,眼神不由一閃,鼻子裏發出一道輕哼。


    地上的人微微頓了一下,拜羅說道:“繼續說,突蒙怎麽說的。”


    “突蒙大人,拒絕了他。”跪地那人繼續說了下去。


    拜羅聽完突蒙和德布泰之間的談話,微微點頭,隨後一揮手,屏退了眼前的人。


    拜羅眼神有些淩厲,同樣走到窗前,往突蒙所住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那邊靜悄悄的,連燈光都沒有了。拜羅呼出一口氣,關上窗戶。


    雖然突蒙沒有幫他,但隻要他識時務,也不去幫助吉術的話,那留著他,也無不可。


    而就在此時,皇宮之中的燕皇,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說實話,這些番邦外國的王子或者使臣,來到燕朝之後,想不被監視,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回棘的幾位王子剛湊在一起說了話,沒多久,燕皇這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回棘那邊自然也有侍衛守著,所以三個王子在房間裏麵說了什麽,這個不大可能知道的很清楚。


    隻不過,突蒙和德布泰兩人在院子之中說的話,卻同樣一字不落的進入了燕皇的耳朵之中。


    甚至於,燕皇派出去的人,比拜羅派出去的人還要技高一籌。燕皇派出去的人,甚至將拜羅也派了人去監視自己的弟弟這件事,都知道,並全都說給了燕皇聽。


    燕皇聽完之後,便屏退了這名侍衛。


    太子慕容楚此刻也在燕皇這裏,皇帝說道:“回棘的這幾個王子之間,勾心鬥角,看上去,相爭的非常厲害。太子,你對此有何看法?”


    慕容楚說道:“他們爭鬥越厲害,對我們燕朝自然是越有利的。不過,他們爭鬥的如此厲害,可見哈那可汗,應該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皇帝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他們是否故意如此?比方拜羅拉攏突蒙,德布泰也為了吉術拉攏突蒙。


    他們在回棘的時候,甚至在路上的時候,有無數的時間去拉攏他,何必非要來了我燕朝再去拉攏?這是否是他們做了一場戲呢?”


    慕容楚仔細想了想,搖搖頭,說道:“父皇說的有理,不過兒臣覺得,拉攏人這回事,其實沒必要做戲。


    有時候時機到了,也就水到渠成的拉攏了。可能他們在回棘的時候,甚至在來燕朝的路上,也曾經拉攏過。


    今天不過是時機到了,再拉攏一次罷了。畢竟,做這樣的戲,似乎也沒什麽必要。”


    “嗯。”燕皇點點頭,說道:“皇兒說的不錯。這幾天,你就負責陪著他們吧。”


    以往的時候,他的兒子們多,一個個的雖然性格不同,但能力都不錯。陪同外國的王子或使臣這樣的事,也輪不到一國太子親自去做。


    畢竟燕皇心中,其實對回棘也並不是多麽重視。


    但今時不同往日,除了太子,他沒那麽多兒子派了。


    其實這種事,派個大臣去也是可以的。隻不過燕皇,想起來以前都是派三皇子、五皇子、還有慕容楚輪著的,現如今,卻隻剩下了一個慕容楚,他突然就心生感慨了起來。


    “是。”慕容楚點頭應是,又說道:“父皇,天色不早,父皇忙碌一天,想來應該也乏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若無其它事的話,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皇帝也是有些疲憊,聞言點了點頭,便讓太子退下了。


    第二天的時候,慕容楚一早便趕去了回棘的驛館,要陪同幾位王子遊玩並招待一番。


    沒想到,出來的卻隻有拜羅和德布泰。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突蒙已經不在驛館了。據說他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慕容楚可是一下朝就過來了,而且今天下朝的時間也很早,沒想到這麽一大早,突蒙居然就已經出門了?


    拜羅皺皺眉,看著驛館裏的負責在突蒙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問道:“你們可知,突蒙去了哪裏?”


    那仆從說道:“奴才不知,三王子殿下,並未告訴我等。”


    拜羅和德布泰都是哼了一聲,顯然對於突蒙私下亂跑感到非常的不滿。


    既然他不在,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慕容楚便帶著拜羅和德布泰出了驛館。


    而暗中,他卻派人將這件事去告訴了皇帝。慕容楚相信,父皇一定會派人暗中找到突蒙的。


    其實突蒙並未去哪,他一大早出門,是去見了一位故人。


    他一大早就直接來到了京兆府衙門,他要見的人,自然是白一弦。


    白一弦成為王爺的日子並不久,皇帝雖然公告了天下,但外國番邦的,就沒必要告訴他們了。


    當然,回棘那邊在燕朝肯定有探子,白一弦成為江曜王這件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楚國、回棘,或者是燕朝周邊的大小國家和部落。


    但皇帝給白一弦封王的時候,突蒙等三位王子已經在來燕朝的路上了,加上封王時間不久,所以他們暫時還並未收到回棘探子的報告,因此也不知道這件事。


    突蒙來到燕朝京城,便想到了白一弦。不過他一來到,便進宮覲見,又忙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晚上又有宴會,自然來不及去找白一弦。


    他昨晚在宮宴上的時候,並未見到白一弦。


    不過他不感到奇怪,因為他知道,白一弦隻是一個京兆府尹。而燕朝的京兆府尹隻是四品,昨晚的宮宴,據說隻有三品往上的官員才能參加。


    所以,在宮宴上看不到白一弦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昨天才剛到,今天一大早便跑來找白一弦,由此可見,白一弦給這位突蒙王子的印象也是極為的深刻的。


    突蒙來到京兆府,京兆府尹聽說回棘的三王子來了,急忙出來迎接,客氣有禮的詢問道:“原來是回棘的三王子,不知三王子來我京兆府,所為何事?”


    現在的京兆府尹,便是以前的孟經承孟有德,白一弦以前是京兆府尹的時候,這位突蒙王子便來過這裏。


    孟有德一看到突蒙,便想起來上一次,他來京兆府時候的事情。


    聽說這回棘的王子,是昨天才來的京城,今天便跑到京兆府,那八成不是來報案的,估計應該是來找白郡,額,是來找王爺的才對。


    突蒙看到孟有德,不由眉頭一皺,看了看他,又往京兆府裏麵看了看,問道:“你是京兆府尹?”


    孟有德說道:“不錯,正是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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