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暗夜堂並沒有對皇室不利,但皇帝對於這種暗殺朝廷命官的事情,容忍度也同樣極低。


    慕容楚帶來的消息,便是剿滅暗夜堂的過程中,查出來的一件事。


    這暗夜堂,以前跟慕容楚的其中一位皇兄的關係非常好,雙方走的還挺近,之前那皇子權勢還在的時候,暗夜堂沒少為他辦過事。


    白一弦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想起來當年他在杭州的時候,參加完婚宴往回走,路上遇到的那麵具男和三名追殺者。


    當時言風就告訴過他,他們似乎是暗夜堂的人。


    白一弦遇到他們之後,韋府就出現了投毒滅門案,當時杭州知府顧杭生還請了他去幫忙破案。


    現在想來,暗夜堂可不就是與皇子有關係嗎,那時候就已經在為那位皇子辦事了。


    當時滅了韋府的口,不就是為了一樣證據嗎。


    後來,因為雙方爭奪的那樣證據,當時的前兵部尚書被拉下了馬,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贏了。


    不過,現在曝出來也沒用,幾位皇子已經是關的關、死的死,即便雙方曾經有什麽關聯,人都已經死了,還追究個什麽呢。


    說完這個之消息之後,幾人感歎了一會兒世事無常。


    慕容楚又笑著說道:“說起來,暗夜堂這次也是倒黴。”


    原來,這一次暗夜堂接任務,其實不是堂主的決定,當時堂主不在,是副堂主負責的,也是他接的。


    暗夜堂的堂主很謹慎,與他有關係的那位皇子垮台之後,他平時都嚴禁屬下接這種刺殺三品以上大員的案子。


    隻是這一次,餘以賢似乎是下了血本,給的金額太過驚人,那位副堂主沒忍住。


    隻是,他接了就接了,偏還沒告訴堂主。


    如今事發,那位堂主才知道此事,當即氣急敗壞,直接將那副堂主斬殺當場。


    不過很可惜,被剿滅之事,已成定局,即便殺了那副堂主,也是無力回天了。


    幾人不由搖搖頭,平素再謹慎,也沒攔住這一次屬下的貪心。而就這麽一次,就導致了暗夜堂的剿滅。世間之事,早有定數吧。


    不過卻也說明,有些事,再多的利益,也不能去做,否則就有性命之憂。命都沒了,拿那麽多銀子幹什麽?


    而自此之後,江湖上的殺手組織都沉寂了一段時間。


    當然,大的殺手組織就這麽幾個,風雨樓、暗夜堂,都被滅了,就還剩下一個六道門。


    六道門,可比前兩個殺手組織低調多了。


    幾人說完了這件事,就開始閑談了起來。皇帝的壽宴沒幾天了,還有科舉的事情。


    如今已經是三月初,原定於三月三的科舉考試,因故延後了一段時間,改定為了三月十五。


    這京城之中到處都是前來參加科舉的舉子,人是格外的多。


    雖說書生比較窮,但富裕的也不在少數。而且再窮的書生,也得住宿和吃飯。


    所以,這京城之中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全部都是爆滿,就這,都還有許多找不到客棧的。


    當然,有錢的,就在城中租一個小院兒。沒錢的,不得已,便借宿於有善心的百姓的民房之中,還有借宿在城外寺院之中的,京城之中,顯得是格外的熱鬧。


    看著街上那些背著書簍的書生,也不知道這次的科舉,能不能如他們所願的高中。


    中了,就一飛衝天,不中,就隻能複讀,來年再考了。


    樓下此時還時時傳來一陣陣的喧嘩聲,不用問,肯定又是一些自詡才華的才子,在那裏吟詩作對,賣弄文采了。


    高聲叫好的,自然是那些拍馬屁的。


    當眾賣弄文采,這是很多學子都喜歡做的事,借機增加自己的名氣。


    不定自己的名聲就傳入了哪個達官顯貴的耳中,或者某位高官之女的耳中,從而被看中呢。


    而且名聲大顯,將來若是高中,得以入仕,對自己的前途也很有幫助和好處。


    不過,也不是人人都是如此的,還有一些有才華的學子,平素都很低調,不喜張揚。


    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憋著,就為了最後一鳴驚人呢。


    柳天賜往下看了看那些書生,又看了看白一弦,不由笑道:“他們還需努力啊,像是白兄,根本不需要科舉,就已經是二品郡公了。


    他們這些人,即便能考中,能入仕,比白兄也還差得遠呢。”


    白一弦笑著說道:“我也挺努力啊,畢竟我的二品爵位,也是我努力得來的。


    我雖有才華,不過也是因為站對了位置跟對了人,跟了葉兄,才有我如今的地位嘛。


    這說明什麽?天賦、運氣和選擇,缺一不可啊。”


    慕容楚不由無奈的笑道:“說到底,還是白兄才華橫溢,自己努力所得。有才華的人,即便沒有我,你不也照樣能高升,受重視嗎。”


    柳天賜點點頭,白一弦卻笑著打趣道:“你再看看葉兄,出生就是皇子,都無需努力,出生便是其他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了。這又說明什麽?”


    柳天賜問道:“說明什麽?”


    白一弦哈哈笑道:“說明,投胎是門技術活。”


    另外兩人聽到這奇特的言論,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也就是白一弦,換一個人,誰敢說這樣的話打趣慕容楚?


    因為慕容楚是太子,將來是皇帝,皇帝是天子,是受命於天的。


    敢說這樣的話,不要命啦?


    話又說回來,說這話的,也就是白一弦,慕容楚對他的包容極大,根本就不在意。但換一個人說,慕容楚都非得治他的罪不可。


    聽到下麵的喧嘩聲太大,幾人便走出了包廂,往下看了看,一邊看,一邊在那閑談。


    “王兄,好文采。”


    “是啊,王兄的文采,可不輸孟賢和鄒征明等幾位才子啊。”


    底下是一片附和聲。


    白一弦問道:“他們誇的是誰?”


    慕容楚說道:“乃是這一屆考生之中,文采比較高,比較出名的幾位。”


    柳天賜好奇道:“那幾位,非常出名嗎?怎麽看樣子,大家好像都知道他們一般呢?


    考生不是都來自全國各地嗎?這如何知道的?莫非這些人,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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