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席上的其他人總算看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鬥啊。


    他們不認識這兩個女人,柳無名剛才隻是隨意的介紹了一下,他們連名字都沒聽過,也不知道這兩人為何可以有資格入住山莊,覺得大約可能是官家那邊的人。


    心中原本沒怎麽在意,如今看了這麽一出戲,一個個的頓時在腦中腦補出了前因後果。


    嗯,白一弦那小子身邊的綠衣女子,肯定是他的妻妾之類。


    而這邊的這個白衣女子,必然是看中了白一弦這個小白臉。於是兩個女人便為了一個小白臉開始爭風吃醋了起來。


    既然是爭風吃醋的事兒,那他們自然不好插手多管。因此一個個的也就沒開口,隻在一邊看熱鬧。


    而就連柳天賜也不明白,為什麽念月嬋和杜雲夢這兩個女人對上了?


    這江湖上,幾乎無人知道,念月嬋和杜雲夢原本就不和,所以柳天賜自然也不會知道。


    柳天賜來回看了看雙方,發現杜雲夢似乎喜歡挑逗白一弦。他靈光一閃,琢磨著,難道是連杜雲夢也喜歡白一弦,而念月嬋吃醋了?


    嗯,有可能,他這兄弟,果然牛逼的很,居然能一下引的這兩個女人同時喜歡他。


    要知道,這兩人,一般江湖人都是求一人而不得的那種。隻是如今她們鬧起來了,偏偏白一弦還不會武功……


    他同情的看著白一弦,白兄,這兩女人厲害的很,你自求多福吧。


    白一弦在那哀歎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麽就沒想到今晚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呢?


    而念月嬋和杜雲夢的戰爭還在繼續,兩人也不打鬥,隻是目光如刀,唇槍舌劍,冷嘲暗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杜雲夢說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是白一弦的什麽人?怎的如此霸道,連他喝杯水,你都不準?莫非,你還是他的正妻不成?


    可就算是正妻,也管不到自己的男人想要跟誰喝杯水酒吧?你這可是犯了七出之妒呢。


    按照律例,是要被休棄的哦。”


    念月嬋也不解釋自己與白一弦的關係,但卻毫不勢弱,當即反駁道:“姑娘誤會了,你可千萬別覺得我是在故意針對你。不信你自己問問他,看他到底會不會喝水?”


    念月嬋此話說完,兩個女人就同時看向白一弦,等著他回答,他到底會不會喝水。


    旁邊的人,都萬分同情的看著白一弦。而這種情況,言風和蘇止溪在一邊想幫忙都幫不上:愛莫能助啊。


    白一弦想繼續當鴕鳥不出聲都不行,不由張口支支吾吾的,弱弱的說道:“這個,我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呢?”


    念月嬋眼睛一瞪:“你自己會不會不知道嗎?”


    白一弦心一橫,一閉眼,說道:“那我不會。”他心道,哎喲,如夢,抱歉了啊。未來老婆最大,我現在沒‘認出’你。


    念月嬋滿意了,杜雲夢卻又瞪了白一弦一眼,心道這個沒出息的家夥。


    而就在白一弦說出‘那我不會’這四個字之後,宴廳中卻突然傳出一陣‘哈哈哈哈’的大笑聲。


    聲音洪亮,笑的肆無忌憚,眾人轉頭看了過去,卻發現是剛才為杜雲夢說話的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那漢子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大笑,一邊說道:“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被個女子拿捏成這般德行,真是笑死了。”


    這憨貨笑完之後,還看著白一弦勸說道:“我說小哥,你至於嗎?這兩女人,又不是天姿絕色,也就身材還湊付些。


    這長相嘛,就普普通通,蒲柳之姿罷了,也值得你如此畏懼討好嗎?


    這女人嘛,不聽話就打,打不聽,你就直接休了再找一個就是了。就憑你這樣貌,好看的女人,那還不一抓一大把,搶著倒貼嗎?”


    這憨貨話音剛落,白一弦、言風、柳天賜等人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句:牛,兄弟你夠猛,連這兩個女人你都敢惹。


    蒲柳之姿?虧你敢說。還不聽話就打?你來打一個試試啊。


    兄弟,你可做好心理準備,一會兒我們可救不了你。


    白一弦心中更是感動不已:大哥,好人啊,活菩薩呀。我正愁這兩女人圍著我較勁,轉移不了她們的注意力呢。


    你自己就主動把她們兩個的火力給吸引過去了,真是救我於水火之中啊。大哥,我謝謝你哦。


    那憨貨說完話之後,兀自在那自己笑了半天,但笑著笑著他就發現,白一弦、柳無名、柳天賜等人都滿是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那憨貨頓時不笑了,疑惑地看了看念月嬋和杜雲夢,他的話說的雖然過分,但是很有道理啊,你看著兩女子都沒有生氣,連點反應都沒有,可見她們也是同意自己的觀點的。


    怎麽柳莊主父子,還有這小白臉,包括他身後的屬下和旁邊的另外一個女子,都那麽同情的看著自己呢?


    憨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他們弱弱的問道:“咋,咋的?我說錯話了嗎?”


    柳天賜憋著笑,衝著他豎豎大拇指,說道:“沒有沒有,你牛逼,說的太有道理了。”


    憨貨的武功高強,但頭腦卻簡單,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聞言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就是說嘛,這女人就是不能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位白小哥,以後不必對她們太客氣。更不要被女人拿捏成這樣,有失我們男人的臉麵,懂了嗎?


    你看我說的話,這兩女子既不敢生氣,也不敢反駁,可見我說的是對的。男人隻要強勢起來,女人就不敢作怪了。”


    白一弦愈發同情的看著這憨貨,這兩女人沒生氣?才怪了。大哥,你就少說幾句吧。


    再說下去,我真救不了你啊。


    這可真是個憨貨啊,可見他平時對女人就極不尊重,加上武功高,沒有吃過虧,那就更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了。


    而出奇的是,念月嬋和杜雲夢這兩個妖精,居然都沒有第一時間動怒,兩人也不再針鋒相對,而是沒事人一般的坐在那裏,冷冷的看了憨貨一眼之後,自顧自的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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