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很聰明,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他並未立即就告訴蘇止溪,人已經找到了,同意拿銀子換人之類的。


    一連數天,他不是告訴蘇止溪,沒有找到人,就是好不容易見上了人,可誰知對方一聽到是為白一弦的事情來的,就直接拒談此事。


    把蘇止溪的一顆心,弄的是提心吊膽,七上八下的。


    孟冬最後一臉還委屈的說道:“白一弦估計這次是把人給得罪狠了。對方說了,這次就是要狠狠的教訓白一弦。


    誰為白一弦求情,就是跟他過不去,然後,他還因為此事,竟叫人將我趕出來了。哎,以前的時候,多少還能說的上話的。


    我原本還以為,這一次,他能給我幾分薄麵呢,想不到他竟然是半分麵子都沒有給我。”


    蘇止溪真的是心急如焚,但卻又不得不歉意的對孟冬說些抱歉的話,是因為自己和白一弦的事情才連累了他。


    孟冬說道:“不要緊,蘇小姐先不要著急,等我再去找一次。這次我直接跟他說,願意拿銀子贖人。


    看看他能不能同意,畢竟,這世間的人,沒人會和銀子過不去。他關了白一弦這麽久,他應該足夠消氣了。與其關著白一弦不放,還不如拿點銀子才是實在。”


    他看了看天色,說道:“趁著天色還早,我再去試一次。”


    蘇止溪感激的說道:“多謝孟公子。”


    孟冬這忙碌的好幾天裏,白一弦那邊也是有些心緒不寧。


    這眼看又過了四五天了,可撿子那邊一直沒等到蘇止溪,這是怎麽回事?白一弦覺得,以蘇止溪的性格,想來京城找他,肯定會快速趕路,不會在路上耽擱。


    那麽算算時間,她應該早到了。而如今過了這麽久,就算按照正常的行車速度,也應該到了呀。


    更何況,蘇奎給他寫信之前,蘇止溪就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她走了幾天了蘇奎才得到的消息,這麽一來,那時間就更長了。


    白一弦想著,他雖然沒告訴過蘇止溪,他已經是京兆府尹,但他讓她回信的地址卻是京兆府。


    止溪那麽聰明,若是已經到了京城,應該會知道來京兆府詢問一下吧?


    可撿子沒等到人,京兆府那邊也沒有消息。難道止溪還沒到?又或者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


    這麽一想,白一弦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心中的擔憂是再也忍不住了。


    蘇止溪沒去京兆府,其實是因為,白一弦剛開始覺得自己做不長這個京兆府,所以沒告訴蘇止溪這個事兒。


    而蘇止溪做夢也不會想到,白一弦短短的兩個來月,會變成四品京兆府尹。她潛意識以為,白一弦隻是從這裏寄信收信而已。


    要是普通情況,蘇止溪雖然不知道白一弦是京兆府尹,但若是來了京城,肯定會知道去京兆府問一問的。


    而這次是因為孟冬騙了她,恰好那天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宵禁時候了,蘇止溪也出不去。


    而第二天,孟冬一大早就帶著蘇止溪去了刑部大牢,借著刑部大牢獄卒林三水的口,“肯定又確定”的告訴她,白一弦如今被關在牢中。


    既然白一弦已經被‘關在了牢中受苦’,所以蘇止溪如今就是一門心思的要救出白一弦,根本不會去想京兆府了。


    白一弦一時之間焦慮了起來,連排練節目都沒了心思。


    正好錦王慕容楚來了這裏,查看一下進度,順便問問白一弦有沒有什麽需要。


    白一弦說目前沒什麽需要,這些人也都非常配合,目前進展非常好。


    慕容楚便看了幾個,雖然還沒排練好,隻排了一半,但也足夠慕容楚震驚的了。


    他當即大喜過望的說道:“白兄,這些節目,都是你排出來的?”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大半都是,隻有幾個個別的歌舞,保留了以前的傳統模式。”


    慕容楚說道:“白兄,我就知道請你絕對不會有錯。這些節目太新奇了,一定會讓所有人都耳目一新,大吃一驚的。


    這回好了,也不用準備多麽新奇的壽禮,相信父皇隻要看到這些節目,都會龍心大悅的。”


    白一弦點了點頭,隨後慕容楚又跟他說了會兒話,發現白一弦的興致似乎不是很高,而且看上去有些焦慮,還時常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白一弦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無論是誰與他說話,他都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給人的感覺非常好。


    而且不止如此,以前的時候,無論發生任何事,白一弦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副淡然,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模樣。


    慕容楚從來沒見過他如今這副模樣。他不由問道:“白兄,怎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莫非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成?


    若是方便,你可以跟我說一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接到信,我的未婚妻近來離開了杭州,說到京城來尋我了。


    算算時間,她應該早到了,可至今也沒見到人,所以我這心中,便有些擔心,是不是她出了什麽事。”


    慕容楚也沒想到白一弦這種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成這樣,這倒是沒看出來。


    以前還以為白一弦,沒什麽弱點呢。


    慕容楚笑了笑,說道:“白兄會畫畫嗎?”


    白一弦點點頭,慕容楚說道:“這樣,白兄將你那位未婚妻的模樣畫出來。我讓城門守衛注意一些。


    說不定是路上有所耽擱,我們在等兩天,若是過幾天還沒到,我就安排下去,讓杭州到京城沿途的官員查找搜尋一番。白兄意下如何?”


    白一弦一喜,急忙說道:“多謝葉兄。”


    這個年代,官府的力量是巨大的,有了沿途官員的幫忙,那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這就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要是憑他自己,根本無法調動沿途的官員幫忙。


    慕容楚笑笑,說道:“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舉手之勞罷了。”


    白一弦當即找了紙筆來,將蘇止溪的樣貌畫了下來。


    慕容楚見白一弦的筆十分奇特,畫法也很是新奇,寥寥幾筆,就將人物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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