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桀則說道:“餘少,不要怕。你是什麽身份,他是什麽身份?說好聽點是書生,說不定是個連功名都沒有的布衣,竟然敢跟餘少爺您動手,真是膽大包天。”


    叢一品也說道:“是啊,餘少爺,我看這事,怎麽也得告訴餘大人,讓餘大人來對付他們。


    現在的這些賤民,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不好好懲治一番不行,一個個的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等他進了大牢,他就不敢囂張了,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告訴他爹?餘少青心又氣又急,到時候他爹會不會對付白一弦他倒是不知道,但肯定是會先收拾他一頓的。


    餘少青也急了,到了這個時候,他想的已經不是如何對付白一弦了。而是他受了傷,萬一被他爹發現他身上的傷,該如何解釋?


    就算白一弦不去他家告狀,估計他爹也能看出來他跟人打架了,這可如何是好?


    於是,他爹的威嚴再次占了上風,餘少青哪裏還肯聽兩人的再次慫恿?


    他不由埋怨任桀和叢一品道:“都是你們兩個,我就說不來,你們非得慫恿我來。


    來就來吧,還找了這麽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連一個人都打不過。我現在受了傷,被我爹發現,可如何是好?”


    餘少青越說越氣,越說越煩躁,心中害怕自己老爹到了極點。都怨這兩人,本來好好的,非得找事。


    找幾個會功夫的也好,還找了一群廢物來,不然他怎麽會受傷?


    餘少青本來渾身疼的冒汗,沒有一絲力氣,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戾氣,身上也來了勁,猛地一起身,將身上的兩人給甩了下來。


    然後陰沉著麵色,也不理會任桀和叢一品兩人,直接大步離開了。


    “餘少爺,餘少爺。”兩人在後麵急忙叫了幾聲,餘少青卻沒有搭理兩人,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白一弦這才明白,原來這位餘公子本來並未打算找自己麻煩,都是被這兩人給慫恿的。


    那幾個混混見餘少青走了,頓時也萌生了退意。他們本來就是衝著餘少青的名頭來的,畢竟隻是街邊不入流的混混,能搭上中書舍人之子,可是一件美事。


    現在人都走了,他們還留下來幹嘛?這幾人受傷倒是並不重,因為下麵有人墊著呢,他們知道打不過言風,連狠話都不敢放,也不管剩下的兩人,直接跑掉了。


    白一弦也不管,任由他們離去,並不阻止。


    “哎你們……”任桀和叢一品喊了一聲,混混們頭也不回,兩人見狀,也不敢留下了,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就想跑。


    白一弦說道:“站住,誰讓你們走了?”


    兩人心一顫,轉過身,戰戰兢兢的看著白一弦,說道:“那,你想怎麽樣?”


    白一弦說道:“我與你們兩個,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過是跟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你們就慫恿人來找我麻煩,還帶著打手來,這筆賬,總該算一下吧?”


    兩人心中一跳,看了看白一弦身邊的言風,心中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這兩人這麽厲害,就不來找他們麻煩了。


    可誰能知道,他們不但武功厲害,竟然連中書舍人都不怕呢?


    叢一品鼓起勇氣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白一弦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既然你們今天是為了道歉這件事而來,那麽就由這件事而終,如何?”


    這就是想讓他們道歉的意思,因為畢竟隻是兩個普通人,已經教訓過了,他們身上的傷勢,估計半個月都好不了,總不能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打殺了他們吧?


    “什麽?”不過是道歉而已,兩人卻仿佛好像聽到了什麽非常過分的要求一般,臉上有些驚怒。


    任桀說道:“不過是些小摩擦,你這種做法,有些太過了吧?”


    白一弦說道:“這倒是奇怪了。我與那位餘公子有些小衝突,你們便千方百計的慫恿他來找我麻煩,還帶了打手,要讓我磕頭認錯。我不從,便要打到我從為止。


    這你們怎麽不覺得自己過分?現在我不過是如法炮製,讓你們給我道歉,你們就覺得過分了?


    當然,不道歉也可以,我還有第二種解決方式,就怕你們不肯。”


    任桀和叢一品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甘和怨恨,但言風武功那麽厲害,他們也不敢不聽,萬一不道歉,這第二種解決方式,說不定下場更慘。


    想到這裏,兩人一咬牙,便十分不甘心的直接對著白一弦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滿心屈辱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們錯了,請原諒我們這次。”


    白一弦略有些驚訝,其實他隻是讓兩人道歉,並沒有讓他們跪地磕頭。


    是這兩人誤會了,因為他們剛開始想讓白一弦跪地磕頭認錯,所以就下意識的以為白一弦要報複回來,也要他們下跪磕頭認錯。


    不過跪都跪了,白一弦也沒有矯情,站在那裏,看他們磕完頭,道完歉,這才說道:“行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否則就不是這麽簡單了。你們走吧。”


    兩人咬著牙,屈辱的站起身,也不看白一弦,直接轉頭離開了。


    白一弦看出兩人的不服,不過隻是兩個普通人,他自然不必怕什麽,隻是將這當成了一段小插曲,並未在意,繼續往回走。


    很快,便進了內城之中,走到王府大門的時候,正好王府的管家站在那裏,一看到白一弦,頓時喜道:“哎喲,白公子,您今兒是去哪裏了?怎麽才回來呀?”


    白一弦笑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王爺回來了嗎?”


    管家說道:“王爺一個時辰之前就回來了,已經問了您好幾次了。”


    他一邊說,一邊帶著白一弦走進去,還補充道:“白公子,王爺回來就找您,可是時時都離不開您呢。您再不回來,王爺都要大發雷霆了。”


    白一弦受寶慶王的寵,就連眼高於頂的管家,看到他,都用上了敬語。


    這說的也太誇張了,胖子詢問他有沒有回來,這個他信,可為此大發雷霆,白一弦自然不信。


    而就在白一弦進入王府的時候,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距離王府不遠處的一堵牆上飛奔,看上去,她的輕身功夫不錯。


    白衣如雪,黑發飄飄,施展起輕身功夫,身姿格外的妙曼,仿若仙子一般。


    她無意間一轉頭,正好看到白一弦側頭跟管家說話時候的模樣。


    看著那熟悉的側顏,女子不由一愣,頓時停止了身形,腦子裏立即顯現出來了一段記憶。


    正?c版h_首發)0j#


    說實在的,本來以為這段記憶隻是一段小插曲,都已經快要將之忘記了,結果今天看到他,頓時又想了起來。


    女子想了想那時候的場景,回過神來,想再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白一弦他們已經進了府中。


    女子的目光往大門上的牌匾看去:寶慶王府?


    隻略微掃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之後,便又施展輕身功夫,離開了那裏。很快便不見了蹤跡,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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