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回之在電話的這一頭安安靜靜,不急不躁聽完了珍珍的嘮叨,字裏行間都透露著珍珍小姐姐對他的擔憂,“我沒事,我很好。“


    直到回之出現在她的生活裏,她發現多了這麽一個需要她操心,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子的同伴。


    回之是穿越過來的,她信了。她看到了回之麵對芝符寶時所麵臨的所有茫然。


    不會上洗手間,不會使用電話,不知道電視,不認識路,不看美女,也不認識她,一臉無辜又無助,俊秀又稚嫩的人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她原本以為,自己隻是收留一個人,可沒有想到,不知不覺,對其已經有了牽掛。


    知道卡片武神的事後,更是如此,她覺得回之更像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與其說,珍珍讓他留在身邊保護自己,倒不如說,珍珍想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時刻可以見到他是否安全。


    珍珍聽到回之平靜的聲音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沒事就好。”珍珍在電話的那一頭停頓了一會,說:“真的沒有什麽事嗎?”


    她總覺回之有些不對勁。


    “沒事,珍珍小姐姐,你放心。”回之輕輕地回答著,並用左手托住了電話。


    “晚上下班,我來酒店找你吃飯。”


    就在珍珍掛完回之電話的下一秒,她的電話就響起了,她一看,是馮君華。


    “喂,君華。什麽事?”珍珍把電話架在耳朵和肩膀的中間,眼睛看著桌子的病案,手一頁一頁地翻著病例,漫不經心地問道。


    “晚上見個麵吧。”馮君華說道,語氣同樣平靜。就在回之發現他和聶小環的事情後,良心終於冒出了點頭角,他覺得有些對不起珍珍,他知道,珍珍隻有隻有他這麽一個男人,而他,卻不止珍珍這一個女人。


    良心被喚醒的時候,是痛苦的。馮君華後來的幾日非常不安,並且婉拒了聶小環的見麵,他想平複一下心情,好好的補償珍珍。


    珍珍聽到他說的話,覺得有些奇怪,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你了。”馮君華這樣說道。


    在珍珍的印象中,馮君華是很少這樣袒露自己的想念的。


    “你不是幹了什麽壞事吧。”珍珍開著玩笑說道,對她來說,這就隻是個玩笑。


    “胡說什麽呢。”馮君華的語氣一下子有些激動,但在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很快地恢複方才語氣,說:“真的就是想你了,晚上見一麵吧。”


    珍珍聽到馮君華如此堅決的要求和少有的表態,她有些為難,剛才還和回之約好要一起吃晚飯。


    “一定要今天嗎?”珍珍動搖了,問道。


    “嗯,就今天。”


    “可是我約了人。”


    “約人?誰?有誰比你男朋友還重要?”馮君華說道,帶著少有的微酸的戲謔口吻。


    “。。。”珍珍沒回答。


    “不會是那個保鏢吧?”馮君華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怎麽可能。”不知怎麽的,珍珍一口否決。


    “那不就好了。”馮君華的語氣此時不容置疑。


    珍珍見回之馮君華這般堅決,也不再拒絕。回想起來,她也確實很久沒有和馮君華好好共處一段時間了。


    珍珍掛完電話後,心裏糾結著怎麽給回之說這事。


    她想打電話,可剛才分明是她說要一起吃飯,現在又出爾反爾。


    她把手機拿在手裏來回來回地轉圈。


    鍾會主任看到了,輕咳了下嗓子。


    珍珍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要不就發短信吧,短信好說。


    回之,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吃吧。


    敷衍,不好,刪除。


    回之,我今天要加班到很晚,別等我了。


    太假,不好,刪除。


    回之,今天男朋友約我吃飯,晚上你自己可以到二樓餐廳拿著房卡用餐哦。


    好吧,那就這樣吧,說實話。


    發送成功。簡訊傳到了回之的手機裏。此刻他剛進房門,想到晚上可以見到珍珍小姐姐了,心裏有些高興,這突如其來的短信,像給了回之當頭一棒。


    他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小姐姐,終究是別人的小姐姐啊,總不能一直陪著我。我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打倒那個胡渣男吧。


    韓總裁的事,是胡渣男做的,是他不讓所有貴賓出馬,徒步的人對他來說更好下手。


    胡渣男和所有武神一樣,體內的戾氣無法控製,一旦有像殷回之這樣的人出現,他們的嗜血之性就會加強,需要殺人來解癢。


    那種滋味,就像人每天要吃飯,定期要做愛一樣。隻不過這滋味,更加要付出代價。


    胡渣男自己很清楚,如果再沒有人能治好他,他很快就要殺第二個人了。


    很有可能是酒店九樓的會計公司主管楊小姐,也有可能是馬廄裏看馬的那個老伯,一切看心情,看天時,看地利,看他什麽時候想殺人。


    此時夜已深,珍珍果然如她短信所說的一樣,沒有出現。回之獨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任由窗外的月光灑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月光,長嶺寶的月光也是這樣,沒有溫度,芝符寶的也是一樣,總算有些相似而熟悉之處了。


    人在孤獨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會懷念以前。


    回之不太願意讓自己深陷於長嶺寶的回憶,立馬睜開了眼睛。眼前已經不是一望可以見底的森林,而是胡渣男那人的身影,他細細回想著方才的動作。


    土黃色的拳頭,高大的身軀,斷了的粗樹幹,沾著泥巴的鞋子,行走速度極快,少陽拳不抵用,那到底會是什麽屬性?


    這家夥的力氣也不小,如果真的是他把那棵直徑一米的樹給拔起來,那真是太可怕了。


    那個數少說有一噸,如果他掄起的不是樹幹,而是我這身子骨,那一甩,就要飛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樹幹,難不成他的屬性是木?


    回之倏地站了起來,金木水火土,木是其中之一啊!


    一定是木,回之恨不得這一刻就將胡渣男揪出來,兩人再一決高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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