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兩排,三排...足足起碼有十排的馬廄出現在回之的麵前,每排起碼有二十匹左右,看到馬兒,回之的心裏有些觸動。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的小黑,還有胡一浪,還有李眉風,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樣。


    他傻呆呆地站在入口處,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在長嶺寶。


    他向裏頭走了幾步,等走到中間過道時,向左一看,過道的盡頭有一個人坐著。


    回之沿著走道慢慢地向那人走去,眼睛時不時地看著兩邊馬廄裏的馬。


    這些馬大多體型健壯,四肢發達,但是看看它們的眼睛,似乎少了幾許靈性。


    回之走進那人,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是一位有著圓肚子的大爺,他正交叉著腳,歪著脖子在那裏睡覺,並發出了呼呼地打鼾聲。


    “老伯?”回之輕輕呼喚。


    老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老伯啊?”


    老伯砸了砸嘴巴,依舊酣甜地睡著。


    “老伯!”回之這才不得已地提高了嗓門,大喊一聲。


    老伯這下被嚇得不輕,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滿臉是沒有睡醒的表情,口中本能地喊著;“媽呀!誰!誰!”


    老伯好不容易抬起眼皮,這才發現回之站在他的眼前,他說:“你,你是誰?”


    “我叫殷回之,我是希爾頓酒店的客人,想來問些事情。”回之微微弓著腰,抱著剛剛的歉意,輕聲問道。


    “....什麽事,你問吧。”老伯依舊沒有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說道,兩隻手圍在圓不隆冬的肚子上,兩隻大拇指不停地繞著圈。


    “狩獵區每天都能騎馬吧?”回之問。


    “嗯,是的。每天都能騎,隻要是vip客戶。”老伯懶洋洋地回答。


    “可是今天為什麽不讓騎呢?“回之問。


    “今天?哦哦哦,想起來了,因為今天經理說了,最近的馬出動太多,需要休養一天,所以讓我今天暫停出馬。“老伯告訴回之。


    這個借口也太勉強了吧,回之聽著覺得十分扯淡。


    “經理?是不是下巴有胡子的那個男人?“回之問。


    “嗯,就是他,我們的經理。”老伯回答。


    “好,謝謝老伯。”回之問完話,手插著口袋便轉身轉身離開了。


    胡渣男酒店經理,動用自己的權力,憑一句話就讓老伯拒絕出借馬給貴賓,目的就是想讓貴賓徒步進入狩獵區。


    再加上回之看到胡渣男腳下的泥巴,還有那無動於衷的表情,錯不了。


    想到這兒回之的氣便衝上了腦門,他徑直走到了大堂酒店的前台,他看到胡渣男正在文質彬彬,麵帶微笑地與客人對話。


    回之站在最後一個與他對話的客人的身後,雙手依舊插著口袋。


    “很高興為您服務。”胡渣男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隨後是回之走上前,兩手支撐著黑色光滑大理石前台,兩眼直視著他,說道:“是你吧。“


    “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麽?“胡渣男平靜地回答。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回之兩隻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他,想讓他自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交代清楚。


    “殷先生,如果你有任何服務上的困難,都可告知我。我們會盡力幫助您解決。“胡渣男假惺惺地笑了笑。


    “你!”回之有些氣憤,身子傾向前,怒目圓睜地看著胡渣男。


    胡渣男見氣氛不對,馬上對身邊值班的人說,“看著點,我離開一會。”


    後對回之說:“有什麽事出去說吧。“


    胡渣男走在前,回之走在後,兩人走到了酒店外麵,兩人都互相插著口袋四目對視,胡渣男理智氣壯地樣子讓回之頗為惱火。


    “胡總裁被樹幹壓的事是你幹的吧?”回之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說,殷先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你看我像嗎?”胡渣男說。


    “我和珍珍在搶救的時候,你的鞋子上已經沾滿了泥巴,但是酒店總負責人的鞋子上卻沒有。”


    “那又怎樣?“


    “這說明你之前就進過狩獵區。這鞋子上的泥巴和樹樁周圍的濕泥是一樣的。”回之補充。


    “就憑這一點,就斷定是我幹的?你不覺得有些牽強嗎?”


    “你還要理由嗎?好,那我再告訴你。我剛才去過馬廄了。”


    嗬,這小子,居然還跑去馬廄了,看來是想和我撕破臉了。


    “馬廄的老伯告訴我,是你讓他今天暫停出馬。”


    “那老頭子,真是多嘴。”胡渣男看了一眼別處,嘴裏念叨著。


    “你濫用私權,故意不讓貴賓騎馬。”回之步步緊逼。


    “不讓騎馬?於我於何意?”胡渣男到現在為止還是不願意承認,一旦承認,他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暴露了,並且會麵臨著兩種結局,一種,贏了回之,殺了回之,繼續等待下一個像回之一樣的人來到芝符寶,第二種結局,便是被回之收複。


    “那樣你就有機會對他們下手了!”回之緊握著拳頭,下一秒就想打在那人的臉上。


    胡渣男不再說話,想轉身離開,回之又繼續在背後說道:“那顆樹是被你拔起來的吧。”


    回之說出了這樣一個大膽的猜測,他通過樹樁四周樹皮折疊的模樣進行推斷,這樹並不是自己倒下的,而是被人為拔起,由於這顆樹的根基很深,所以沒有連根拔起,然而這樣也給胡渣男做了一個障眼法,讓世人誤以為數是自然倒下的。


    胡渣男停下腳步,轉身便是對回之一拳。


    回之清楚地看到了他衝過來的拳頭周圍出現了土黃色的暈圈。


    不好,回之心想。


    他迅速向後退了幾步,攤出兩掌抵擋這來勢洶洶的攻擊。


    “哼,還說不是你。”回之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胡渣男。


    “這是你逼我的。“胡渣男惡狠狠地回答,“既然你這麽不識趣,下一個就是你。”


    胡渣男緊跟其後再次運氣出出一拳,向回之的腦袋上砸去。


    回之的腦袋受到了土黃色暈圈的幹擾,有些暈暈乎乎。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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