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女掌乃青城派僅女子可習得的陰掌,運用腹中之真氣流匯於雙手掌心,當運用真氣致極致時,雙掌觸身會受蟲咬般的疼痛,粘膩難忍,膚上也會留下圓點般的紅色印記。若男子貿然習此掌,除了說話的聲音慢慢會變得綿薄無力,練習時間一久,連那行走的姿勢與眉目之神亦與女子般相似,所以一般男子並不會去習得此掌。


    林伍德麵對蘇小豐的出手,一點兒都沒有手軟之勢,他向前每弓出一個半步則引帶出掌,左右掌連續交替向小豐直麵衝去,他的腳下嘩嘩嘩地如流水般滑動,隨掌心噴湧而出的亦是銳氣逼人,形如圓球的掌風噴湧而出,發出攝人威力。蘇小豐麵對林伍德出手猛勁,咄咄逼人的架勢,嘴巴抿起,那小酒窩有些絲絲顫抖,她深吸一口,又一鼓作氣,再次匯渾身真氣於掌心,發出左掌後右掌緊跟,“嘿!”,嘴中吼聲似能助這掌力更加攝人,她出的這群掌緊接著林伍德攻來的交替之掌,兩掌風相迎,僵持不下。不足幾秒,蘇小豐的腿已開始微微顫抖,雙臂同樣如此,她眉頭皺起,不斷地將體內真氣匯至掌處,心裏想著,我不能輸,師兄讓我盡力,我就得盡我的全力啊。可是,小豐尚柔弱的身架子和還習得不到家的武功,豈能和林伍德這等有渾厚內力的人相敵。


    “看來還有幾分能耐。”林伍德狡黠地笑道,他倏地收回掌力,小豐身子向前傾去差一點摔倒在地。隻見林伍德張開手臂從腰間抽出那條六重鐧高舉在空中。


    不好,李眉風心想。


    小豐見到那六重鐧,不由得後退兩步,此時臉色嘴唇都已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林伍德乘勝追擊,那六重鐧又發出了熟悉的銅色之光,他使著長鐧向地上一拍,毒蛇般的銳利之氣朝小豐撲麵而去。


    “小心!”李眉風在一旁喊道。


    小豐退步而閃,所幸躲過了這一擊。可這林伍德卻沒有罷手的意思,他將那六重鐧一收手,卷成了三角形的形狀。


    天,他這是要做什麽,小豐麵對著攻勢如山的場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哈哈,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這六重鐧的厲害。”說罷,他左手推掌,助右手將這已成三角形狀的六重鐧向小豐甩去,那變了形的六重鐧好似長了眼睛向小豐身側飛去,約飛了九尺又一折,在小豐身後又飛了九尺,再一折,這六重鐧有飛至方才的出手不遠處的位置,如是又是畫了一圈才掉落在地,隻見這鐧飛過的位置,已留下了銅色飛煙。眾人定眼一瞧,是一個形似三角的煙圈。


    小豐被困在其中,她驚地伸手去推著銅色飛煙,不料卻被這飛煙所傷,手中留下了鮮紅的燒痕,她握著手腕,隻覺生疼,隨後抬頭望向林伍德,滿眼是對林伍德的恐慌。此時,林伍德向前半蹲下身子,左右手一起上舉後,互相纏繞轉圈,將真氣匯聚在這旋轉而出的氣柱之中,銅色越顯越亮,就如火燒正旺的煉爐,接著他抬眼,目光聚向小豐,“轟”地一下將這手火光張開,這光沿著方才的三角飛速噴去,猶如兩條張嘴的火龍互相交錯而翔。


    “小豐!”這時,一旁的阿墨早已滿腔怒火,想要衝上前去護住小豐。還不及阿墨起身,一把金刀飛過阿墨的眼前,“咻”地刺破了那三角陣頭,小豐周圍的紅色火光這才散滅,金刀一把插在了雪玉對麵的土地裏。


    好一個陰火三綱陣,一旁前來觀戰頭戴雙簪的女子認出了這招式,她是峨眉派的水姑,在京城聽聞消息,便也來一同觀戰,這個林伍德,可不簡單,她默念道。


    “林伍德!你勝局已定,何必再出這手。”雪玉憤憤地上前,怒目圓睜立於林伍德跟前。


    “嗬,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鐧一出,便收不住了。再說了,這比武場上,豈有謙讓之理,看到了,也讓人笑話。哈哈哈。”林伍德得意之色在臉上毫無保留,他身後的弟子也在一旁恥笑那敗下陣來的小豐,“那藥,這一遭,咱們黃壇派是拿定了。”


    “師兄的陰火三綱陣果然厲害。”黃伯真在一旁附和道,“這青城派,怕是沒有人能敵得過您了。”


    “哈哈,那是。”林伍德顯然很滿意這一場的結果。


    雪玉和阿墨扶著已受傷坐地的小豐下場。雪玉一手拔出插在地裏的金刀,緊握在手,向那林伍德說道:“這一局,黃壇派勝,下一局該由青城派首先派人出戰。”


    “任你們派誰出戰,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哈哈哈。”林伍德一陣狂笑。


    “下一局,我來。”眉風開口說道。


    “那你上吧。”林伍德聽罷,側麵對一旁的黃伯真說道,“別給我們派丟麵子。”


    第二局開戰,兩人對峙而立。眉風緩緩張開兩腿,原先溫柔的眼中也射出一陣殺氣,他推出右手,示意開戰,但卻遲遲不出手。那黃伯真一焦急,便雙手握劍朝李眉風攻去。


    “呀!”黃伯真橫衝直撞揮劍而去。眉風手無寸鐵,見到他外強中幹的腕部,右手輕輕一推便躲過一劍。黃伯另起一劍從上而下,卻又早早地被眉風發覺反握在手,拉向自己身子後,又猛地一鬆手,黃伯真被捏的手腕有些生疼。


    “沒吃飽飯嗎?不要磨磨唧唧地,快打!”林伍德見到黃伯真這疲軟之事,在一旁幹著急。


    “是。“黃伯真應聲道,隨後立即揮劍而去,他手拿長劍左右開弓垂直刺向李眉風,猶如黃蜂般蜇人。眾所周知,黃蜂蜇人雖毒,但喪了其性命,黃伯真使的這套劍法便是如此,出劍時過於運用蠻力,卻不以真氣輔之,若這劍法使上一盞茶的功夫,這出劍人力氣就要喪盡,到最後怕是劍也提不起來了。


    眉風避開這些冒失地劍頭,蓄勢待發。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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